振威,董事長辦公室。
啪!
王天磊狠狠掛斷電話,鬱悶的幾乎想要吐血。
他王天磊在江東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每次事情只要一沾上沈煉,事情總是會往反方向發展。
第一次,金玉樓對壘,他兒子被打的半死,結果是他忍氣吞聲和解。
第二次,他花大錢幾乎將沈煉工作室的員工給挖了個空,結果是沈煉不知從哪弄的他*,絕地翻盤,不但他工作室因此更加壯大,振威甚至因爲那件事成了江東很長時間一個笑柄。
第三次,搏擊大賽上他買通參賽者想要弄殘沈煉,結果不知怎麼就百密一疏走露了風聲,振威陷入風雨飄搖。
而前幾天又因無意知道有人去遠東門口鬧事,他快速聯繫了幾乎所有的江東媒體,就想看遠東鬧個大笑話,讓沈煉和遠東離心。但事情又一次被沈煉翻轉,矛頭反而直指振威,一時間他王天磊在江東簡直臭名昭著。
不光如此,事情發生之後,跟振威合作密切的許多客戶竟然接二連三打電話過來要求解約。明確告訴他遠東那邊無論是哪方面的安保人才,所抽取的費用都比振威低了不止一層,可以說基本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換而言之就是遠東根本不求利,甚至虧損在挖振威的客戶。
安保公司靠什麼活着?除了一些周邊開發出來的防身器材之類的,主要就是要跟員工達到一種平衡的收支,公司幫員工尋找業務,員工負責工作,可當這些業務成本連員工的工資線都達不到的話,那公司就該喝西北風了。
遠東現在做的就是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可他王天磊偏偏沒有任何辦法,現在的遠東鋒芒畢露,無論是財力還是員工的凝聚力或者是社會評價都比振威強了太多,遠東這是存心對自己趕盡殺絕。
“瘋了,柳金橋簡直特麼的瘋了!這老東西,存心要動振威的根基!”
可他明知道對方是什麼打算,偏偏除了硬憾沒有任何辦法,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的財力根本不足以和遠東打這種仗,這簡直就是一個死局。
陽謀,他平時最喜歡的就是耍陽謀,仗勢欺人,可現在有人欺到了他的頭上。
“王總,劉先生那邊要求解約,說咱們保安的人工費用太高,現在遠東已經明確撂了價格,您看……”秘書小心翼翼走了進來,雪上加霜。
劉軍算是振威在江東保安業務上最大的一個合作對象,振威若再丟了這個客戶,那可真是一敗塗地。
他咬牙切齒道:“降,只要劉軍還跟咱們合作,哪怕一分錢不賺,人也讓他用!”
……
與他這邊情況相比,遠東可以稱得上風平浪靜穩若泰山。
明眼人已經看出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遠東已經勝券在握。
董事長辦公室,柳青玉拿筆敲了敲桌面,瞧了眼正在沙發上悠閒喝茶的沈煉道:“老公,你說王天磊會用什麼辦法來解決這次的危機。”
局面十分明朗,柳青玉卻並不敢放鬆,事情不到最後一步,永遠都不知道誰纔是贏家。
沈煉左手將茶杯換下,右手試探着拿了拿茶杯,並沒什麼不太適應的感覺。柳青玉見狀卻眼睛一亮欣喜道:“老公,你手好了!”
“不太用勁兒基本沒事!”答了一句,走到了柳青玉身後,左手有些不怎麼老實的順着她平滑的肩頭緩緩往領口蔓延。
柳青玉心跳加速,低聲央求道:“老公……別再這裡亂來,萬一被員工看到,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那鎖上門!”
“此地無銀三百兩!”柳青玉道。
沈煉忍不住開懷一笑,倒也沒勉強她,不厭其煩把玩着柳青玉格外柔軟的髮絲道:“如果我現在是王天磊,一定會毫不猶豫把公司總部搬出江東,收攏資金靜待時機。”
“那如果他不這麼做,而是選擇跟遠東死磕呢?”
“結果是一樣的,但他搬離的時候一定會更加狼狽。甚至……更愚蠢的,他極有可能會因此去降低員工的工資。當然,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振威就真的走到頭了。”
“這麼自信?”
“爲什麼不自信?局勢如此明朗,我就不信江東市的其它人看不清楚,這種情況下振威無論是求援或者貸款,別人想幫他都會估量一下。遠東不同,爸遠東王的招牌本身就是一個很大象徵,而且遠東經歷過死而復生,跟zf方面關係無形又近了一步……假如,你想幫王天磊,是給他投錢,還是勸他服軟?”
這道理柳青玉也想得通,卻不會如沈煉一般兀定。說白了,她缺乏一種賭博的精神,好比她跟沈煉拿了一副一模一樣的牌,如果對壘起來的話,她肯定不是對手,她沒沈煉這種魄力。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出售一部分股權,吸引某些金主投資。這種情況算是唯一的變故,可能性雖然很小,卻不能不防,當務之急就是要將振威的股價徹底壓下去,讓他沒有任何機會!”
柳青玉一言不發,就聽沈煉侃侃而談,看着他側臉,看他表情輕鬆自若分析着這件在她看來驚天動地的事情,不知不覺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這男人似乎無時不刻都有一種難言的自信和魅力,無論多麼繁雜的事情,在他分析下總是會直擊重點,見識,心性,魄力,膽識,理性,一樣不缺。有些事看似做的衝動,但當事情過去,其實發現他所走的任何一步都是至關重要的。
“老公,我總裁的位置讓你給好了,我就做你的小女人,幫你打打下手……”柳青玉由衷而發。
沈煉嘴巴閉上了,訕訕笑道:“你知道我性子比較懶散,你這種工作我真適應不了,而且我更多是嘴上說說,沒你想的那麼厲害!”
柳青玉忍不住在他身上掐了一下:“左右就是你嫌太累,我就不累是吧!而且,爸一下子給了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現在就是相當於在幫你和爸兩個人打工……都說一個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就兩個男人,結果你們都坑我,是不是看我好欺負!”
沈煉還真怕她撂挑子不幹,自己被趕鴨子上架,這就沒意思了。而且柳青玉能力和才幹是真有的,或許不是開拓之人,但若守成,怕極少能有人比得上她。
“你可別說是爲我打工,遠東畢竟是姓柳的,將來咱們有了孩子,爸給我的東西我遲早也會給他們。爸瞭解你,也瞭解我,是個真正的老狐狸,他都算計到還沒出生的外孫身上了!”
柳青玉聽他提到孩子,眼中不覺閃過幾分憧憬,柔聲道:“老公,以後咱們就生三個孩子,一個給你媽帶,隨你們那邊姓。一個給我爸帶隨柳姓。另外一個就咱們倆帶!”
“想什麼呢,你當孩子是大白菜,送這個一個,送那個一個!”
柳青玉也笑了:“總之,也要跟你姓一個!”說着,她似乎想到了其它事情,側臉有些微醺:“老公,我身體現在已經恢復了,你看我們是不是提前考慮一下……”
“可以考慮,就在這怎麼樣?”沈煉蠢蠢欲動。
柳青玉一下子清醒過來,阻斷了這個不合適的話題,正色道:“老公,你去公司裡隨便轉轉吧!我要工作了。”
沈煉畢竟只是開個玩笑,他雖然年輕力盛,某些方面需求很強烈,但也是會考慮柳青玉的感受。
又聊了會,沈煉離開了遠東。
在去上京市之前,沈煉對還留在江東的凌霜華總歸心有顧慮。
這女人最近很老實,基本沒什麼動靜,但卻跟柳青蟬越走越近,沈煉懷疑自己離開江東之後她甚至敢去柳家串門,在不確定她目的之前,沈煉必須想辦法用些手段。
當然,這件事不是目前想想就能解決的,沈煉眼下卻是要赴一個約會,顧茗的約。
那件連環殺人案告破之後,厲紅蝶雖然千方百計尋藉口留下顧茗,但她畢竟是總局那邊的人,就要回去了,臨走時想邀請衆人一起吃頓飯,樂一樂。
對於顧茗,沈煉其實很欣賞她,之所以鬥嘴,實在是因爲顧茗這人太冷了,冷的讓人在她身邊就死氣沉沉的,而沈煉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氣氛,所以纔會在她身邊頻發驚人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