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並沒有問,畢竟宋煙舞還在,倘若問的話,會讓宋煙舞知道的,這些事情不能讓外人得知,萬一她告訴黃婷婷,最後再傳到他嫂子耳朵內,指定數落他。
看來只能回去的路問她了,趙祥德三人親自爲段燕雲求情,面子不能不給,人家可以仁至義盡,他不能不考慮他們的面子,可爲以防萬一,還是讓她決定。
她說殺,那殺,留,那留。
一直到晚下班,宋煙舞離去,凌天宇才起身,看着還在忙碌的段嫣然,走了過去。
“忙完了沒有?”凌天宇看着她問道。
“還有兩份件。”段嫣然擡頭嫣然一笑回道。
凌天宇有些無語,看着她右手邊兒放着一摞一摞的件夾,不由得有些擔心道:“多找幾個秘書,有些事情他們來處理行了,沒必要親力親爲。”
“不行的,我得親自過目才放心。”段嫣然卻堅決搖頭道:“萬一出點兒紕漏怎麼辦?可都是損失,對了,你什麼時候拿回來剩下的一半兒產業?那是你送給我的,我都可心疼。”
段嫣然現在還在生氣當,尤其是那個假扮她的人,佔有了她的公司,還和她喜歡的男人在一起,絕對得拿回來,不能白給了別人。
凌天宇看着小嘴兒嘟囔的不成樣的段嫣然,忍不住的笑了笑,道:“我會盡快拿回來的。”
說完,坐回了沙發,繼續看雜誌和報紙,等着她處理完,雖然心疼她累,可她都說了,要親自過目,也只能任由她來,大不了回去給她多補補身體。
萬一累着了,可不好了,好不容易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絕對不能讓她再出現意外。
“好了,處理完了,可以回家了,今天我要美美的睡一覺,我要泡泡腳,腳疼死了都快。”段嫣然將手的筆放了下來,起身揉着小腰,一臉的勞累道,她今天處理了多少件,她都數不過來,累的都沒有時間吃午飯。
凌天宇聞言,放下手的雜誌,起身站了起來,接過她手的包包,和她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二人並肩站在電梯內,段嫣然偶爾扶着電梯內的扶手,輕微的轉着腿,她今天穿着高跟兒鞋,開了好多會議,累的腳都不想走。
凌天宇餘光瞥了一眼,眼睛內閃過一道光芒,看出來了她的雙腳,尤其是後腳跟兒,肯定很疼。
“嗡!”
一道白光縈繞在凌天宇右手,白光化爲一絲線條,瞬間沒入了段嫣然的雙腳內。
“好舒服!”一剎那間,段嫣然只感覺到雙腳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好像在熱水泡着一樣,極其舒服。
凌天宇看到她臉頰的微表情,知道起了作用,也放心了,至少不用太累。
“回家。”段嫣然離開公司,忙了車,第一件事,是將高跟鞋兒給脫了,揉着精緻的腳踝。
凌天宇只是看了一眼,啓動車趕往了家。
“嫣然,你……你對你那個二叔印象怎麼樣?”凌天宇一邊兒開着車,一邊兒問道。
段嫣然聞言,略微意外,好端端的問她二叔幹什麼?
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如實回道:“對我和欣欣很好,有時候她女兒冤枉我,我二叔只要在,都會出面向着我。”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段冰冰將事情推到了我身,爺爺關了我禁閉,還是二叔帶我出來的,有時候我不能出去,都是二叔帶我出去的,起來爺爺,父親好多了。”
“我都想好了,誰都可以不孝順,唯獨二叔不能不孝順。”段嫣然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睛內微微有水霧,忍不住的落了淚。
段燕雲的確對她們姐妹倆兒好的沒法說,尤其是對段嫣然,那是真的好。
一旁的凌天宇知道該怎麼做了,那留下他,這樣一來,那個段冰冰也不能殺了,光殺段超,此人沒的說,必須死。
次教訓的他都是輕的了,相信他已經恢復了,他受得傷,和他踹嫣然的傷是一樣的。
段超可以恢復如初,當初他不在的時候,段鵬程怎麼沒有做?太不把嫣然當人看了吧?
想到這裡,凌天宇極度生氣,段鵬程是該死,沒有殺錯。
凌天宇原本還有一絲愧疚,但現在蕩然無存,他覺得讓他死的太輕鬆了。
“我去洗澡了。”段嫣然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是樓換衣服洗澡,凌天宇則是去做飯。
這樣平靜的生活,凌天宇不知道還能過多久,嫣然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到時候他們肯定會來要人,必須得出手了。
“喂。”
凌天宇剛做完晚飯,手機響起,忙接通道:“什麼事情啊嫂子?”
“明天我去參加婚禮,你十點來接我唄。”蘇若曦在客廳的沙發坐着道。
“好,我明天十點到。”凌天宇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那天去逛商場的時候,是買的去參加婚禮的衣服,愣是拉着他買了七八件西裝,還有皮鞋。
用她嫂子的話說是,男人得學會打扮自己,纔可以吸引美女的注意。
“行,我先掛了。”蘇若曦笑了笑,回了一聲,掛了手機,躺在沙發,瞪着天花板看,不知道再想什麼。
“傻丫頭,想天飛了吧。”一旁的蘇金華拿着報紙,看着女兒道,心裡十分難受。
再過幾天是天飛的生日,天飛是生日之前出車禍的,難免會讓她想起來。
“嗯。”蘇若曦沒有隱瞞什麼,擦了擦流出來的淚水,道:“不知道天飛看到如今這一幕,看到天宇有出息,會不會感到高興?又會不會感到很自豪?”
蘇金華聞言,放下手的報紙,坐了過去,將女兒輕輕的擁入懷,安慰道:“會的,天宇有出息,他能看到的,肯定能的。”
“爸,我想他,真的想他!”蘇若曦再也忍不住,抱着自己父親痛哭了出來,多少個日日夜夜,都在偷偷的抹淚當度過,第二天早醒來,枕巾旁都是溼的。
蘇金華聽到女兒哽咽的話,也沒有忍住,他對天飛當女婿,很滿意,可造化弄人,非要拆開他們,實在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