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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玄成想想也有道理,至少是響了,是炸了。而且,只是用一個瓦罐隨便裝裝,只是試驗一下,能有這結果也不錯了,不由得點頭道:“好吧!重做!”
“重做,就等於你死!”陳晚榮很是高興,梅玄成正按他設想的方式走向陷阱。
梅玄成也算個人物,說到做到,真的讓陳晚榮指揮他的教衆。陳晚榮也不客氣,指揮教衆重新熬硝。這次,佐料是要加的,不過,加得要少些。
看在眼裡,梅玄成問道:“爲何這次鹽、石灰加得少?”
“不用加纔對!”陳晚榮在心裡暗想,嘴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你這些人跟豬一樣笨,出了問題都不清楚,要是在軍器監,用得着我來過問麼?有問題,他們都知道。你是沒長眼睛,沒看見這次的原料用得少,要是再做不出來,又得去買原料。”
梅玄成能起疑,陳晚榮就不會防他生疑麼?這次把硝石也放得少了些,少加鹽、石鹽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聽這話,梅玄成想起來,也是這理,就不再說話,站在一邊觀瞧。
那些教衆現在對此事大是熱心,不需要陳晚榮喝斥,動起手來麻利得緊。陳晚榮對他們有氣,要拿他們做出氣筒,仍是不放過他們,不住的揪小辮子,喝斥聲不斷。吼得山響。
適才,陳晚榮如此喝斥。他們認爲那是陳晚榮在刁難他們。現在,陳晚榮同樣是在刁難他們。不過,教衆的心境變了,心裡認爲肯定是哪裡有問題,要不然陳晚榮不會如此光火,態度好了許多。再也沒有以目示意,秋後賬地想法。
硝石熬好了,接下來就該研磨木炭和硫磺,不用陳晚榮來監督,梅玄成親自上陣,陳晚榮落得清閒。等到研磨好。仍是不管比例,胡亂往硝石上一倒,一陣混合。
上次。之所以沒有多大威力。一個很重要地原因就在於混合得不夠均勻。混合得均勻。可以增大接觸面積。加快反應速度。從而爆炸地威力也就更大。陳晚榮看在眼裡。知道他們沒有混合好。也不點破。反正第一次要做得不夠好就成。
這次。火藥地威力要比上次地大上那麼一點點就成。這混合就得要均勻些。在陳晚榮地指點下。教衆把火藥混合起來。只是需要威力大上那麼一點點。不需要太多。因而。均勻度不需要太好。差不多就行了。
陳晚榮叫停。教衆停手。陳晚榮叫人找來一個瓦罐。梅玄成命令一個教衆去裝填。陳晚榮馬上就否決了:“滾蛋!老子來。你豬一樣地人物。要是弄不好。還說老子使詐。”
教衆給罵成豬。也不敢回嘴。只得站到一邊。陳晚榮挽起袖子。把火藥裝進去。然後把罐口封個嚴嚴實實。上次那口是隨意封封。爆炸地威力能有多大?僅憑這一點。這次地爆炸威力就大了許多。
這是陳晚榮地計劃!
等到封好。陳晚榮仍是本着不能讓他們知道導火索地想法。把紙捲成筒。裡面撒些火藥。裝在口子上。放到一邊。道:“點啊!炸死了。別怪我沒有提醒。”
能炸死人當然是最好,不過,那不現實,不會有人笨到去挨炸的程度。
陳晚榮跑得遠遠的,教衆現在對陳晚榮很是信任,一窩蜂般站到他身去了。梅玄成上去,取出火折,點燃,快步跑到陳晚榮身邊站好。
是不是真的會比適才更有威力,馬上就有結果。梅玄成和教衆眼睛瞪得老大,死盯着瓦罐,一瞬不瞬。
就在衆人緊張之際,只見一團火球閃現,一聲清脆的爆炸聲響起。光這聲音就比適才地悶響清脆了許多,梅玄成一聽就知道雖然比起試火炮時的威力差得太遠,不過,肯定是有進步了,率先跑過去一瞧,只見瓦罐給炸成了碎片。
上次爆炸後,瓦罐只是裂成幾塊而已,這說明真的是進步了,梅玄成不由得一陣高興。教衆早就是歡呼聲響成一片。
就在衆人高興之際,陳晚榮地罵聲響起來:“你瞧你們這些豬一樣的蠢材,好好地東西給你們糟蹋成什麼樣了?就憑這點威力,也想上陣殺敵?做夢去吧。”
明明是陳晚榮做了手腳,卻讓教衆背黑鍋,陳晚榮真是會坑人。
一聽這話,衆人的興奮之情剎那間煙消雲散,腦袋耷拉下來了。梅玄成親眼見識過那天試炮地情形,那威力比起現在的威力大了好多倍,知道陳晚榮說地是實情:“雖然不是太好,不過,比上次做得好了,再做做就差不多了。”
再做,正是陳晚榮心中所想,不過,陳晚榮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憑你這些豬一樣的人物,也想做好火藥?做夢吧,你!要是能這麼容易做好,還不人人都是良工,軍器監還有屁的用處?”
兩次做下來,梅玄成也瞧出了不少門道,心想要是再逼陳晚榮做幾次,就該差不多了,哪會就此放過陳晚榮,黑着一張臉道:“陳晚榮,你做還是不做?”
“做又怎麼樣?不做又怎麼樣?”陳晚榮纔不會吃嚇。
梅玄成把陳晚榮的表情看在眼裡,知道要是用強的話,陳晚榮肯定會牛性發作,那就麻煩了,只得把語氣放緩:“早點做好,早點放你走人。”
“你放我?鬼才信!”只有腦袋給驢踢了的人才會相信他的鬼話,陳晚榮一臉譏嘲。
現在最重要的是掌握更多地秘密,梅玄成不想節外生枝。一本正經的道:“陳晚榮,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起誓。”
“起誓不過上嘴脣碰下嘴脣地事情,頂屁用!”陳晚榮扯着嘴角。不過,仍是站起來道:“衝你這話說得順耳的份上,老子就勉爲其難,只做一次了。這次要是再做不好,不要怪我。”
“我會讓你只做一次麼?”梅玄成心中暗想。吩咐教衆忙活。
“你自己找死,那是沒辦法地事情!”陳晚榮擡頭看看天色,已經快黑了,時機來次,只放了不多的一點原料。梅玄成不由得很是奇怪:“怎麼這麼少?”
“有這麼多。足以殺你十回八回了,你嫌死得不夠透?”陳晚榮在心裡數落梅玄成,道:“全倒進來。你們再去買原料,晚上。我們接着試。”
這話,梅玄成愛聽。也就不說話了,任由陳晚榮去折騰。
再過一陣。天就要黑了,陳晚榮故意拖時間,要教衆這麼一陣忙,那麼一陣轉,沒過多久,天色暗下來了。
陳晚榮指着天空,罵教衆:“你們這些蠢材,不是一般的蠢。你們瞧瞧,忙了這麼一陣子,天都黑了,連點硝石都沒有熬好,你們除了吃飯,還能有何用?酒囊飯袋!”
現在的教衆不敢回嘴,只有任由陳晚榮罵的份。
陳晚榮想了想道:“算了,算了,天黑了,一個不好,弄錯了,也沒那麼容易發現,還是明天再做。把這硝熬出來就行了。”
“不行,得連夜試!”梅玄成心想夜長夢多,還是早點完結這事爲上,不同意陳晚榮地安排。
“行啊!你們誰的眼力好,給我看好了。不準出事,要是做得不好,休怪我不客氣。”陳晚榮揉揉眼睛道:“你們這些練武的人,眼力是不錯,可我不行。教主大人,你要是不怕出錯的話,我就把眼睛睜大點。”
梅玄成他們練武出身,這眼力很不錯。不過,就是派不上用場,他們又不知道箇中秘密。陳晚榮倒是知道,他不是習武出身,眼力不如人是再正常不過了,真要點燈,打火把來做,一個不小心,錯過細節,會有什麼後果,誰也說不清。
權衡一番之後,梅玄成只得依從陳晚榮。
“你們買的硝石有沒有問題?先不加鹽,不加石灰,我趁晚上這功夫,好好察看察看。”陳晚榮的目地就是爲了得到不加佐料的硝石。
“我們不是聽你的,在藥鋪買地麼?”一個教衆有些不滿的回嘴。
“你還敢頂嘴?”陳晚榮沒好氣地數落起來:“藥鋪賣假藥,你能發現麼?同樣是人,還有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歪瓜裂棗。”
陳晚榮是權威,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就連梅玄成也不得不想“他們不是良工,硝石好與不好也不清楚,是該好好察察。”默認了陳晚榮地說法。
等到把硝石熬好,陳晚榮拿着,回到房裡去了。就這樣,陳晚榮需要的高純度硝石就到手了。不過,梅玄成是精明人,知道陳晚榮不可能把所有地秘密都暴露出來,他把硝石拿進屋裡,說不定他會暗中整點事出來,那就麻煩了道:“我跟你一起察。”
“好啊!你想學,我教你。”陳晚榮嘴角一裂。來就來吧,消遣你一通就是
梅玄成彷彿沒有聽到話裡的挪揄之意,跟着陳晚榮進屋裡去了。陳晚榮吩咐一聲:“把所有的原料都拿點進來,要察就察個透,不要留下禍根。”
這話太有道理了,梅玄成吩咐教衆把原料拿了些進來。
陳晚榮裝模作樣的把木炭拿起來嗅嗅,皺着眉頭道:“有股異味。”
梅玄成拿起一塊木炭一嗅,道:“煙火味!”
“屁話!木炭沒有煙火味還能叫木炭?磨細了,我再好好察察。”陳晚榮吩咐一聲,又把硫磺察看一陣:“這個也得磨了。”
察看得越是仔細,越是好,梅玄成沒有不贊成的道理。親自動手研磨木炭和硫磺。陳晚榮瞧在眼裡,笑在心頭:“梅玄成啊梅玄成。你要是知道你會給你親手做出來的火藥炸死,那會是什麼結
按照陳晚榮地想法。他應該是叫幾個教衆來做這事,沒想到是他親手做。真要用這火藥把梅玄成給炸死了,那就是完美!
梅玄成根本就不知道陳晚榮打的主意,做起來毫不拖泥帶水,只一會兒功夫就研磨好了。陳晚榮又是一通裝模作樣,眉頭皺得特別緊:“有些譜了,不過,我仍是吃不準,明天試試就知道了。”
梅玄成有些不信,陳晚榮補充一句:“軍器監用地原料是我們自己做的。哪裡是市面上能買得到地。要是你時間夠的話,我們慢慢做這些原料。”
軍器監是唐朝的一個權威機構,用的原料的確是市面上買不到地。梅玄成不由得信了,暗中打定主意:“真要有時間的話。我得逼他說出做原料的辦法。不過,眼下還不是時機。先掌握了火藥做法纔是最緊要的!”
“爺爺們,開飯了。開飯了!”吳孝民恭敬的聲音響起。
忙了一整天,是餓了,梅玄成甩下一句:“給他吃糙飯!”這時節,仍是沒忘了折磨陳晚榮,給最難吃的飯菜。
吳孝民應一聲,顛兒顛兒地端着一碗飯進來,是糙米飯。吳孝民四下裡一張望,見沒有人在側,壓低聲音道:“東西給歐捕頭了。”
歐勝是個精明人,東西到他手上,肯定會派上大用場,陳晚榮心情大好,點頭讚許,扯起嗓子罵起來,吳孝民很配合的屁滾尿流的跑出去了。
都知道自從昨晚上吳孝民要拍梅玄成地馬屁,掌燈要讓梅玄成折磨陳晚榮起,陳晚榮一見到吳孝民就不爽,教衆把吳孝民那副驚懼模樣看在眼裡,說笑一通了事。
陳晚榮端起碗就吃,吃了一陣,發現吳孝民在碗底藏了兩塊肉,心想吳孝民還真是夠意思,這時候了也沒有忘了對我好。
吃完飯,陳晚榮把碗打量一陣,不是細瓷碗,是土碗,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也能用了。就在這時,吳孝民進來收碗,陳晚榮臉上變色,指着吳孝民喝道:“你這雜碎,盡敢給我吃這種豬食!老子是朝廷將軍,你也不知道孝敬!”手裡的碗,狠狠朝吳孝民砸去。
前幾次是演戲,陳晚榮就沒有動真格地,這次,陳晚榮連碗都砸了,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吳孝民一下子愣住了,只聽砰地一聲響,碗砸在牆上,碎片亂濺。
吳孝民家裡頭窮,土碗也是碗,是錢,不由得很是肉疼,扯動了幾下嘴角。陳晚榮撿起碎碗,又砸了過來,嘴裡兀自罵道:“你這雜碎,死雜碎,老子砸死你!”眼色凌厲,殺機涌動,是真怒了。
“你就爲一頓飯發這麼大的火,值嗎?”吳孝民不清楚陳晚榮是真怒,還是假怒,慌慌張張地逃走了。
陳晚榮兀自不解恨,不住的撿起碎碗,一通亂砸,乒乒乓乓之聲響個不住,整得個山響。梅玄成有些不放心,走到門口一瞧,只見陳晚榮臉色都青了,眼裡如欲噴出火來,不住的折騰碎碗。
在陳晚榮一遍又遍的狠砸下,碗碎得不成模樣,指頭大小的碎片到處都是。
“看什麼看,沒見過你爺爺發火?”陳晚榮怒視一眼梅玄成,重重把門關上。
終於看到陳晚榮情緒失控了,梅玄成心裡升起一股勝利者的念頭,大是享受。回到座位上,胃口大開,吃喝起來也香了許多。
陳晚榮又折騰了一陣子,這才消停下來。把地上指頭大小的碎片撿了十幾塊起來,在手上拋拋,嘴角出現一抹笑容:“這東西是好寶貝,不是導火索,卻比導火索更有用!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做出導火索,梅玄成也不會讓我有機會點燃的,還是這個管用!東西是送給歐大哥的,以歐大哥的精明,不會有問題。殺梅玄成一事得往後推一推,最好是活捉他。等哥舒兄他們到了,梅玄成插翅難逃!”
主意打定,陳晚榮靠在牆上睡覺。
吃過飯,梅玄成進來,見陳晚榮正在打瞌睡,問道:“查出來了?”
陳晚榮眼睛都不睜開:“有點譜了!我得再想想,再察察,沒事別來打攪我想問題。明天驗證!”
梅玄成本想把屋裡的原料拿走,這些東西在陳晚榮手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聽這話,只得打消這念頭。
一個晚上,梅玄成進來不止十趟,每次進來,主要是看原料,一點沒有少,這才大是放心。到了後半夜,梅玄成也困了,去睡了。
陳晚榮豎起耳朵一聽,沒有動靜,這才站起身來,按照比例把硝石、硫磺、木炭放在一起,混合均勻。從衣衫上扯下幾塊布片,疊得厚厚的,把火藥放到裡面,最後把碗的碎片放進去,混在火藥裡。
把布片捆紮起來,拿在手裡,笑容出現在臉上:“梅玄成,這東西會要你的命!”
拿起木炭,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梅玄成,你娘和驢交生下你這畜牲!”
“梅玄成見到這字,會發怒嗎?會的,以他心高氣傲的心性,一定會的!”陳晚榮很有信心的推斷梅玄成的反應:“他一怒,就會上當!”
把東西納入懷裡,陳晚榮抓些硝石、木炭、硫磺,還有其他原料,撒在地上,再用腳一陣亂踢。屋裡的灰塵不少,一陣踢動之後,很難分辨出來,梅玄成要是問起,這藉口也有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殺梅玄成的所有準備全部就緒!不過,還是以活捉爲上。
先美美的睡上一覺,養好精神,再和梅玄成周旋!主意打定,陳晚榮倒頭便睡。現在,沒有事情掛心,心頭一鬆,這覺睡得特別香。(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