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高義相援

龍嘯風臉色蒼白,疏狂朗笑幾聲後說:“說得好,抵罪就是!這條條罪名可都有我的份兒!咱們一起魂飛魄散,爲石爲塵爲雲煙,再也不需要誰看得起!”

天將氣得指着龍嘯風“你、你……”半天卻說不出話,而晁玄同就似根本沒看到這些一般,在風雨中靜靜仰望天空。

龍嘯風的舉動讓胡仙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眼神不再那麼淡漠。

雨漸漸下得小了些,胡仙仙給程浩風擦去臉上的雨水時,見他微睜了睜眼睛。她的神情立即不再僵硬冰冷,她對他綻開如花笑靨。

程浩風的嘴角略向上彎了彎,他目光溫柔地看了會兒胡仙仙,又向龍嘯風看去。

龍嘯風衝他灑然一笑,“三師弟,我此刻終於輕鬆了!當那個謹小慎微的普宣天仙當得好累啊。”

天將重重地一杵手中長戟,語氣不善地責問晁玄同:“晁總撰,你的徒弟們都能耐大得很吶!你再不管管,他們可都要造反了!”

天將此刻沒有稱晁玄同“晁真人”而是稱“晁總撰”,就表示此刻他沒有當晁玄同是可敬的道門前輩,而只是天庭同僚,有意地疏遠關係。並且點明晁玄同是天帝的臣屬身份,指責他爲臣不忠。

做爲臣屬,“造反”兩個字可算是最大的罪名,晁玄同難以再裝做渾然不知。他目光淡淡地掃了天將一眼,正在斟酌着該怎麼應答的時候,空中響起朗聲應答。

“造反又如何?”

隨着語聲而來的是秦沐風攜着杜婉芷,他們身後還跟着列御風和尚蔚然、紅兒、翠兒。離他們更遠一些還有兩隊奇異的人,看樣子是海底聖境的蝦精蟹怪和青丘國的兵卒。

天將長戟一挑,擺出迎戰的姿勢向秦沐風說:“好個秦沐風,你以爲撤銷了你的通緝令就是不再追究你?今日捉了你回去,照樣能領賞。”

秦沐風以簫輕撥開長戟,語含譏誚地說:“別做這色厲內荏的樣子!你要有把握擒下我早就動手了,還幹吆喝什麼?”

天將收回長戟,騰身半空中掐訣唸咒,他要召回自己手下兵卒。

一剎時,半空中金甲銀鎧閃亮,天兵天將瞬移而回、列陣以待。

胡仙仙的眼神又活泛幾分,有感激之情也有擔憂之意。程浩風的眼神卻顯得迷惘不已,幾番死裡逃生的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雙方的人馬都已是劍拔弩張的狀態,晁玄同飛身到天將旁邊冷聲道:“將軍,你忘了你此行的任務是什麼?你首要任務是追捕鬼王,威懾段夢柔,不是來爲難貧道!”

天將自知理屈,但他還強辯着:“晁總撰,本將並不想爲難你,是你的徒兒要爲難本將。”

龍嘯風和秦沐風面容冷峻,胡仙仙看向他的眼神更滿是憤恨之意,晁玄同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本就不善言辭的晁玄同,要理論起這種各自都有道理的事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般僵局,列御風只一笑就讓氣氛緩和。他飛身至天將身旁,謙恭溫文笑語:“我們如何敢爲難將軍?將軍是看我們來了這多人就嚇得失了方寸?卻不知我們只因需要人手尋找血沉香才帶這麼多人,尋見了又急切趕來救三師兄,就忘了把他們遣散回去。”

列御風態度謙和,又有青丘國主的地位擺在那兒,天將的態度也不好再強硬下去。

他微低頭說:“列國主說笑了,本將只是要防患於未然。不知‘血沉香’是何物?”

列御風耐心地詳盡解釋,這沉香衆所周知是沉埋地下或水中千萬年不腐的寶物,有寧心安神的奇效。這‘血沉香’更是神異,是青丘國中特產,因木質中有若隱若現的血絲而名之“血沉香”。

但這神異之物不僅稀有,還難挖取,因爲這血沉香是遇水遇土遇木都會逃遁,遇火又會立即焚燒成灰渣。只有算準了血沉香所在的大致範圍,用金屬之物將四周都圍起來,慢慢地一點點掘出來,才能得到完整的血沉香。

天將聽得臉色陰晴不定,聽完後指着那兩隊人說:“他們只是挖取血沉香的雜工?”

列御風含笑默認,秦沐風冷笑開口:“你要想試試這些雜工的能耐?就逼我們造反唄,就能看到他們如何從雜工變戰士。”

天將的嘴脣哆嗦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晁玄同趕緊催促:“還請將軍快回天庭覆命,貧道的事貧道自己會向天帝交待!”

天將望了望他們,怒哼一聲帶着兵卒回返天庭。既然晁玄同發話說會向天帝交待,他又何必費力不討好?

見天將走後,晁玄同緩緩落地,手託定魂石步履沉重地向程浩風走去。

列御風即刻旋身而下,他的衣衫從來都是纖塵不染,此刻他卻毫不猶豫地跪倒在泥濘中。

他向晁玄同哀求道:“師父,三師兄還生機未絕!我們千辛萬苦的找到血沉香,你就讓我們再試試,三師兄還有一線希望啊!”

見列御風跪下,尚蔚然及紅兒、翠兒,還有青丘國跟來的兵卒都一併跪下。

晁玄同的腳步頓住,在他猶豫之時,秦沐風和杜婉芷也雙膝跪倒。

秦沐風的哀求中卻有幾分挑釁的味道:“三師兄還生機未絕就逼他爲日月輪的器靈,天帝就不怕他的做法讓天下修道者都寒心?我等雖說法力低微卻也有一搏之力!”

他一說完,海底聖境跟來的蝦兵蟹將們都亮出兵器。

龍嘯風低喝一聲:“六師弟,師父做事自有分寸。”他又跪行到晁玄同身前,“師父,此事還有回圜餘地的,是不是?”

胡仙仙心中此刻是百感交集,她神色複雜地環視衆人一圈,又向晁玄同說:“我感激各位的深情高義,只是不必爲難晁真人。對我而言,浩風不是‘生機未絕’而是‘生機不絕’,我能存留一分生機就必然讓他也存留一分生機。”

風停雨霽,天空似乎都變高了些,一彎月亮破雲而出。朦朧月光下只見山林中漫起淡淡霧靄,衆人都靜默着等待晁玄同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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