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卿越追問

大表姐的話在她心中激起層層波瀾,她真不明白十三歲就離家的古板大哥能和他父親有什麼深仇大恨,畢竟血脈相連啊,怎麼會把兒子往絕路上逼?

她決定和丈夫好好談談,可他根本就不願多談,他說:“我們父子關係不可能有轉機,那是我的前世血債。”

她無奈扶額,“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幾句話?只聽說過兒女是父母的債,從沒有誰會認爲父母是兒女的債。你呢,還說是‘血債’?”

他攤攤兩手,“我沒胡說,就是這樣。你不用爲我們父子關係操心,還是先和房東商議辦房屋租賃備案憑證,爲孩子明年讀書做準備吧。”

乖妹兒覺得和他說起這些就像隔着一道厚厚高牆,只得不再多談,“唉……算了,我老家的事兒也等我爸和姑媽他們協商解決吧,別再又斷了一份親情。凡是和這些相關的事,我們就都不摻和了。”

孩子上學所需證件的事情,乖妹兒找房東,找掛靠單位,按照外來務工人員子女的要求去辦好了所需材料,只等來年再走文教辦的那些程序就能順利入學。辦好這些後,她整個人就跟丟了半條命一樣。

她忍不住抱怨,“辦這些證件走程序太麻煩了,有時候按條例辦好的材料,辦事的人總要挑出一些錯來。有一次,就因爲身份證複印件的正面和背面在紙上位置不對稱,就要求重印,十分鐘能辦好的事非得拖兩天。”

“沒辦法啊,我們要是去求人還不如按政府程序走呢。”

她心裡窩火,大聲說: “你知道那些程序走起來有多難嗎?聽說去年百多人申請,最後只有兩個孩子的手續完全通過審覈。”

“你放心,要求的手續都辦好,不會出差錯的。你只要出面申請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她懊惱不已,嘟囔着:“就算能辦好也得費很多精力,本來是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的……”

他見她滿臉怨憤神色,環視一圈所租的簡陋屋子後,很費勁地慢慢說:“乖妹兒……你要是覺得累了……你要是想爭取些利益……我們也可以去爭……”

她只是嘮叨幾句,想發泄一下情緒,聽他這話是以爲她要爭什麼的意思,怒聲反駁:“爭什麼?你家那些東西原本就跟我無關!我只是沒想到我本來的生活也會受你影響,弄得我連山下的小鎮都回不去了!”

“你是該埋怨我……”

他沮喪低頭的樣子,讓她更生氣,言語刻薄尖酸起來,“我哪敢埋怨你?是我拖累你了吧?乾脆我們離婚算了,你回去當你的大少爺,我安穩過我的窮日子!”

乖妹兒沒覺得自己話說得有多重,她周圍那些夫妻吵架比這吵得兇多了。

可古板大哥沒跟她吵,而是跟天要塌了般呆坐半天,而後聲音暗啞地問她: “我就是不想呆在那個家當年才離開,你怎麼可以再把我推回去?你這麼做是要逼我上梁山,讓我去殺   人  放火?”

她心中有氣,沒細想種種前因後果,只覺得自己丈夫實在太矯情了些,還總是危言聳聽。

她譏嘲道:“我只是想過回我自己的生活,你也過回你自己的生活,哪是要逼你做什麼壞事?我都不懂你纏着我是爲了什麼?是大少爺那種花天酒地的生活過膩了嗎?我們的事兒都夠寫一本兒狗血言情小說了吧?《癡情大少蜜寵野丫頭》?"

他聽得臉色鐵青,她還在語含譏刺:"可惜我當不了言情女主,我也真不知道你們父子到底怎麼回事,當年怎麼不阻止我和你結婚?不和你結婚我們都不用這麼難受。”

她“噼裡啪啦” 說了一長串,說完後又有些後悔。這麼年來,他除了有一年多時間回他父親的家住過,他大部分時間都守在自己身邊。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少爺,自己怎麼可以和其他人一般拿他父親的身份來嘲笑他?

節能燈熒白的光襯得他臉色慘白,他捂着胸口慢慢說着:“和我在一起讓你難受了嗎?你說那是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童年記憶中的生活本來就是連吃個雞蛋都奢侈的家境,我哪曾騙過你什麼?”

他父親初創業時屢次失敗,背了很多債務,他爺爺一直只領死工資。他爺爺的工資比起周圍人也算豐厚,可他爺爺要接濟老家親戚,要接濟已犧牲戰友的家屬,剩下的錢就不多了。直到他八歲多家境纔好起來,到他十三歲纔可稱家境豪富,可那時他已經離開家。

他眼底滿是悲涼之意,緩聲問着她:“我是隱瞞了你很多事,可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隱瞞你不是想要糊弄你,是不想讓你看到這世界陰暗齷齪的一面,你懂不懂?”

“隱瞞”兩個字刺痛了她此刻本就因愛恨交織已千瘡百孔的心,她忽略了他話裡對她呵護的意思,厲聲反問道:“你隱瞞的事情裡也包括你早就跟人結婚,還生了一個兒子,對不對?”

他眼眸一閃,嘴脣顫抖幾下,想說話又沒能說出來。

多年相處,她早已瞭解他的脾性,若她問錯了他只會不屑一笑,一切都是事實他纔會顯得這般無措。

得到確定的答案後,她沒有憤怒,反而後悔自己這麼問了。有些事,只要不拆穿就算傷人都不會傷得那麼尖銳,她真是自己作死,何必要把自己的心往刀尖上撞?

他見她眼中滿是淚水,又要倔犟忍住淚水不掉落的樣子,溫柔抱抱她,“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不早問我?那些事只是我難以啓齒跟你講,我沒有瞞着你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我沒有和她結婚,再說你那時候都還不到十二歲,你讓我怎麼說?”

她想起他當年離開道觀那一年多時間,想起他回來後見着自己時的躲閃目光,這些事應該就是那一年多裡發生的。

他沒有多說當年情形,只是講明他當年用他自己還差幾個月才滿22歲爲理由,與那個女子沒有辦結婚證。

乖妹兒問他是不是他父親逼他,就是要讓他回家去與那個女子結婚?他只是說有些事情複雜得說不清,比她所能想像的還要複雜些,別再多想。

她一再追問,他思索良久後說:“有些事你早晚會知道的,我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別再問我了。”

的確,她很快就會知道很多事。本來在她自己想像中,故事是這樣的:他是看淡名利的貴公子,被父親逼迫與一個不愛的富家千金在一起了。當他遇到自己真愛後,就奮起反抗,誓要守護真愛。

可事情明朗後,她以爲的狗血言情劇,居然變成了有些玄幻的爭鬥劇。

當然,在她沒有接受藍瑩瑩所說一切時,故事還是照着狗血言情劇的方向在發展。他們說清一些事後,兩人不再爭吵,但相處時總有些尷尬,就陷於冷戰狀態。

直到,那個女人來約乖妹兒談話,冷戰就變爲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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