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父親快四十歲的時候,終於結束光棍兒生涯,娶了你母親。”
“你父親是孬種,母親也是天生劣根。你外公家境也很好,當年逃婚出門參軍。”
“你外公不知道的是,他逃出門的時候,已經稀裡糊塗快要當爹。”
“你外公當了個不大不小的軍官,可惜是國 軍。在戰敗後,就帶着你外婆回鄉。”
“你外公當年很風流,但真正娶回家的只有你外婆,你外婆還曾經得意過。可回鄉一看,老家居然早就有個十幾歲的便宜兒子。”
“你外婆想趁着兩人之間還沒有孩子,分開算了。可你外公聯合親戚鄰里限制你外婆離開,又花言巧語哄騙她留下。他又與元配離婚,發誓說與這指腹爲婚的元配沒有半點感情。”
“你外公元配離婚不離家,仍然深受公公婆婆喜愛。你外婆前四個孩子都無辜夭折,你外婆還以爲是自己身體不好,生出的孩子天生病弱。”
“你外公元配懷上第二個孩子,你外婆責問他,爲什麼說着沒有感情,卻又有了第二個孩子?你外公說是爲了多繁衍子嗣,誰讓你外婆自己不爭氣。”
“你外婆心灰意懶,在那個家中像根木頭一樣活着。但完全的站在了旁觀者角度後,你外婆發現了很多秘密。”
“其中一個秘密就是,她的孩子都是你外公元配害死的。你外婆知道真相後,就想辦法害那元配生的二兒子。”
“那個孩子中了****,長得口歪眼斜,呆頭呆腦,並且最終在五歲多時掉進糞坑死掉。”
“你外公元配指認是你外婆害的,因爲是你外婆說糞坑那邊有兩個小貓咪在打架,很好看,勾起那孩子的好奇心引他去看。”
“不過,這不能成爲證據,因爲還有其他人看到是那孩子自己跌下去,又沒有呼救才死掉的。只要不是你外婆推下去的,又怎麼能說是故意害他?”
“其實你外婆自己清楚,那個孩子五歲多還走不穩路,她在糞坑旁的石板上潑了些肥皂水,那個孩子鐵定會滑下去。而那個呆頭呆腦的孩子也鐵定不會呼救,只會自己亂撲騰,死是免不了的。”
“在元配因失子之痛和你外公大吵大鬧的時候,你外婆就用安靜陪伴重新贏回你外公的心。並且,通過她自己努力考進你外公所在單位,兩人住進單位宿舍。”
“離開家族大屋,住進單位宿舍後,你外婆順利生下你母親和小舅舅。”
“等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你外公靠以前人脈發家致富。這時候你那大舅舅早已成年,是你外公的得力助手,而你母親和小舅舅對家業管理還半點兒都不懂。”
“你母親對家業也不在乎,她想的是中學畢業後去考師範,然後去男朋友所在的城市當老師並和男朋友結婚。”
“在他們即將舉行婚禮的時候,你外公生病,直接將家業全權交與你大舅舅管理,而你大舅舅將所有產業寫到他自己名下。你母親男朋友得知你母親什麼都得不到,逃婚離去。”
“你母親爲這事幾乎精神崩潰,從此不相信愛情。在你母親快三十歲的時候,爲了讓你外婆可以安心死去,勉強嫁給你父親。”
“你的父親和母親互相嫌棄,你父親以富家少爺自居嫌你母親不夠溫柔體貼,你母親又以名門千金自居嫌你父親要啥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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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這個互相嫌棄的家庭中,一個被所有人嫌棄的存在。父母吵架時,你嚇得藏在被窩兒裡抹淚。父母推脫自己事多,都不願意做飯,你就默默去廚房學着做飯。”
“你小時候就是一個沒人疼、沒人管的黃毛丫頭,你連一個小夥伴兒都沒有。你只會成天縮在自家小院兒裡發呆,跟別人一說話就會臉紅,還說得結結巴巴。”
“你十四歲的時候,遇到生命中最初的溫暖,那是個比你年長十二歲的男子。你在親戚的飯店中幫工,暑假兩個月時間能掙到自己的學費。那個男人姓程,常來店中吃飯。”
“你親戚怕被人說用童工,將十四歲的你說成十七歲。經常蓬頭垢面的你,沒幾個人看清你的樣子,也就以爲你真是十七歲。”
“有一天,你小腹不舒服,天又下起暴雨。飯店老闆娘說把門關了吧,也沒人會在這種天氣來吃飯。老闆娘和其他人都提前離開,你還得收好桌椅,關上門才能離開。”
“那天,你小腹很疼很疼,收拾好桌椅後已經疼得滿身冷汗。你以爲自己是肚子疼,正想出門去買腸胃藥,才發現已經拖乾淨的地板上有血漬。”
“你看着那些血漬發呆,還以爲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父母對你漠不關心,在學校上課也總是因這樣那樣的雜事耽擱,你不知道那是女孩子月 經 初潮。”
“雨下得很大,你呆坐在地板上流淚的時候,那個男人抖着滿身雨水跑進店。他是出差纔回來,你們那個飯店在車站附近,他沒喊到出租車,就來避避雨。”
“見到你那個樣子,就問你怎麼了。你平時見到他,都喊他‘程哥’,會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那天你不理他,他問你幾次,你也不吱聲。”
"他剛看到地上的血漬時也嚇了一跳,仔細看過血漬來源後,就知道了大概原因。他給你講了很多常識,還給你買來生理期護理用品。”
“你終於不再擔心自己就這樣慘死,可也羞慚不已,都不敢擡頭和他說話。他疑惑地問你怎麼十七歲了纔來初潮,你實話說了自己年齡。”
“然後,他越問越多,你將你自己全部境況都告知他。自此之後,他不只是一個顧客,而是你夢中最溫暖美好的王子。”
“那時候的程哥已經結婚,可這並不妨礙少女春心萌動的你,將所有情愫寄託在他身上。”
“你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只是還沒有越過最實質性的那道紅線而已。”
“你的血脈就決定了你只是劣根孬種,你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你。他沒有給過你任何承諾,可你還是躲在他的陰影中無怨無悔。”
“你那麼無怨無悔還因爲你始終對豪門心存幻想,父母帶來的影響,讓你有着潛藏的重入豪門願望。那個程哥正好是當地一個富豪家族後代,儘管他不是直接掌權的嫡系子孫,卻是總裁最信任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