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下,我又問:“上一次我們公司被搶,是不是也是你們這些人乾的好事?”
那個劫匪疼的呲牙咧嘴,忙說:“不是,那次一幫大陸商人開辦的公司集體被搶,不是我們青幫乾的。”
不是?我眉頭一皺,本以爲上次的遭搶事件都是這麼一夥人乾的,沒想到,答案居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麼,你知道,那次搶劫事件是誰幹的嗎?”我問。
劫匪搖頭,“那個我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次確實不是我們青幫乾的。”
誰知道,旁邊那個瘦劫匪卻說:“我知道是誰幹的。”
我心中一喜,忙問:“你知道?”
受劫匪點頭,說:“我知道,其實,他也知道是誰幹的,但是,他怕遭到報復不敢說。”
我扭頭看着受傷那個劫匪,面色一寒,說:“想不到,刀豆架在脖子上了,你還敢跟我玩心眼。”
受傷劫匪膽顫心驚的說:“不是,老大你千萬別聽他瞎說,我真是不知道啊……”
我一擺手,沉聲說:“砍了。”
童偉聽到命令,手中砍刀一橫,銀光掠過,劫匪的咽喉被割斷,噴濺出鮮血,搖晃着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那個瘦劫匪,說:“這回你放心說吧,不用再擔心有人會把你說的話傳出去了。這屋子裡都是我的人,是絕對不會泄密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但不殺你,還會獎勵你,收你做小弟,以後罩着你。”
瘦劫匪急忙點頭,說:“那我以後就徹底脫離青幫,跟隨老大您混了,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出來,死心塌地的爲您效力。”
我笑了一下,說:“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不錯,你倒是夠機靈,站起來吧,不用跪着了。”
兩個風雲衛士這才鬆開了按在瘦劫匪肩膀上的手,把他拎起來。這傢伙身量也不高,在一米七左右,體重輕的厲害,大概不到一百斤,讓人感覺很奇怪,就他這樣的,怎麼能拿得動沉重的AK槍,若是連發射擊的話,還不把他小身板抖落零碎了。
瘦劫匪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給我行了一個禮,一副很懂規矩的樣子。說:“謝謝老大。”
我面色平和的說:“現在是自己人了,就不用多禮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瘦劫匪說:“我叫冬寶,因爲長得瘦,道上人都管我叫野猴子。”
我向彭康力一擺手,說:“拿兩萬美金給這個兄弟,從今以後,冬寶就是咱們幫中兄弟了。”
彭康力由包中拿出兩沓嶄新的美鈔,走過去,遞給野猴子,說:“這是老大賞給你的,拿着吧。”
野猴子眼裡立刻放出與鈔票同樣顏色的綠光,忙接過去,說:“多謝老大,老大可真講究,我現在就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上次這家醫藥公司被襲,實際上是竹聯幫乾的,他們統一派出人員,同時搶劫了臺北市所有大陸商人開辦的公司,發了一大筆的橫財。由於這些公司都沒有什麼背景,況且警察局和竹聯幫有勾結,所以,儘管有許多家公司報了案,但是,臺北警察局卻連一個案子都沒破,全部給壓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媽的,原來上次公司遭搶,是狗日的竹聯幫乾的好事,這幫狗孃養的,膽子還真夠大,居然把臺北市所有大路商人的公司搶個遍,看老子能饒得了你們。
遲疑了一下,我狐疑的問:“那你們青幫怎麼步竹聯幫的後塵,也過來搶劫了呢?”
野猴子說:“是這樣的,我們青幫的總瓢把子是戚三爺,也是臺灣黑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如今經濟危機,各大黑幫也不怎麼景氣,都半死不活的生存着,有的社團甚至因爲養活不起那麼多的小弟,而進行裁員。戚三爺看到竹聯幫靠搶大陸公司發了財,卻屁事沒有,十分眼熱,也想效仿一下子,就派出幫中弟兄潛入到臺北市踩盤子,盤查哪個被搶公司重新開業,他好派人再搶一輪。既然竹聯幫這麼幹都沒事,那麼,我們青幫自然也沒事。那些踩點的弟兄發現只有老大您的公司開業了,就回去稟告了戚三爺,他就派出我們十五個手下,過來搶劫。準備搶完就跑,讓你們搞不清到底是誰搶的,還以爲又是竹聯幫乾的好事呢。哪知道,弟兄們一進來,就全撂倒在這兒了。”
聽了野猴子的一番敘述,我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中暗罵,媽的,臺灣這些幫會,無論是竹聯幫還是青幫,都他媽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大陸商人在你們這塊開個公司容易嗎?他們不像臺商在大陸方面經營,有很多相應的優惠政策。這裡一條優惠都沒有,都是大陸商人辛苦打拼才創建的公司,卻遭遇你們這些土匪一樣的黑幫分子如此野蠻的對待,掠奪走他們的血汗錢。現在,應該到了該處理這些混蛋的時候了,讓我們峰火幫替天行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