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見我接受他發起的挑戰,興奮的神情溢於言表,說:“小子,咱們就從前面白線處出發,開到躍陽湖的中聖樓那裡,先到者爲勝利。”
我點頭,“同意。”實際上,我都不知道這個中聖樓在什麼方向。
宗師狡詐的一笑,“那好,現在開始吧。”
我和一臉擔憂的王雅婷上了保時捷,如今調換了位置,我坐在了駕駛位上。
王雅婷蹙眉說:“你會開車麼,就貿然答應和他飆車?”
我把手放在方向盤上,回答說:“我在農村開過小四輪拖拉機,你這車子和那個差不了多少,都是有方向盤和剎車油門,大概沒什麼問題,我能開走。”
王雅婷腦袋一下子仰在了真皮靠椅上,愁眉苦臉的說:“哦,買糕的……這下子糗大了……”
不過,即便是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比賽還是得進行。身穿T恤短裙的魯麗彤站在了東面不遠處的白線那兒,解下了脖子上的紅絲巾,回頭喊道:“比賽即將開始,你們兩個把車都開到這來。”
魯麗彤話音剛落,宗師的那輛蘭博堅尼快速的一扭身,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停到了身邊,引擎轟鳴,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王雅婷無奈的說:“你也把車開到白線那吧,現在,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老天爺保佑,期待奇蹟的出現吧。”
我目光在車內掃視了一圈,故意納悶的問:“搖把在哪呢?”
王雅婷一愣,問:“什麼搖把啊?”
我解釋說:“把車子啓動不是用搖把嗎,拖拉機就得用搖把使勁的搖啊搖的,搖上幾十圈,就突突着火了。你這車子的搖把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王雅婷狂暈,怔怔的看着我,有些失魂落魄,好像剛讓**害完似的。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大哥,這是保時捷啊,一百多萬呢,不是你們農村的拖拉機,要用搖把子才能打着火,它有鑰匙門的好不好。”她把纖手朝前一指。
我撓了下腦袋:“可我不會用。”
王雅婷氣道:“你可真行,連把車子啓動都不會,就敢答應人家飆車?氣死我了!用手扭一下鑰匙就啓動了。”
我心裡偷笑,看到她這副嗔怒的樣子,倒是覺得十分可愛,有心接着逗逗她。憨笑着說:“原來是這麼簡單,我知道了,你這回就看我的吧。”把手放在那把有企鵝飾品的鑰匙上,卻用力朝相反方向扭過去,說:“怎麼扭不動?”
王雅婷差點被氣死,“大哥,你朝那面扭能扭動嗎,方向反了。一會鑰匙都得被你給扭折,往回扭……”
“這回我知道了。”我把手往回一扭,終於將保時捷跑車啓動,發動機的聲響柔和好聽,車身輕微的顫動着。
前面,宗師把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不耐煩的喊道:“小子,你幹嘛呢,比烏龜還磨蹭,趕緊過來呀。”
我抻頭喊道:“彆着急,馬上就過去了。”
王雅婷見車子終於啓動了,長噓了一口氣,說:“好了,這回把車開到那個混蛋的旁邊,咱們和他比賽,不管輸贏,不能讓他瞧不起咱們。”
我貌似吹牛的說:“你就放心吧,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手腳並動,掛檔踩油門向前開去。
王雅婷心想,瞧他的動作,倒真像是開拖拉機的,用那麼大勁,彷彿在使用健身器械,真是愁死人了!
滿擬爲這傢伙能把車子開走了,哪知道,保時捷前行還沒有十釐米,忽然車身劇烈的一陣,熄火了。
王雅婷的身體不由自主向前涌去,多虧她反應及時,急忙用手用手推在前方的內飾平臺,纔沒把腦袋撞在擋風玻璃上。驚心動魄中,她扭頭質問:“你幹什麼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這車子太靈活,我還有點不熟悉,再適應適應就會好的。”
宗師看了剛纔的情景,咧着一張大嘴樂個不停,譏諷的說:“小子,你倒底會不會開車,今年還能不能把車開到白線這塊來?你可真夠磨蹭的,估計這麼長的時間蝸牛都爬到這塊兒來了。”
旁邊另外四個女孩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是失望,原來這傢伙根本就不會開車,還跟人家飈的哪門子車呢?
王雅婷嘆氣,“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連車都開不走呢,我看咱們也用不着跟他比了,乾脆認輸好了。”
我忙說:“用不着,適應幾下會熟悉的。”
車子重新啓動,不料,還沒等開出去呢,又是滅火。
宗師狂笑,“幹什麼呢,就這水平還敢跟我飆車呢,我就是趕馬車都能把你贏了。雅婷,你還替這小子暴吹呢,說他哪方面都比我強,就是這個強法嗎……”
王雅婷俏臉漲得通紅,惱怒的說:“你還能不能把車開走了?”
“能……能……馬上就能開走。”
我顫抖着手第三次將車子啓動,還好,這次沒有熄火,車子終於開動。不過,卻不是往前,而是筆直飛快的向後面退去。
眼看就要撞到了公園大牆,嚇得王雅婷一個勁的大喊,“踩剎車……快點踩剎車……”
我一腳剎車狠踩下去,保時捷猛地停下,只見車子尾部與大牆相距不足十釐米。心想,自己的車技沒有退步,還行,這恰好是想要的效果,有驚無險。
王雅婷拍着高聳的胸,弄得那塊顫巍巍的,擋不住的春色散發出來。她喘息着說:“媽呀……嚇死人啦……瞧你乾的好事,做你開的車真是要命啊?”
我裝作不好意思的說:“拖拉機和你這車的檔位不一樣,掛到倒檔上了。這回我都熟悉了,能開走了。”
王雅婷好奇的問:“真的嗎?”
“那當然。”
嘴裡說着話,我變換檔位,保時捷彷彿喝高了的醉漢,歪扭着向前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