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綠袍老祖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我一雙鐵掌飛快的不停重擊在他身體上,每一掌都令他痛苦不堪,憤怒的咆哮着。不過,這也是我手下留情的結果,不然的話,在如此重擊之下,即便他是鐵打的人也要變成碎片了。
又是一掌擊在綠袍老祖的胸口上,令其再也堅持不住向後仰倒在地上,哇的接連吐出兩口鮮血,卻還要努力掙扎着站起來。
我走上前,怒吼道:“畜生,你還不服嗎?”舉起了那隻看似普通卻有着生殺大權的右手,如果這傢伙還膽敢放肆,自己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一掌擊下去打碎他的天靈蓋。
綠袍老祖擡起頭,看到我噴射着怒火的眼神還有那隻散發着凌厲之氣將無數痛苦施加在他身上的恐怖右手,雄壯的身軀顫抖了一下,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目光。他頹然跪下,垂着碩大的腦袋,甕聲說:“我服了……”
對於綠袍這個曾經幫助自己的傢伙,我終究是不忍要了他的性命。而洪嬌卻是我今生最大的敵人,總是要除掉她而後快。扭過頭,我沉聲說:“洪嬌,我可以不殺你師父,留下他一條命,不過,你必須死。”
洪嬌慘然一笑,說:“謝了,你總算還有做好事的時候。我這一生卻是壞事做盡,惡貫滿盈,也算是死有餘辜了,你動手吧?”
我手一伸,又有手下把開山刀不失時機的遞過來讓我握住了刀柄。這一次,我心裡打定主意,必須砍掉面前心如蛇蠍的女人,若是綠袍老祖再敢阻攔的話,我就把他也殺了,一刀砍掉他的禿頭。
陽光灑在開山刀雪亮的刀身上變得刺眼,卻絲毫化不去刀上的無盡寒意……
我緩緩的把開山刀舉起,沉聲說道:“洪嬌,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今天的後果都是你自找的,受死吧?”
洪嬌目光呆滯的看着半空中那把刀,那把嗜血的開山刀,眼神中還是流露出對於人世間的一絲眷戀,畢竟,這個女孩只有二十二歲,處於人生最美好的時刻。可惜的是,她馬上就要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就在我手中刀即將揮下去斬掉仇人的項上人頭時候,一陣海風吹過來,蕩起洪嬌身上那些破爛的布條,露出她凸起的小腹。
楊雨晴急忙叫道,“老公你先等等,別殺她……”
刀懸在半空,我扭頭納悶的問:“怎麼了?”
楊雨晴雙目緊盯着洪嬌的小腹,說:“她好像懷孕了。”
“懷孕了?”我狐疑的順着雨晴目光看過去,仔細端詳,洪嬌的肚子果然比以前大出不少,倒是和雨晴的差不多,難道,這賤人真的懷有身孕?
手一鬆,開山刀落下去,插在了沙灘上。我伸手抓住洪嬌的右腕,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門上一試究竟。
靠,還真是有孕了!
鬆開她的手,我納悶的看着她,“這孩子是誰的?”
此言一出,周圍諸多老婆聽說這狠毒的女人懷有身孕的時候,俱是心中驚奇,同時也覺得她實在是可憐,居然在這個處境悲慘的時候有了小孩,心裡不由得有了幾絲憐憫。尤其是那五個同樣有身孕的女孩想到自己每日裡錦衣玉食有專門的保健醫師進行護理,有老公的百般呵護及疼愛,衆多宮女的精心照料,與這女孩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更是愈發覺得其命運實在是悲慘!
洪嬌的臉居然微微一紅,低聲回答:“我師父的……”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扭頭看着猶跪在地上有些發呆明顯沒有正常人頭腦靈活的綠袍老祖,心中暗歎,你個人身馬鞭的怪物居然還好使,可以使自己女徒弟受孕,我真是佩服的五體1文學網)投地啊!不知道洪嬌怎麼樣強忍着疼痛與其過夫妻生活呢,估計也是痛苦不堪吧。你孃的,將來會不會生出一頭小馬駒兒啊!
楊雨晴遲疑了一下,開口說:“老公,既然她懷有身孕了,哪怕是罪大惡極,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無辜的,你還是別殺她了?”
洪嬌一愣,目光疑惑的看過去,沒有料到這個同樣出自西京的死對頭會爲自己求情,心裡猜不透她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周美薇也說:“是啊,老公,看她眼下的樣子,身有殘疾對咱們構不成威脅的,你還是留下她一條性命,讓她把孩子生出來吧?”
其他女孩也紛紛爲這個惡毒的女人求情,“老公你別殺她了。”“要是殺了她就是一屍兩命,她肚子裡的小孩子該有多冤啊……”
眼見老婆們都是如此意見,而且五個老婆也是懷有身孕,我即將身爲人父,心腸不禁軟了下來。說:“洪嬌,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
洪嬌卻絲毫不領情,冷笑說:“你還是殺了我以絕後患吧。我的孩子生出來也會找你們報仇雪恨的,假如你等不到那個時候就一命歸西了,他會找你的孩子報仇,把他們全殺光……”
我朗聲大笑,心中豪氣沖天。“好啊,我等着他,看你和綠袍能生出什麼厲害的東西。我的兒子女兒也都等着他,難道你的孩子是厲害角色,我張曉峰的子女就是平庸人物嗎,再過上幾個月,我的大女兒張卷卷,大兒子張浩語就要出生了,他們會恭候令郎或是令千金的大駕的。你敗在我的手中,你的子女也註定不會是我子女的對手,十八年以後,讓我們的後輩一決勝負吧。”
洪嬌陰冷着臉念道:“張卷卷,張浩語,這兩個名字我會牢牢地記住了。十八年以後,我的子女必定殺光天下所有叫這兩個名字的人。”
我冷笑着點頭,“好啊,我張曉峰的兒女絕對不怕有人找麻煩的,他們會和老子一樣都是熱血兒女。不過,洪嬌,你給我聽好了,我雖然不殺你們,卻不准你們出去殘害百姓,只准你1文學網)和綠袍在這死亡灘裡面呆着,若是敢踏出一步,必定殺無赦。”
洪嬌冷冷的說:“你放心,我的仇人只是你,和別人無關。我要和師父在這裡好好的活着,把子女生下來撫養他們,到時候找你和你的後輩算賬。”
我點了一下頭,說:“那就好。”目光掃到那個簡陋得僅能遮風擋雨的窩棚上,再看看洪嬌凸起的肚子,心中暗歎,這樣的環境怎麼能生孩子,只怕那可憐的孩子一生出來就得夭折,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回頭吩咐說:“克雷爾,你領人到距離此處最近的部隊去,取一頂軍用帳篷和米麪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具拉過來,速去速回。”
克雷爾答應一聲,領着二十多個敢死隊員轉身離去執行任務。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綠袍,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綠袍目光呆滯的搖頭,“不知道。”
我把手向洪嬌一指,“那麼她呢,你告訴我她是誰?”
綠袍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她是嬌兒……”
而洪嬌望向師父的目光中亦是柔情無限,經歷了衆多男人的她在武功蓋世的桑弘大喇嘛丟棄她逃走,師父卻冒着生命危險不顧一切的抱起她的時候,她終於明白,這個醜陋的老男人才是自己今生的真命天子。雖然每一次師父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都會讓自己萬分疼痛,感覺好像下了地獄,但是,她每次都咬牙挺住迫使自己漸漸的習慣,覺得這也是一種愛的奉獻。
我奇怪的看着兩個人,心中暗歎,愛情這個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沒有一點規則,它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輕輕的來,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悄悄的溜走,有時候,一瞬間的感動即能讓人廝守終生,真是奇妙啊!
片刻之後,克雷爾領着一幫手下帶着各種物資回來,先把一頂軍用帳篷支好用繩索固定住,隨後將軍用牀米麪鍋碗瓢盆等物放進寬敞的帳篷中。
我淡淡的說:“這帳篷是留給你們的,好自爲之吧。”轉過身,我衝着一幫老婆擺手說:“咱們走。”
衆人尾隨着我離去,空曠的海灘上只剩下呆立在原地的洪嬌以及猶跪在地上的綠袍老祖,沒有人知道他們心裡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