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下現出了一片柔和的淡紫色和魚肚白,曙光即將來臨,轟鳴着的直升機已經來到了東京上空,直奔靖國神社飛去。
我一面操縱着直升機,一面將揹包掛在前面脖子上,拽過一旁的傘包,背在了後背上,做好了跳傘的準備。我的心中已經醞釀好另一個復仇的計劃,那就是,用直升機撞毀靖國神社最神聖的地方,拜祭大殿。
媽的,小鬼子們,接招吧。我要徹底的毀掉這個令中國人無比憤慨的地方,給這幫無恥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不到兩分鐘,靖國神社的建築羣體已經出現我的面前,直升機逐漸降低了高度,卻加快了速度向下俯衝過去,目標就是前面高大氣派的拜祭大殿。
整個靖國神社都是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人知道,這座軍國主義亡靈聚集的骯髒之地就要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直升機轟鳴着向目標俯衝過去,彷彿一隻撲向獵物咆哮的猛虎,速度快的驚人,我猛地從機艙中跳了出去,一拉傘包,五彩繽紛的降落傘忽的一下打開,帶着我飄在半空中緩緩向下降落,兩眼面對着前方,緊盯着呼嘯前進的直升機。我心中暗道:繼續衝,不要偏離,加油……
巨大的轟鳴聲令靖國神社裡面的守衛者從夢中驚醒,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穿着一條短褲光着雙腳從各個房間跑出來,向空中望去。當看到了這架大型直升機正朝拜殿快速的俯衝過去,這幫傢伙都是大驚失色,嘴裡高聲的叫嚷着。
“不好了,那架直升機朝拜祭大殿撞過去了。”
“混蛋,快停下……”
“這可怎麼辦……”
不用再考慮怎麼辦了,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直升機猛然撞倒了拜殿的房頂上,整個靖國神社範圍內的地面都猛然震動了一下,旁邊的一些房屋都轟然而倒,這種氣勢雄偉的標誌性建築拜祭大殿更是猛然倒塌,只剩下斷壁殘垣。
然後,是比剛纔響聲更加巨大的爆炸聲傳出,直升機的碎片崩的到處都是,巨大的火焰升騰到半空,熊熊燃燒起來,靖國神社陷入到一片火海當中。
悲慘的嚎叫聲從神社守衛人員的口中發出來,這幫軍國主義的狂熱崇拜者爲了守護所謂心中英雄的亡靈,拋妻棄子來到此處,將心思都放在了維護神社上,如今,拜殿夷爲平地,內心中無比神聖的殿堂轟然倒塌,怎麼能不讓他們寒心乃至失常。
一些人兩眼無神的面對着熊熊燃燒的滔天火焰,喃喃的說:“完了,一切都完了,什麼都沒有了……”猛然間,他們爭先恐後的向前衝過去,撲進了茫茫火海中,搖晃着身體,在裡面淒厲的掙扎喊叫着,瞬間,便被烈焰吞沒。
另外一些人則選擇了武士面對恥辱最高貴的自裁,切腹自殺。遠處空地上一幫人跪成了幾排,足有幾百人之多,都是着上身,旁邊放着一把斷刀,前面的一個傢伙大聲的喊着口號:“握刀。”他率先將白毛巾將斷刀牢牢地綁在右手上,後面的幾百個傢伙都紛紛效仿,動作一絲不苟,顯得十分神聖。
領頭的那個傢伙又喊道:“效忠。”手裡的短刀揚起。
數百把閃着寒光的短刀揚起在半空中,動作整齊劃一,就如同事先排練過一般,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
領頭的那個傢伙最後喊道:“切腹。”
數百把短刀扎進了他們各自的小腹,一時之間,參與者的臉部都因劇烈的疼痛而變形扭曲,但是,這幫傢伙的意志力確實強悍,都咬着牙關把短刀在腹部由左至右橫切一刀。這其中,有些體質差一些的人已經當場暈倒,沒有完成被武士看成高貴儀式的舉動。
另外一些超級強悍的傢伙則忍着劇痛開始了第二個步驟,將短刀扭轉,刀刃朝上,然後向上直切一刀,剛好達到心臟部位,然後,眼睛一翻,向前俯伏倒地氣絕。這就是在切腹自殺中稱爲最高貴的“十字切”,能完成這個步驟的日本武士才真正當得起勇士的稱呼。
但是,這幫進行切腹自殺的傢伙中,真正完成十字切的不過有幾十人而已,剩下的有些已經忍不住疼痛大聲嚎叫起來,宛如殺豬一般,聽起來特別的滲人。
“我不切了……快來人啊……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了……太疼了……我實在是受不了啦……”
估計是第一次切,沒什麼經驗,可能下次會順手一些,但是,這些沒輕重的傢伙已經將腸子割斷了,也不知道還救不救得活。
還有一些傢伙肚子上插着短刀,已經橫着切了第一刀,這豎着的第二刀卻無論如何也切不下去了。人之將死,眼前浮現出另一幅畫面。有的想起了溫柔賢惠的妻子,有的想起了活波可愛的兒女,還有的想起了家中年邁的父母,想到他們當初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自己不要來靖國神社充當守陵人。可是,自己還是一腳將她們踢開,頭也不回的來到這裡,過着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到頭來,卻是如此下場,怎麼能不讓人傷心,一時之間,悔意涌上心頭,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懺悔的淚水。
如此一來,這些人都違反了切腹自殺的規則,算是白切了,不光是白捱了這一刀,還由此證明,他們不是真正的武士。
切腹儀式有很大的講究,一,切腹者明知道這樣死上很痛苦,但必須始終忍住痛苦不出一聲,積極達到目的,臨死時要保持清楚明晰的意志,按照步驟一一坐去。二,要使屍體不傾斜,只許向前俯伏,如仰面朝天,即算失儀。三,腹上刀痕不許皺摺,而且雙膝須合攏,如鬆開,就表示修養不夠。
這些人沒有完成切腹儀式,必將受到武士的唾棄。不遠處,忽然跑過來幾個頭纏白色布條,手持鋒利武士刀的傢伙,看到了沒有完成切腹的這些人,爲首的傢伙瘋狂的叫囂說:“混蛋,一羣混蛋,你們還算是大日本帝國主義的武士嗎,連這一點疼痛都忍受不了,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肚子上插着刀的這些人跪在那裡,都羞愧的低了一下頭,不再做聲。
隨着一聲“砍了,”幾個瘋狂的傢伙掄起手中的武士刀,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殺戮,每一刀揮出,一個頭顱便會脫離脖子掉落在地上,兀自瞪着雙眼,死不瞑目,切斷的脖頸中噴涌着鮮血,屍身倒在了一旁。一時間,刀光迭起,鮮血四濺,讓人慘不忍睹。
我搖了一下頭,這幫傢伙實在是太瘋狂了,看來,已經被軍國主義的思想徹底的洗了腦,沒有了正常的思維能力,所以,纔會幹出如此禽獸不如的瘋狂舉動。
緩緩的,我降落在晉國神社外面的空地上,我快速的將傘布團在一起,抱着跑進了東面的樹林中,將傘布及揹包藏在了茂盛的灌木叢裡,又折了幾根樹枝蓋在上面,這纔將脖子上吊着的揹包重新背在身後。這裡面是錢和金磚,我現在回國只有偷渡這一條途徑了,需要大筆的錢,所以,我才一直把這個揹包帶在身邊,無論多危險,都沒有丟棄。
掏出了手機,我給雅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了自己的位置,讓她趕緊過來接自己離開這裡。幾分鐘後,一輛越野車停在了樹林外面,雅子走進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