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廠房矗立在院落中,窗戶透出淡黃色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詭異。毫無疑問,這裡就是蛇窟,就如葫蘆兄弟中的青蛇精一樣,虞夫人領着一幫怪物手下等着葫蘆娃的到來。
小西我身經百戰,對於危險覺得稀鬆平常了,不過,下車之後,心裡也微有緊張,是因爲岳飛魚,若是不能安全將其救出,只怕我的愧疚一輩子!
我昂首走進廠房,只見裡面安置着碩大的垃圾處理機械,巨大的鋼架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的寬皮帶上還有處理完畢的生物垃圾。看來,就在白天,這裡還在生產,晚間,卻變成了黑幫分子施虐的地方。
一瞥間,我看到了不同位置的四個鋼架上站有狙擊手,端着巴雷特M99狙擊步槍,居高臨下的瞄在了我的身上。立刻,我的額頭,後腦,胸口,後背,部位出現了四個紅外線的點,只要他們手指勾動扳機,任由我武功再高,也免不了命喪於此。由此可見,虞夫人在此處做了精心安排,專門請君入甕。
“曉峰……快來救我……”東面,傳來了岳飛魚焦急的叫喊聲。
我扭頭看過去,只見被捆的如同糉子一樣的岳飛魚被吊在鋼樑上,雙腳離地面兩尺多高,來回悠盪着。
她的身邊,站着一個穿着黑色皮衣褲的美女,容貌嬌豔,身材絕對完美。她上身的皮衣是敞着穿的,露出裡面火紅的低胸內衣,碩大的兩個肉球露出半拉來,雪白一片,呼之欲出,在中間形成一道誘人的胸溝。翹而極圓的屁股將皮褲撐出讓人垂涎三尺的弧形,配上修長比之的一雙美腿,真是牛逼頭頂!
毫無疑問,這就是傳說中那位放浪如武則天的虞夫人!
虞夫人身旁和後面,是三十多個大漢,手裡拎着各種槍支,俱是虎視眈眈的看着我,猶如飢餓的狼羣,恨不得把我生吞了!
媽的,都有槍,不好辦啊!
虞夫人仔細地看了這個少年一眼,見他如此年輕,心中暗覺驚奇,這男孩纔多大的年紀,怎麼會是一幫之主,居然率領幫衆將青紅兩幫打得一塌糊塗!
我全然不顧一直瞄在身上的紅外線四個點,從容走過去,在那女人面前五米左右站定,說:“這位是虞夫人吧?”
虞夫人身旁的手下全都把槍端了起來,如臨大敵的指着我,張曉峰出手狠辣這個評語,他們早已在領教過峰火幫厲害的倖存者口中聽到,所以,不敢大意。
眼見這個少年面對諸多槍口臉上毫無懼意,即便是閱人無數的虞夫人也心中感慨,這男孩處亂不驚,倒真是天生混黑道的人才!
“不錯,我就是虞夫人。你是張曉峰?”虞夫人的一雙美目不停的朝對面打量着。
我語聲平淡地說:“是我。虞夫人,不知我這位女朋友怎麼得罪了你們,至於你們把她抓到這裡來?”
虞夫人嬌聲說:“得罪嗎,倒是沒有。只是這小妞一個人在我手下的酒吧裡喝醉了,我那幫負責任的手下眼見她不是臺灣本土口音,長的還挺漂亮,就把她抓了起來,準備送到夜店裡讓她接客去。沒想到,這小妞牛氣的很,居然報出了你的大號。刀疤臉,這小妞當時是怎麼說的?”
旁邊一個臉上有着長長刀疤,從左邊額頭一直斜着到右面下巴,紫紅色的一條,連鼻子都分成了兩半,看起來特別的恐怖,可見這一刀有多麼狠。不過,萬幸的是,卻沒有傷到眼睛,所以這傢伙還能用兩個眼珠看人。
刀疤臉說:“這小妞酒吧喝得醉醺醺的,嘴裡一個勁地念叨什麼大風啊小風的,好像是神經不正常,不過這模樣還不錯,就讓我和幾個手下抓起來從後門出去,塞到了汽車裡。沒想到,她還挺橫,罵我們:你們想死啊,知道姑奶奶是誰嗎,就敢抓我?我男朋友是峰火幫的張曉峰,他會把你們全都殺了的。”
我胸膛內的一顆心劇烈的收縮,疼的簡直難忍。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景,小魚兒和我分手之後傷心難過的不行,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來到了臺中市,進到了這家酒吧。心中傷痛,唯有借酒澆愁,直至喝得大醉,嘴裡分明喊的就是我的名字,曉峰,曉峰……被虞夫人這些手下聽成了大風小風。到被抓住的時候,還想起來我的名號,希望能把這幫歹徒鎮住。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提了之後居然陷入到更大的危險之中……
虞夫人笑着說:“於是,你就如獲至寶的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抓到了一條大魚,是吧?刀疤臉你倒是蠻聰明的,知道這個小丫頭我一定會喜歡,不錯,好樣的。”
刀疤臉面有得意,說:“在道上混的年頭多了,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我還是分得清的,不然的話,我就把這丫頭直接送到夜店裡去了,不敢驚動你老人家。”
虞夫人讚許的點頭,說:“你做得很好。這丫頭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以至於我聽了你的彙報之後,冒着被警方抓住的危險,馬上乘飛機從美國返回臺灣,親自來處理這件事。”
我雙目看向對面女人的眼睛,說:“你把她抓起來,無非是想引誘我過來,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已經站在你面前,還有這麼多支槍對着我,也是跑不掉的。你把她放了,有什麼氣盡管朝我身上撒好了?”
虞夫人不懷好意的一笑,說:“張幫主,你說得沒錯,我把這丫頭抓起來,確實就是爲了引你出來。按理說,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該把這丫頭給放了。可是,我聽說你神功蓋世,雖然有這麼多的槍支對着你,我也怕控制不了你。我的意思是,你先把自己廢了,自殘雙手雙腳,我自然會放了這丫頭,你看怎麼樣?”
我心中一驚,好一個蛇蠍美人,居然想出這麼歹毒的主意,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