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想要做好壞參半的人還真是麻煩,不如直接做壞人要爽快一些,算了,不想這些了,愛咋咋地吧,傷腦筋!
什麼味?這麼香,我猛然間響起,土中還埋着叫花雞呢,此時大概已經熟了,火堆上只剩下一些紅紅的炭火,蓋在雞身上的溼土變成了堅硬的泥巴,我用一根樹枝將兩隻裹着泥巴的野雞挖了出來,敲打了幾下,那泥巴四分五裂,用手剝離下來,雞毛隨之脫落,兩隻白嫩鮮香的叫花雞新鮮出爐,濃郁的香氣瀰漫在樹林之中。
我撕下一條肥嫩的雞腿遞給猶在悶悶不樂的周美薇,笑着說:“別想那麼多了,給,吃個雞腿敗敗火,不過就是跟我接了一次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就當是讓小狗舔了一下,心裡不就平衡了嗎。”
周美薇接過雞腿,白了我一眼,說:“少廢話啦,小狗的舌頭能有那麼長啊,都快伸到人家嗓子眼啦。”
“行啦,別看不開啦,我只不是吻你一下而已,想想看,你若是被沙巴搶過去成親,今天晚上等待你的是什麼,就他那大體格子,還不把你禍害到明天早上。”我一半是開玩笑,一半是提醒她,若不是我把她從那幫人的手裡搶回來,她還真就是那個下場,還能像現在這樣在這悠閒地啃着雞腿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周美薇細想了一下,還真是那麼回事,自己現在能有自由身確實是無比快樂之事,若真是給那又黑又醜的沙巴當了媳婦,那才叫生不如死呢!再說了,曉峰冒着被打成肉醬的風險把自己從數十人手中搶回來,即使是作爲答謝,讓他吻一下也是應該的嗎,況且,自己又沒丟啥沒少啥的,那滋味也確實還挺不錯的……
想到這裡,她的臉微一紅,卻不再鬱悶,而是興高采烈的吃起了雞腿,看來,她真是餓了,只一會的工夫,一隻雞大腿便被她吃了個乾淨,又接過我遞給她的一隻雞翅膀,津津有味的啃着。
當下,兩個人坐在樹下大吃特吃,沒一會,那兩隻肥雞就變成了一堆的雞骨頭,正當我還在啃着最後一段雞脖子,猶在戀戀不捨這最後的美味時,忽然,雲豹猛然間停止了繼續進食,兩隻前爪不停地撓着地,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好像發覺了什麼異常情況,顯得十分的不安。
隨後,遠處傳來了狗的吠叫聲,竟然是奔着我們所處的地方過來,我站起身,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彎下腰,將周美薇抱起,說道:“好像有人奔着這面過來了,咱們先到樹上躲躲。”猛地提氣一縱身,躍起一丈多高,落在了這棵參天大樹的枝丫處,這才把她放下,兩人並肩坐在樹上向下觀望。
兩三分鐘後,十多隻各種毛色品種各異的獵犬快速地奔跑而至,當看到拴在大樹下的雲豹時,俱是大聲的吠叫不停,雲豹亦是大聲地吼叫着,背上的毛全部戧着豎立起來,猛地向前撲過去,無奈,脖子上拴着繩索,剛躍出不遠又被拉了回來,氣的它更是張牙舞爪的咆哮個不停,在原地打着轉。
這時,後面陸續的跑過來數十人,手裡都拿着傢伙,正是搶親的那幫苗人,由於尋不到我們的蹤跡,因此回去牽了十餘條獵狗來搜山,在獵狗的帶領下找尋到這裡。
這幫人看到拴在樹下的雲豹都是一愣,待見到它脖頸上的繩索時,更是感到驚奇,不禁議論紛紛。
“這可邪門啦,光天化日的,雲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如今這東西可不多見了。”
“你看到它脖子上那根繩子沒有,好像是有人給栓上去的。”
“別扯淡了,雲豹這麼兇,誰能近到它跟前,不是找死呢嗎,怎麼可能。”
沙巴看着這色彩斑斕的雲豹卻露出來貪婪的目光,說道:“不管那些啦,這雲豹的皮一張能賣兩三萬,先把它弄死再說。”
然後,手指放進口中一吹口哨,那十多條獵狗聽到命令爭先恐後的向那頭雲豹衝了過去。雲豹獸性大發,嗷的吼叫一聲,與這幫兇狠的獵狗咬在一起,狗的吠叫聲,豹的吼叫聲,混雜在一起,震耳欲聾。
三兩下過後,一隻狼毛青獵狗被雲豹的利爪掏開肚腹,鮮血淋漓的拖着掉出來的一尺多長的腸子搖晃着敗下陣來,只跑出幾步遠,便嗚咽一聲斃命。
然後,另一隻身高體壯的大黑狗被雲豹按在身底,一口咬掉了半邊臉,不顧一切地掙扎着跳起來,慘聲嚎叫着奔向樹林深處跑去。
而云豹由於繩索的束縛,行動不便,不多時即落入了下風,右肩處被一條惡狗咬開個三角口子,朝外翻翻着,點點血跡染紅了身上的皮毛,兀自勇猛的迎敵,張開大嘴,盡是朝獵狗的喉嚨處咬去。但是,卻應了“好虎架不住羣狼”的說法,雖然又咬死三條獵狗,自己也是遍體鱗傷,兀自做着困獸猶鬥。
周美薇焦急地說:“曉峰,雲豹快不行了,你倒是想點辦法呀,快幫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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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沉吟了一下,想到口袋裡還有兩個石子,於是掏出一個來,手指一彈,石子激射而出,正擊打在雲豹脖頸處的繩索上,將樹皮繩擊折,猶有餘勁,又打在一隻黃狗的頭頂,一下子將它打得暈了過去,雲豹上前就是一口,將黃狗的喉嚨咬斷,那黃狗當時斃命。
沒有了繩索的控制,雲豹開始大顯威風,猛的一個縱躍,竄起一人多高,脫離了羣狗的包圍,然後一回頭,將最先追趕過來的一隻黑白花的獵狗咬倒在地,又重新衝入狗羣中,這次卻又與剛纔的情況不同,只見它左竄又跳靈活敏捷,躲避着羣狗的進攻,若得着空隙,上去就是一口,被咬之狗立刻倒地。
片刻之後,十五六條獵犬已經傷及多半,剩下的亦不敢再近身攻擊,遠遠地繞着圈汪汪亂叫個不停,全無鬥志。
沙巴搖搖頭,嘆道:“想不到這豹子如此兇猛,十多條獵狗都打它不過,真是獸中之雄,好生厲害。”眼見羣狗大勢已去,一聲口哨將餘下的召回。拿過旁邊苗民手中的一杆四齒叉,舉在手中,卯足了力氣將叉子飛出,扎向那頭雲豹,雲豹向右一竄躲開,四齒叉紮在了它身後的大樹上,叉尖盡入樹幹,可見沙巴的臂力渾厚非同小可。
雲豹吼叫一聲要朝沙巴撲咬過去,卻見他身後的數十個苗人齊聲吶喊,心生懼意,猛地向前一躍,爬到一棵大樹上,回頭朝我的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轉頭躍向另一棵大樹,幾個起落已然不見。
周美薇見樹下的這幫苗人並沒有發現我們兩個,心中偷喜,見那雲豹遠去,附在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它在跟你告別呢,好像很捨不得你呢。”
我笑着點頭,隨即用手臂環在她的腰間。眼見那一幫苗人四周打量了一下,只看見一地的雞骨頭和剛熄滅的篝火,一人撿起個雞腦袋舔了一下,不知道是真的分析出什麼來,還是在裝模作樣,說道:“可能剛離開不久,咱們分頭去追。”
沙巴剛想點頭答應,卻看見剩下的那些獵狗全都向眼前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圍過去,之後俱是大聲的吠叫,有幾隻還跳躍着向樹上撲過去,他的目光也隨之向上看來。
我眼見這幾隻畜生嗅着跑過來,心中暗說:不好,要壞菜,媽的,你們幾個沒事去抓個兔子逮個獾子什麼的,飽餐一頓好不好,怎麼偏偏要來管老子的閒事,真是有病,小花怎麼不把你們幾個都咬死呢!
眼見沙巴已經看到了自己和周美薇,再也躲避不了,我便衝樹下的沙巴一擺手,笑着說道:“姐夫,我都說不去你家喝酒了,看你,這麼客氣幹嘛,還送出這麼老遠來。”
沙巴一見我便火冒三丈,等到看見我的手臂圈在周美薇的腰上,緊緊地摟着他辛苦搶來卻又被我騙走的準新娘,更是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呸,你這漢族的小賊,騙走了我的媳婦,真是不要臉,快把我媳婦還回來。”
我扭頭在周美薇白淨的臉蛋上大力的親了一口,發出仔“滋”的一聲響,故意氣他說:“在誰的懷裡就是誰的媳婦,我就不還你,你能怎麼樣,我還親她呢,好香啊,我氣死你,幹氣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