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很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慕容芸父母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第二天早上纔回來,真是讓人有些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那麼放心地讓女兒陪我在家中。等到聽了慕容媽媽和她的對話,我才明白,他們是故意給我們留出空間的。
我的耳力很好,雖然母女倆的話語聲極低,又是在隔壁,但是,還是被我聽的清清楚楚。
母親問:“慕容,昨天晚上怎麼樣,有沒有和你們董事長把關係確定下來?”
慕容芸的口氣中包含着些許不解。“媽,你說的是什麼呀,我們倆是上下級的關係,還用確定什麼呀?”
母親驚訝:“這麼說,昨天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慕容芸猛然醒悟,知道母親說的是什麼了,語聲開始不悅:“媽,你想什麼呢,我們董事長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麼會跟我……”
母親埋怨地說:“我的傻姑娘,看你是個挺精明的人,怎麼腦袋這麼不開竅呢,純屬榆木疙瘩,有女朋友怎麼着,你就不會把他搶過來,要知道,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跟你說實話吧,我和你爸昨天晚上花了五百多塊錢,去賓館住的,就是爲了給你們創造機會,只要你們兩個睡在一起,生米做成熟飯,不就什麼事都好辦了嗎。可是,你這丫頭卻放過了這大好機會,害的我白花了那五百多塊錢。”
慕容芸驚愕,“媽,您怎麼能這麼想?”她顯得很氣憤,“你……你也太過分了吧,把自己女兒當成什麼人啦?”
母親語重心長的說:“芸芸,媽這麼做不也是爲了你好嗎,媽是過來人,走過的橋都比你看過的路還多,現在好男人不還找,像曉峰這樣年輕有爲的更是打着燈籠都難找,你還不下手早點搶過來,還等什麼呢?”
慕容芸嗔道:“媽,你怎麼知道他是好男人,他好花心的,女朋友都不止一個,這樣的男人還提什麼打着燈籠都難找,一點也不專一。”
母親卻滿不在乎的說:“這年頭,是凡有錢的男人哪個不是好幾房老婆,這有什麼關係?有能力的男人當然有不止一個女人,像成吉思汗那樣的大英雄,女人成羣,曉峰財貌雙全,在外面有幾個女人怕什麼,只要他將來對你好不就行了。姑娘,這就是現實,你自己想想,就憑你,每月工資三萬,出入都是名車代步,難道能找個每個月掙兩三千塊錢,連房子月供都交不起的小職員嗎,即便他再專一,又有什麼用?”
慕容芸氣道:“媽,你怎麼這種想法,眼睛裡就認識錢。”
母親:“這你可錯怪媽了,曉峰有錢是一個方面,再一個那孩子實在是太優秀了,長得帥不說,心眼還好使,爲人仗義,樂於助人。這樣優秀的男人你上哪找去。如果他光是有錢,要是年齡太大,或是長相不行,或是人品不端,媽都不會動這個念頭的。但是,這孩子除了風流一點,簡直就是無可挑剔。你聽媽的話,將他牢牢地抓在手裡,等以後和他結了婚,爭點氣給他生個大兒子,慢慢他年齡大些,風流的本性慢慢會改過來的,到時候,你們的小日子豈不是和和美美的。”
慕容芸嗔道:“媽……你說什麼呢,扯那麼遠幹嘛?”口氣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固執,倒是頗爲心動的樣子。
之後,這位偉大的母親又對女兒進行了諸般說教,其目的就是隻有一個,爭取讓女兒早日釣到董事長這條金龜婿,過上流社會的生活。並且極力對女兒灌輸有能力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應該的這種謬論,讓女兒放下顧慮,奮勇前進。並且明確表態,即便是將來在名份上敗北,當個地下夫人也是不錯的選擇,總好過嫁給窮光蛋吃苦受罪強。口舌之強勢,讓人不禁懷疑她曾經是做政教工作的,並不像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
慕容芸雖然還要不時的反對,但是,反對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沒了聲息。
隔壁的我則是心中暗喜,暗地裡豎起了大拇指,有這麼開明的母親做外援,何愁慕容芸這妮子不臣服於我的胯下。
果然,當慕容芸推開房門,再見到我的時候,態度改變了許多,見我還躺在牀上,嬌嗔地說:“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賴牀呢,小懶貓。”
現在的我,已經是胸有成竹,知道這漂亮女孩早晚是我的菜,便笑着開玩笑的說:“也沒有人給我穿衣服,我怎麼起來?”
慕容芸撲哧一笑,說:“怎麼,你是小孩子嗎,還要別人給你穿衣服?要不這樣吧,我媽媽就在隔壁,讓她老人家來給你這小孩子穿。”
雖然知道她也是開玩笑,我還是嚇了一跳,忙說:“算了吧,還是別麻煩她老人家了,我自己穿好了。”
慕容芸彷彿下了很大決心,說:“要不你先自己把褲衩穿上,剩下的我給你穿。”
我高興地說:“那也行。”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慕容芸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一見耷拉在牀單上的大型毛毛蟲,還是忍不住耳紅心跳,急忙扭過頭,將旁邊的四角褲用春蔥似的手指捏着,遞到我面前。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理成章了,我穿好四角褲,由慕容芸像妻子似的爲我穿好襯衫長褲,打好領帶,服侍的非常周到。看來,是媽媽的教育讓她內心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慕容的爸爸媽媽自然把我當成貴賓一樣看待,她媽媽一大早就開始烙餡餅,這在此地有個說道,是女兒的男朋友若是得到爸爸媽媽的中肯,家人就會請其吃餡餅,用意是把他牢牢地烙住。
當然,我這大肚漢也沒有讓他們失望,足足吃了六張餡餅,比他們三個人加在一起吃的還多,把慕容媽媽樂得簡直都合不攏嘴。
吃了早餐,我和慕容芸下了樓,前往公司。車剛走到半路,忽然接到了市紀檢委書記李青松的電話。
他說道:“張總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吳法銅被雙規了,這傢伙不但嫖娼,還有數目巨大的貪污問題,大概貪了四十多萬吧,這回不是單純開除黨籍拿掉職務的問題,估計得進班房蹲上幾年了。”
這可真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我的臉上立刻浮起了幾絲微笑,問:“市委組織部的吳部長沒有找你爲他堂兄求情嗎?”
李青松說:“當然找我了,還把吳法銅家屬的五萬塊好處費轉交給我,想讓我高擡貴手,讓我給扔了回去,一口回絕了,明確的告訴他,對於這種黨內敗類,我一定要嚴懲不貸,決不能姑息養奸。”
我滿意的說:“謝謝你啊,李書記。”
李青松說:“老弟客氣了,懲處這種敗類是我應該做的,爲人民服務嗎,好了,就這樣吧,我還要忙着調查取證,爭取早點把他送進班房,了卻你的一大心願。”
“好,再見。”
掛斷電話,我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懲處敗類,爲人民服務,說的好聽,若不是懼怕我在西京的勢力,還有那送給你的十萬塊錢,你會這麼下力氣追查,簡直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