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穿過了濮陽路,拐過兩個巷口,到運程路的時候,遭遇了天光會的第二股武裝力量,同樣是五百多人。
不過,由於這些武裝分子事先得到了消息,說有一輛裝備有機關槍的越野車極度危險,幹掉了許多天光會成員,所以,當車子一露頭,馬上遭到了這些武裝分子瘋狂的攻擊。數十把長短槍支噴着火舌,子彈掃射過來。
我和伊賀明子急忙棄車,分別躍到兩旁,隱蔽到路旁的柳樹後面。轟的一聲巨響,三菱越野車油箱被擊中起火,發生了爆炸,火苗騰起兩丈多高,越野車的殘骸飛的到處都是,火光一片。
就在這火光騰空的瞬間,我一條身影箭似的飛了出去,如鬼魅似的幾個起落,進入到這些武裝分子的核心處。
兩腳踢出,最先撲上來的兩個天光會胸部被踢中,狂噴着鮮血倒在了地上。當我落在地上的時候,周圍數十名天光會成員全都揚起了手中的砍刀,瘋狂的涌過來。
雙臂一振,我衣袖變得鼓鼓的,雙掌猛地拍出,真氣激盪,正是通天神經裡面的覆滅掌,最先衝過來的十多個傢伙就彷彿被千鈞巨錘擊中了一般,全身骨骼寸斷,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他們手裡的砍刀在真氣涌動下,全都飛上了半空,十六把砍刀此起彼伏,彷彿跳舞一樣,在路燈的反射下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天光會成員十分兇悍,前面的這些人雖然倒下,但是,並沒有阻止得了後面的人繼續衝上來,嗷嗷怪叫着。
“砍了這小子,把他剁成肉醬……”
“弟兄們衝啊,一定把他砍了……”
冷笑一聲,我雙臂舞動,身邊的真氣奔涌不停,將十六把砍刀帶動起來,左右兩面各是八把,刀柄聚內,刀尖向外,形成兩個如同蓮花一樣的刀圈,飛快的在空中旋轉着。
我大吼一聲,“殺……”
手掌中真氣急涌,兩個刀圈猛地飛了出去,霎那間,六個天光會成員的腦袋被削了下來,鮮血狂噴,無頭屍體的手臂在半空亂舞了幾下,方纔倒地。
與此同時,伊賀明子閃身飛躍,進到人羣中的另一面,左手一揚,數十枚毒菱發射而出,射傷了十餘個天光會成員。
這毒菱見血封喉,毒性十分厲害,不到一分鐘,這十多個人全身呈現黑色,先是手腳神經麻痹,之後雙目失明,最後停止了呼吸。
隨即,伊賀明子手持忍刀,和這些天光會成員打鬥在一起。忍刀上下翻飛,蕩起銀光一片,不時的有人中刀倒下。
這次天光會大舉來襲,就是要把超順市的峰火幫俠義堂中人完全乾掉,徹底佔領這個地盤,使天光會的勢力由原來的三個市變成四個市。所以,一共派出了將近一千八百人,由三個方向進入到超順市。
第一股勢力被一輛武裝越野車幹掉了八十多人,第二股勢力與我和伊賀明子相遇,不到五分鐘的工夫,又有六十來人倒在了血泊中。
激烈的肉搏戰仍然在繼續,另外兩股勢力從別的方向快速奔過來,三股勢力匯聚在一起,一千六百多人將我和伊賀明子圍在了核心處。
這條寬敞的街道足有三十米遠都是天光會的成員,半空中,刀光舞動,彷彿一張巨大的刀網。喊聲震天,足以讓地獄閻羅心顫。
我和明子相距有十多米遠,都被數百個傢伙包圍在其中,兩個人的身上,臉上,都是粘稠的血液,變成了紅人,彷彿剛在血水河裡面泡了澡。
劈手奪過兩把砍刀,我愈戰愈勇,兩把砍刀旋風似的揮舞出去,隨着刀光閃動,不時的有人慘叫倒在地上,或是半拉的,或是整個的腦袋骨碌到地上。
不過,伊賀明子那邊的情況卻極爲不妙。她本身功夫就與我相差太多,加之是個女孩子,時間一長,已經體力不支,忍刀的速度越來越慢,使得期後背和肩膀接連中了兩刀,若不是有寶衣護體,只怕早就倒在了地上。
須臾,一個身材矮粗的黑大漢擠上前去,這人是天光會五大堂主之一,獄土堂主司馬烈,他掄起手中那把三十七斤的厚背潑風刀,狠狠地朝伊賀明子砍了過去。
伊賀明子手中忍刀向上一架,不料,忍刀與潑風刀相撞,被砸的脫手而飛。緊接着,司馬烈刀鋒扭轉,第二刀又砍了下去,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啊……”伊賀明子一聲驚呼,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這一刀了。而且,這一刀是砍向自己的腦袋,身上的寶衣即便再神奇,也絲毫起不了作用。
我眼角餘光一直瞥着明子那邊的情況,眼見情況危急,手中的砍刀猛然間甩出,閃電一樣砸在那把潑風刀上,火花飛濺中,司馬烈拿捏不住,潑風刀和砍刀同時落在了地上。
風一般的,我飛縱過去,伸臂攬住伊賀明子的纖腰,騰空而起,如鬼魅一樣,幾個起落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