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加德滿都,何志躍已經脫離了危險,小飛和丘胖子恢復的都比較快,我的情緒也好了很多,在那個異國情調的醫院裡,我和林彩雲、琪琪三人陪着何志躍坐在粗大的香樟樹下,看着走來走去的人們,心裡無比愜意。|ziyouge,com|
稍作休整,我們起身返回樟木,再由樟木開車回t市,沒進t市前何志躍就要求下車,我們只好把他放下,讓他回深山繼續過他的隱居生活。
何志躍回深山和張大叔作伴去了,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跑到尼泊爾那個鬼不生蛋的地方去,他一直都沉默,我們也沒法問他。關於何叔的事大概只有琪琪知道,現在琪琪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們大概也只有選擇閉嘴了。
魯林把東西已經分好了,各人一份,不過我沒想到居然會給我二三十塊金幣,周敏說那天的寶石根本就沒帶出來,確實如何志躍所說,那些東西根本是帶不出去的,我在後面揹着琪琪追趕他們的時候,刀童就已經做他們攔下了,在要錢和要命的情況他們還是選擇了要命,我在後面竟然絲毫都不知道,但刀童沒有收走那箱金幣,也算是不枉這次冒險。
我們在鷹子巖下宿營的時候,黃軼維留下幾個人看守着我們,帶人押着何志躍連夜返回去找東西,魯林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何志躍的一條胳膊被人砍了,倒在血泊之中,黃軼維也不見了蹤影,剩下廓爾喀僱傭兵全死了。
他們不敢多做停留,把何志躍救回來,匆匆回撤,有點搞笑的事,魯林看那箱子是古董就把空箱也帶上了,黑子甚至還撿了些石子放在箱子裡說找找感覺,一說到黑子我就覺得難受,就對魯林說:“我的這份不要了,留下兩塊做個留念,剩下的全給黑子的舅舅。”
魯林說:“那隨便你了,你愛給誰給誰吧。”
李韻也說自己那一份分一些給胡小鬧,嶽小婉岔開話題說那天晚上實在是太刺激了,她還親手殺死了一個廓爾喀僱傭兵,我們都吃驚地看着李韻,李韻說是她殺的。
緊接着嶽小婉拿出個黑色如墨的石頭問我們這東西是不是隕石,我一看到那東西心裡就是一跳,那東西分明就是祭壇上石頭,上面還有殘存的雷紋。
魯林大概也覺得這個女孩子有點不可思議:“這東西是不詳之物,你也敢拿。”
嶽小婉端詳着石頭說:“我就是覺得這石頭好,魯哥,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會雕刻這東西的?我想把它雕成護身符。”
我擦,這個女人簡直不能理解她了,魯哥說是不詳之物,她居然要雕刻成護身符,她見魯哥不吭聲,從自己的那堆金幣裡抓了一把金幣放在桌子上:“這些是工錢,你看夠不夠?”
嬌小卡哇伊的嶽小婉殺人已經夠我們消化的了,現在她居然用這種大手筆去製作一個不詳的護身符,看來我們的腦洞都開的不夠大啊。
魯林是什麼人,利益至上的商人,見到那把金幣早就眉開眼笑了,剛想收了金幣,丘胖子一把捂住金幣,瞪着嶽小婉:“姑娘,你別跟我們說你想害人。”
嶽小婉一點也沒露怯,咯咯一笑:“放心吧,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們。”我覺得這個小魔女已經超出人類所能理解的範疇了。
我們回家時,妹妹看到我們“哇”地一聲撲上來,那個親熱勁就沒法說了,看見琪琪的樣子,問我們怎麼了,我說:“姐姐病倒了,你好好照顧照顧她。”
把琪琪安排好,我和林彩雲第一時間趕到紅彬樹飯店,黑子舅舅看到我們臉色就變了,眼淚嘩嘩流下來,我拿出用瓶子裝的黑子的骨灰對黑子舅舅說:“這次我們十二人去,死了三個,傻了一個。”
黑子舅舅號淘大哭,把我們的眼淚也給勾出來了,我把分得的金幣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是黑子用命換來的,希望你收下。”黑子舅舅哭倒在桌子上。
我又對黑子的舅舅說:“黑子是愛上小花了,小花要是知道,肯定也會傷心,如果可以我想把小花叫過來跟她說說。”
黑子舅舅抹乾了眼淚,收拾起金幣,說:“不用了吧,黑子的事我來跟她說吧。”
從飯店裡出來,我就覺得特別難受,難道真是人走茶就涼嗎?林彩雲拉着我的手說:“別糾結了,做到仁至義盡也就行了,你還能管着人家的事了?”
想想也是,林彩雲說:“在尼泊爾那鬼地方,就象做惡夢一樣,你賠我!”
我看着她:“啊?陪你?不是陪着你了嗎?”
林彩雲說:“你裝傻吧,你害我老了,我讓你賠償我。”
我哭笑不得:“說吧,賠你什麼?”
“嗯,你賠我吃東西。”林彩雲歪着小腦袋瓜子拉着我的手,有點撒嬌的意思,我就看着特別有愛,爽快地說:“行啊,你說吧,吃什麼?”
林彩雲拉着我:“跟我走,回來的時候我看見街上新開了一家麻辣粉。”
吃貨就是吃貨,果然眼光都與衆不同,到了那家成都辣粉店一看,嗬,人還真不少,我讓她先霸佔個位子,自己去點餐了一份雞肉絲和牛肉絲。
吃着麻辣火粉,我覺得恍如隔世一般,前幾天還在那冰天雪地裡象只耗子一樣爬地洞,今天就在這裡和林彩雲坐在一起吃粉了。
林彩雲吸着涼氣辣的滿臉通紅,還問我恢復了沒有,我問她:“恢復什麼了?”
林彩雲說:“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啊。”
我奉承了她一句:“你什麼時候都好看。”
林彩雲還我一句:“你也容光煥發了呀。”
我問:“再帶兩份回家給她們吃?”
林彩雲皺眉:“不用了吧,帶回家都化了,明天讓她們來吃吧。”出了粉店林彩雲挽着我的胳膊,小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也不說話,就那麼慢慢壓着馬路。
這會兒,我覺得什麼都不想去想了,想想都累。
林彩雲見我半天沒說話問我:“你想什麼呢?”
我說:“腦子已經清空了,什麼都沒想。”
林彩雲切了聲:“又在騙我。”
我出了口氣:“想想都累呢。”
林彩雲突然站住了,兩眼看着我,我問:“怎麼回事?又要發什麼神經?……”然後嘴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堵上了,林彩雲這次沒犯病,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溫柔地吻着,弄我一嘴的雞肉味。
回家的時候我還是給她倆帶了兩份雞腿漢堡包,看着妹妹和琪琪圍在桌子前吃東西,真是種享受。
吃過晚飯洗澡睡覺,她們三人霸佔着大牀,把我給踢到妹妹的小牀上,這一覺睡的十分塌實,以致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我才醒過來。
看牆上的鐘才突然意識到,明天就是除夕夜,我們什麼都沒準備呢,我推門進去大呼小叫:“懶蟲子們,快起來,明天就過年了,趕緊地起牀瘋狂採購去。”
結果她們就象瘋了一樣把枕頭扔過來砸我,我關了門,匆匆洗漱,換上酷酷的衣服,準備去美髮店剪個頭過一個乾淨清爽的新年。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魯林的電話:“小兄弟,你知道那金幣是哪個朝代的嗎?”
我說問他哪個朝代的,魯林說:“古代印度的貴王霜第納爾金幣,一個可值得一萬多。”我哦了一聲,魯林說:“你小子太傻逼了,朋友歸朋友,錢歸錢,兩碼事。”
我就說:“沒事了吧,我掛了哈。”
林彩雲紮好頭髮跑過來問我誰打來的,我說:“魯林說那金幣值一萬多一個,恭喜你升級小富婆一枚。”
林彩雲嘿嘿笑了兩聲,又幫着琪琪打扮去了,感覺琪琪越來越有人的氣息了,看着真讓人高興。
出了小區,我們又跑到那家成都麻辣粉店吃了一頓,她們大呼過癮,然後我們直奔步行街採購東西。
買東西的過程中,我給趙依依打了個電話,趙依依聽見我的聲音直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在哪兒,我說我們在銀座買東西呢,趙依依說我馬上過來。
沒幾分鐘就跑過來了,抱着林彩雲和琪琪跟個瘋子一樣,然後就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林彩雲把發現熱點小吃的事也告訴了她,一起說採購完再去吃。
我問她:“你一人跑來玩啊?”
趙依依說:“我爸媽他們在前面呢。”
正說着她爸媽就過來了,我是第一次看到趙依依的爸爸,是個長的不醜的胖子,趙依依結合他們的優點,我和妹妹都叫了聲:“叔叔阿姨好!”
林彩雲拉着琪琪叫姨父阿姨,我腦子一下沒轉過來。
趙依依的爸爸就拉着琪琪的手說:“哎呀,琪琪好多年沒見了,長成大姑娘了。”對林彩雲說:“明天到我們家過年吧。”
林彩雲笑笑說:“我們明天就在宋海平家蹭飯了,初一去你們家蹭。”
趙依依的爸爸就說:“你爸爸明天也在我們家,難道你們不來陪陪他嗎?”
林彩雲臉上的笑容一滯,堅持着說:“還是初一去吧。”
趙依依爸爸看了看我們兄妹:“你們兄妹也一齊來,人多了熱鬧。”
我連忙推辭:“謝謝叔叔,我們還是在自己過的比較好,也許我媽明天會回來。”
趙依依的爸爸還想說什麼,她媽媽扯了他一把,才結束這次尷尬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