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的生物都會有剋星,我的剋星就是特麼這種冰涼滑膩的醜東西,眼鏡蛇攻擊過來的時候,我的身子幾乎動彈不得,傻逼一樣木在那裡了。
估計我這輩子可能會死在這種冷血傢伙手裡,因爲只要這種東西盯上我,我就覺得我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想動都動不了,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若是平時我動作絕對會比眼鏡蛇速度要快,邪門的是今晚我現出了原形,我特麼就是個怕蛇的傢伙。
所以當眼鏡蛇的尖牙咬上大腿,我還在納悶,這麼個醜傢伙也太特麼醜了,就沒個好看點的美女蛇來咬我嗎?
接着我看見狗日的郭金橋手一抖,一刀就射了過來,刀子極其鋒利,刀子切過醜陋的蛇頭時,我還罵了句:“你麻痹的,已經晚了!”
好象電影裡的慢動作一樣,我就看見閃着寒光的刀片劃過蛇頭,將蛇頭一分爲二,釘進我腿旁的竹子牆上,蛇頭和蛇身子分開的一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蛇血濺了我一嘴一臉。
我看了看吊在我褲子上的蛇頭,還伸出舌頭舔了口蛇血,有點苦有點腥,還有點說不出味道的怪味道。
我尋思着再罵郭金橋兩句,這二逼成心想害死我,蛇都跟我親密接吻了,他才拔刀子,還特麼弄我一嘴一臉的蛇血,這不是想害我還是什麼?
但我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因爲我覺得我的舌頭已經麻木的動不了了,那種麻木的感覺十分迅速,從我的右大腿一直向上漫延,從舌頭一直到面部,我都沒能反應過來,身子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一刻我內心還很清楚,心裡直罵郭金橋,你這個二逼,一會兒等着林彩雲她們跟你拼命吧。陣宏妖技。
我們在外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睡在裡面的林彩雲、琪琪和卓亞,她們在第一時間跳出來,藉着閃電的光線看見地上一灘血,我躺在血泊中。
林彩雲她們三人也沒看清楚,直接拔刀就向郭金橋撲了過去,郭金橋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擡腿就極快連踢了三腳,但是根本沒能逼退三個姑娘,林彩雲琪琪和卓亞跟瘋了一樣,手裡的尼泊爾刀刀刀直指郭金橋的要害部位。
郭金橋抵擋不住,連跳了幾個空翻,想避開三個姑娘的殺招,但林彩雲和琪琪卓亞步步進逼,硬生生把郭金橋給逼到了牆邊,郭金橋左右衝突想跑出去,林彩雲和琪琪配合着雙旋轉腿將郭金橋給踹在牆上。
郭金橋雙手並用,大開大合地使上了硬功夫,每一拳頭一腳都把竹樓給震得直搖晃,任他牛帶如斯都沒能逃出三個姑娘凌厲的攻勢,卓亞一刀就生生地把郭金橋給逼住了,林彩雲和琪琪的刀也頂在郭金橋的身上,林彩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怎麼敢殺了他?”
郭金橋縱然再不濟,也是個殺手,這陣子被三個姑娘用刀逼住,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了,說了聲:“快去救他吧,他給蛇咬了。”
我雖然全身麻木了,但頭腦還是清醒的,不知道是本能反應還是我身上有抗體,總之那毒液沒能進入我的大腦,如果進入大腦,我也就掛機了,也不可能還能看着林彩雲和郭金橋這番打鬥。
林彩雲迅速收回刀子,點亮風燈拎到我面前,我身體僵直地趴在眼鏡蛇身上,她把我翻過來纔看見那條斷了頭尾的眼鏡蛇,看見那蛇頭還吊掛在我大腿上,飛起一刀就把蛇頭給削飛了。
三下五下就把我的褲腿給撕開,雙手眼花繚亂的在我身上點住各處大穴,不及擦擦額頭上的汗,用尼泊爾刀在傷口上劃了個十字,一俯下身子做出了個讓我今生能感動不已的動作,張嘴咬住了眼鏡蛇咬我的那個傷口猛吸起來。
她吸幾口吐幾口,一直吸到流出鮮紅色的血液,她才喘息着把我拖到屋子中間的席子上,眼裡噴着怒火對還用刀子帶着郭金橋的琪琪和卓亞叫道:“把他綁起來!”
琪琪和卓亞手腳利索地把郭金橋綁個五馬攢蹄式吊在牆上,郭金橋一句話也沒說,任她們就那麼給綁了。卓亞也是個殺手,下手極其狠辣,我吃過她的虧,對郭金橋當然也不會有例外。
把郭金橋綁住的時候還一頓的拳打腳踢,把郭金橋給揍的鼻青臉腫,鼻血直流,揍完了琪琪從他袖子裡摸出小手槍來,頂在他的下頜上咬牙切齒地說:“那個壞蛋要是死了,你就等着陪葬吧!”
兩人圍過來,琪琪開始和林彩雲一齊幫我推宮過穴,卓亞去拎水過來幫我擦洗,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褲衩,春光乍泄一覽無餘,看着她們在我身邊忙碌,我臉上擠出點微笑,林彩雲噙着眼淚罵道:“笑個屁!”
我心說:馬上都要嗝屁的人了,不笑難道還要哭嗎?
也許是林彩雲和琪琪經常幫我推穴的緣故,兩人配合極其默契,連卓亞幫我擦洗身子的時候也很有分寸。
琪琪低着頭,雙手在我的各處大穴上用力推按,看不清什麼表情。
我還在想,要是我能好起來,肯定要把郭金橋給揍一頓,這狗日的也太壞了,蛇把我咬了他纔出手,擺明了就是想害死我,以他的身手不可能這麼晚才動手,他的身手我見過,雖然現在看起來沒那麼牛逼了,當初對於我來說還是十分震撼的。
這二逼到底存着什麼心呢?丫的是不是看上卓亞了,想借着眼鏡蛇的嘴把我給咬死,他好把卓亞帶走?尼瑪,卓亞可是k爺許配給我的,跟我搶女人,真特麼找死!
剛纔我看卓亞揍郭金橋可沒有一點的含情脈脈,那個二逼貨就是特麼暗戀,可你知道暗戀要付出代價的,你知道嗎?
林彩雲和琪琪推拿了一陣子,開始用刀子在我的手腳上劃上一個個小口子,卓亞就幫着擠血,看看擠出的血是什麼顏色的。
我還鬱悶呢,我差不多能救活了,可身上全是一道道的刀口子了,我這麼帥的帥哥都不敢見人了,全身就跟受了酷刑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
幸好那些小傷口都很隱密,不然我就是活過來了,也要跟她們急。
三個姑娘一直忙碌到天亮,累的全身是汗,坐在席子上直喘氣。
天亮了,雨也停了,我覺得越南的天氣簡直太蛋疼了,外面又是到處都是爛泥,真不知道這地方的人是怎麼生活的下去的。
遠遠近近都是雞叫狗叫的聲音,林彩雲歇息了一會兒,看了看我不象是要死的樣子,還是不放心,對琪琪和卓亞說:“你們倆在這裡呆着,看着那傢伙,別讓他跑了,我去找陶氏明幫忙。”
雖然我還沒死,但我感覺身子仍然是木木的,根本動彈不了,只有腦子還好使,看見卓亞站起來奔郭金橋去了,什麼話也沒說,又對着郭金橋練了一頓拳腳。
我瞧着都特麼解氣,這二逼得狠狠地揍他,當初還牛逼哄哄地捉我的奸,還在我劫持到那個屋子裡好一通揍,我特麼怎麼就沒想着揍他一通呢?等我好了再收拾他吧。
琪琪跪坐在我面前,我纔看見她眼睛紅紅的,我呲了呲牙,她瞪了我一眼:“你要是掛了,下面的戲就沒法唱了。”
我擦,琪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幽默了?聽她這話的意思,多少有點黑色幽默的意思。她用手抵住我的下頜使我張開了嘴巴,把風燈拎過來看了看,還低下頭來,我以爲她要吻我,想拒絕,可她臉貼在我的嘴巴上聞一下後馬上嗷地一聲放下風燈衝到門口嘔吐去了。
估計她以後有機會跟我接吻有會有心理陰影,我想我的嘴裡大概全是眼鏡蛇血的氣味吧,我的舌頭都是麻木的,根本也沒感覺出來。
一會兒就聽見院子裡有人說話,接着有人上樓,陶氏明一家全過來了,陶氏明看見我這樣子,跟她爸爸急急地說了什麼,她爸爸又說了幾句什麼,陶氏明問林彩雲有多長時間了,林彩雲說大概兩三個小時。
陶氏明就讓林彩雲她們去燒水,越多越好,她和她爸爸去採藥去。
陶氏明的媽媽和妹妹回家搬來個大木桶,又幫着燒水,一直過了近二個小時陶氏明父女纔回來,我聽見林彩雲和她們在樓下嘰嘰喳喳地說話,好象是那草藥要用水煮。
又過了會,她們把水拎上來倒進木桶,整個竹樓裡都瀰漫着那股濃烈難聞讓人作嘔的草藥味兒,我聽見郭金橋嗷嗷怪叫着,接着就嘔吐起來。
陶氏明一家還不明白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被她們擡起來放進木桶裡的黑色草藥水裡,林彩雲才把郭金橋沒手出手救我的事說了,陶氏明還跑過去抽了郭金橋幾個耳光,用越南話罵了幾句,我沒聽懂。
黑色草藥熱水如同黑色的泥漿一樣浸透了我整個身子,氣味差一點兒把我給薰死過去,熱氣騰騰的濃烈腥臭味兒直衝大腦,開始我還能咬牙忍受,但到了後來我就覺得昏昏沉沉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