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市雖然是個南方的城市,可是在這個毛頭森林裡面卻出現了奇怪的冰雪天氣,這是整個花城市都很難看見的奇觀,可能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整個毛頭森林都沒有被開發,還是處在一種原始的狀態下。
花城市的人都認爲毛頭森林是個不吉利的地方,除了長期駐紮在裡面的獵手一族,很少有人進去過,這次瘋子竟然選擇毛頭森林作爲據點,實在是出乎意料,瘋子不愧是瘋子。
天還在下着皚皚白雪,天也是已經完全放晴了,可是項東等人還是沒有發現林峰帶着大部隊帶來的消息,無線電也已經被這皚皚白雪給凍壞了,現在已經完全的和林峰失去了聯繫,這在這麼重要的戰鬥當中實在不是一件好消息。
彈盡!糧絕!比敵人更令士兵痛恨的夢魘。我們彈沒有盡,糧卻絕了!而更糟的是,受傷的我們還要呆着冰天雪地的屋子裡面,等待,只能等待,有人說等待是最漫長的時刻,最好比一個男人已經脫光了衣服,看着對面的女人慢慢的脫衣服的時間一樣漫長,恨不得對方一下子就光着身子。
“你們跑哪逍遙去了?都快兩天了都。”這個時候突然從項東那凍成冰塊的無線電裡面傳來了林峰久違的叫罵聲從耳機中傳出時,冰凍的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了一絲暖意。
“林峰!你個臭小子。我現在沒空搭理你!你他M的怎麼現在纔有消息。”項東是和林峰平起平坐的人,他平心靜氣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但他知道這絕對是風暴前的平靜。
“該死的臭雜碎!”無線電剛接通對面的人話音未落血獵手便開罵了:“王八蛋!你這個從當婊子的老母褲襠裡爬出來時腦子沾了梅毒的雜種……”
一通超級國罵聽得項東對血獵手從不顯山露水的罵功。好傢伙!罵到最後連西班牙語都用上了。
“你是誰?臭小子!表明身份!”對方是何飛將被陌生的血獵手一頓搶白給罵愣了,過了片刻纔想起來和他通話的是個不認識的傢伙,馬上回罵過來。
“我是你親爹!……”血獵手罵完覺得不夠繼續罵道,又是一通夾雜獵人味道的的大放厥詞。
“閉嘴!傻B!”對面何飛還沒開口,林峰熟悉的罵聲不知從哪傳了過來,立馬打斷了幾個人的漫罵。
無線電中一陣沉默後,黑子才低聲的吱了一句:“是林峰老大?”
“我是你爸!”做了那麼久的小混混,林峰罵人也不含糊,什麼幫派的通用的問候語順嘴捻來。
“你在哪?”
黑子聽到林峰地聲音立馬乖了,收起髒話正經起來。
“毛頭森林,一個木屋的門外。”林峰的聲音傳來時夾雜着時斷時續的喘息。聽起來像是在急行軍中:“少廢話!報告情況。死了幾個?”
“咱們自己還沒有怎麼死人,項東老大我還有小九都中彈,小陳已經
回去了。和我們一起來的小弟都已經掛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小九一人了。”黑子的聲音有點顫抖,這傢伙就爬在項東對面的柴堆裡:“我們彈藥夠用,但吃喝斷頓。沒有辦法再前進了。屁股後面有幫尖屁股的混蛋……”
“什麼?和你們一起的整個小弟都陣亡了?”前面吱了半聲地何飛聽到黑子的簡報後,突然冒出了句驚歎:“怎麼回事?”
“敵人的火力太過於強大,我們人數太少,所以…”所有來的小弟除了小九之外都是屬於何飛的管轄下的,此時他聽到是何飛老大的聲音不禁一陣內疚,徑自進行簡報:“但我們就在一個巨大的湖邊,應該不難找。”
“相信我,東,我能夠找到你的。”林峰的聲音和小九地聲音重疊響起,聽起來像個電話會議:“你們怎麼跑到那兒了?”
“高?嘿嘿!我們剛從山上下來,哪兒才叫高,老子都喘不過不氣了!”黑子牙關打架的聲音聽着清脆極了。
“我們會想辦法把你們弄出來。堅持住!”這回林峰地聲音夾雜的不只是急喘氣還有模糊的槍聲。看來他們也是在戰鬥當中,也就是說林峰等人已經是進入毛頭森林了,或者,他們在半路遭到襲擊了?
難怪一整夜的亂搞都沒有見到瘋子的蹤影,原來那傢伙已經體現出擊了,該死的!
“擔心你自己吧!聽起來你們也有不少”玩伴“!怎麼?你們偷看瘋子那傢伙的JB?”黑子虛弱的聲音時高時低。讓項東擔心的一直想伸頭向他們躲藏的小木屋張望。
“嘿嘿!都死半截的人了還嘴硬!我知道你小子喜歡看黃片,等你週年我燒給你!你們東哥呢?那小子是不是挺不住先掛了?”林峰的聲音一出來聽得項東渾身直顫,才幾日不見真是如隔三秋呀!想到如果現在挺不住,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個把項東拖進這灘混亂的罪魁禍首,心裡竟然一陣酸楚,手掌不禁攥緊了頂在肩頭步槍握把。
“你屍體爛臭了我也不會死!”昨爲牛肉幫的老大,最重要的便是保持俏無聲息,還有那氣勢,所以項東只能無聲的在心裡大罵特罵。
“我受夠了!項東老大,你新收的人我已經從小陳那得知了,是個該死的獵人,土包子,太沒有規矩了。別忘了那傢伙想要活命還要我前去搭救,得罪我是自斷生路,到時候把那小子的命根子割掉,那他裝個驢的傢伙,又長又粗的。”何飛和血獵手正對罵着,故作惱火了:“我要知道我的兵是怎麼死了?”
“黑子!”林峰身邊的槍聲越來越大,看樣子是近距離接火了。
“好的!”林峰的吩咐下了,黑子不能再裝聾昨啞,畢竟那些死去的小弟都是何飛直接小弟,他說得有道理,何飛不在這裡。項東等人就必須給個交代,更何況這些人都是黑子帶過來的,“我們走的路上正好有隊裝甲兵。我們被坦克轟了幾炮,所以人都掛了!”
“什麼裝甲兵?奶奶的
,該死的瘋子!”對面的何飛已經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遇上了裝甲隊,那確實夠倒黴的聽得也是一套霧水。
“不要裝了!你個老雜種。”血獵手越說越生氣又有開罵的意思:“說我們有援兵,可是等了半天,兜着屁股攆出來的,你們竟然還沒有到。老子的屁股差點被打爛了!他M的差點害死老子。別讓我堵到你…………”
“狗日的,你們自己保命吧!”何飛也不甘示弱,看來這場戰爭過後,這兩個人絕對是死對頭了。
“你放什麼屁?我們只有四個人,一半掛彩。沒吃沒喝,還要讓我們撐到暴風雪停?你跟我開什麼玩笑?”血獵手聽到這裡便急了。
“我們挨着那麼大的湖面,你們總不會看不到吧?蠢驢!實在不行就把補給拋到湖內,給我們扔個皮艇,最後的下下策,我們用它乘水路逃離這裡。”血獵手是真的急了,上氣不接下氣地罵了起來。
“好吧!我立刻安排。”到這裡無線電那頭的聲音被切斷了,換成了林峰:“兄弟們!你們最好小心點,可能會有麻煩!”
“怎麼了?”原本聽到有支援感覺希望重現而稍稍放鬆的神經立刻重新繃緊。
“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直覺…”林峰的聲音還未完全說完,該死的無線電又壞了,從無線電裡面可以聽到林峰他們那邊的戰火也是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無線電壞了之後,血獵手等人便是審視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便是和黑子小九無聊的對罵起來。
無聊的聽着血獵手等人的叫罵着,隨着三人話中的色情和暴力味加重,項東也感覺注意力不再全部關注與寒冷。身體也沒有那麼僵硬了,這也他們故意這麼說的原因。
風聲越來越大,明明還是白天的,可是天空卻暗了下來,原本天藍色的湖面開始轉成藍黑色。寒冷隨着夜霧出現,開始地時候那濃霧中的水份集結成小小的水滴。衣服上就被飽含水分的霧氣打溼,然後變成石塊般堅硬,項東一雙握槍地手凍得發麻。再過一陣水霧轉爲冰霧,直接透過那破舊的窗戶打在了臉上。遇到皮膚被體溫溶化的同時帶走了皮膚的溫度,然後再次迅速冰凍,在體外結成了一片片冰甲慢慢滑落。鼻毛全都凍成了冰針,扎的癢也不能皺鼻子。
項東等人現在明白湖邊的人爲什麼凍死了!看樣子是這裡晝夜溫差極大。傍晚時湖裡的水氣被山谷裡強勁的寒風吹起,在空中直接凝成了冰粒形成與能冰結飛機外殼的冰晶雲相同的冰晶霧,這種冰晶體包裹住了湖面和湖邊的一切,而附着在小屋上的冰晶霧在急轉直下的急速降溫作用下,轉眼間變成了堅硬的冰層封住了原本便有門無窗的木屋僅剩的透氣縫隙,將起凍成了個冰塊。
還好項東等人並沒有跟隨身體的意志睡在屋裡,不然就算穿再厚也拖延不了歸天的速度。這種現象實在太詭異了,怪不得毛頭森林被城市裡面的人所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