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飛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是滿滿的幸福與溫柔,還有一團火在跳動。兩人相距甚近,彼此間呼吸相聞,都能聽得到對方心跳加快的聲音。
兩人到達谷底時,腰帶都已去掉,白洛飛原本也只剩一件中衣,這番動作,早已露出了微微有些白的胸膛。南煙雖然知道他的胸膛很是結實,可是此時看到,才發現看起來削瘦的他其實身材極好。她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覺得一股熱流直衝上腦門。
她暗罵自己沒用,在前世看過不少美男的半裸的照片,從來都沒有任何反應,這下倒好,到這個落後的地方,只與白洛飛呼吸相聞,便覺得全身燥熱不已。想起之前與他的相處,兩人也常有親密的動作,但是都沒有讓她有這樣的感覺。是心結解開了還是白洛飛真的太帥?這個問題她似乎回答不了自己,因爲她的脣已被他輕輕的吻住,溫暖而又甜蜜,她的大腦開始罷工了。
親南煙,白洛飛早已不是第一次,早在初次見面的時候,由於戲謔的心理,就曾經親過她。在楚王府、韓王府相處的日子裡,他都親過她。她的甜美,他早已知道,只是今夜,他只覺得她比以往更加的甜美。中衣不知何時褪下,外衣也早已除去。發環頭飾也已除下,青絲與黑髮散落在被褥上,糾結,纏繞。
他的吻綿綿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從額頭一直向下,輕盈的有若蝴蝶吻過花瓣,晨露劃過葉尖,輕風拂過輕紗。南煙只覺得他的脣所到之處,身上都被火燒火燎,燙得怕人。她的手輕輕的環上了他的腰,雙眸微睜,淺淺一笑,輕輕的親了一下白洛飛的脣。
白洛飛的眼睛一亮,眼裡的火苗更甚,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親他。原本他還微微有些顧慮,在這裡是不是不太適合,會不會委屈了她?可是她的那一記吻讓他把這個念頭徹底打消,就今晚吧,日後定要好好補償她,給她全天下最豪華的婚禮,讓她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是誰給了誰幸福呢?他眼裡的溫暖更重了些,有她在他的身邊,他便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他這麼幸福,自然也要讓她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晚風從窗外輕輕的吹了進來,燭光微微搖曳。南煙覺得身上微微一涼,才發現兩人的衣裳不知何時已經褪盡,兩人間只隔着一個薄薄的肚兜,她似乎清醒了些,臉上微微的泛着紅暈,卻覺得臉上燙的驚人。
睜眼看到的是白洛飛滿是溫情的雙眸與嘴角邊那個好看的弧度,燭光透着他的黑髮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原本高挺的鼻子似乎也變得有些性感。燭影搖曳,微風輕拂,他的黑髮劃過她的脖子,微微的有些癢,卻癢到她的心裡去了。再往下看,便是讓她心臟狂跳的場面,她一時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實在是有些羞人,又沒有地方躲,便鑽到他的懷裡去了。
白洛飛看着她的舉動,突然想起了朝京對她的流言,不禁覺得好笑,這麼美好的女子又豈是那種隨意之人?若尋得機會,定要好生問問她,那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世上的人看人都只看表面,聽話也只聽傳言。不過他真的很感謝那些人的愚笨,才讓他遇到了她,擁有了她。他突然又有些後悔,同在朝京那麼多年,他以前怎麼就沒有認識她?就沒發現她的好?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緣份?
南煙窩進他的懷裡,卻也讓他近一步得逞,他輕撫過她的後背,輕輕一拉,擋在兩人之間的最後一層障礙便也消除。輕擁她入懷,溫暖細膩的皮膚讓他忍不住輕聲低嘆。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又何需再忍,輕輕一帶,兩人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南煙只覺得身體一陣刺痛傳來,她微微的嘆了口氣,兩世爲人的她,這一次終是知道小說上電視裡描述了千百萬次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雖然心裡有準備,卻還是有絲無措,好在他溫柔無比。
白洛飛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輕輕的吻着她的脣,吻過她的眉梢。神情溫柔而專注,甜蜜而疼惜,南煙朝他溫柔一笑。
牀很窄,兩人躺在上面實在是有些擠,牀是木頭所制,年數似乎已久,兩人只要稍有動作,牀便吱嘎吱嘎的響了起來。
那一夜,那吱嘎的聲音便成了天地間最動聽的樂章,屬於他們兩人的樂章,親密而又纏綿,溫柔而又動聽。
谷底深蘊而又有些潮溼,谷外盛夏,而谷底卻還是初春的感覺。入夜後,寒氣更重,白洛飛將南煙擁在懷裡。扯過被褥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她臉上的熱潮還未褪去,今夜她覺得實在是有些丟人。牀小,寒氣又重,她的身子一向不是太好,很是畏寒。
那被褥又甚薄,她的身子不由得向白洛飛貼了貼,卻感覺他的身體緊了緊,她便不敢再動了。白洛飛輕輕國的笑了笑,問道:“後悔嗎?”
南煙再向他靠了靠道:“不後悔。”他愛她,她也愛他,兩人已經心心相印,這件事情她並不排斥他,又有什麼好後悔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只餘下一點紅紅的火光,窗外漆黑一片,隱隱聽得到一些蟲鳴與野獸的低吼聲。她的心裡滿是甜蜜,有他在身邊,那兇狠的野獸她也不怕。
白洛飛在她背後輕輕的道:“煙,日後只要我還一息尚存,就絕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短短的一句話,卻是他心底珍藏了許久而一直未對她說的諾言。要說甜言蜜語,白洛飛自認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比他講的更好。但是他極少對她說起這些,因爲他知道她不是世俗的女子。所以他只對她講他的承諾,講出來的話都是要做到的。
南煙心裡微微一暖,在這一刻,她彷彿與他心意相通一般,能感覺得到他心裡的所思所想。一個能爲她跳崖的男人,她又怎會再懷疑他的真心。想起他今晚所說的童年,她心裡微微爲他心疼,他是吃盡了苦頭纔有今天這番成就。他成長的這二十五年來,只怕是受盡了人間的苦楚與煎熬。
南煙輕輕的道:“飛,答應我,以後不管什麼事情,當你心煩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想與你一起承擔。”
白洛飛只覺得幸福無比,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低低的道:“我答應你,以後與你一起共進退,也不讓你爲我擔心。”
南煙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嘴角含着笑,也不知何時睡着了。白洛飛聽着她悠長的呼吸聲,薄脣也忍不住微微上揚,擁着她也進入了夢鄉。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然,二十五年來,身邊第一次沒有爭鬥,只有幸福。
清晨睜開眼睛,首先映入南煙眼裡的是白洛飛的睡顏,安然而幸福。她微微一笑,想起昨晚的一幕,臉不禁微微又開始發燙。忽覺得腰上緊了緊,知道他已經醒來,果然聽得他道:“我怕我一醒來你就不在我的身邊,太幸福反而有一絲不真實感。”
南煙聽得他的話語,嘻嘻一笑道:“抱在懷裡還不相信我是真的存在嗎?”
白洛飛的鳳眼微睜,像是小孩子在偷窺,慢慢的把眼睛再睜大了些,忽然在南煙的臉上一親,笑得陽光燦爛道:“娘子,早啊!”那副模樣,像極了偷吃到糖的孩子。
南煙看到他極爲孩子氣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道:“起來吧,我們去找出口,否則你那個徐先生再見到我時,定然要罵我是個禍害了。”不是她想離開,而是她知道他放不下他的那些事情,兩人已有三天沒回王府了,徐清長肯定着急了。
白洛飛知道她的想法,笑着道:“娘子,不用着急,你今日便好生休息,爲夫去周圍查看查看。這個谷我在地圖上見過,雖然極深,卻是一路向北便能出去。”心裡卻爲她心疼,她處處爲他着想,他又豈會不知。只是在這幽寂無人的深谷裡,沒有人打擾,不用理會世俗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身邊又有她相陪,他真想拋卻所有的凡塵俗世就此隱居。
南煙淡淡一笑,也終是明白了以前把她氣的半死的調笑之語,原來是他自我心情掩飾的一種表達方式。心裡感嘆良多,原來看起來聰明絕頂的白洛飛也是個笨蛋。
接下來的時間裡,白洛飛白天去查看地形,南煙便守在小木屋裡。他回來的時候總是帶着一些野味回來,有時候是野雞,有時候是野兔,還有野豬、獾子之類的。南煙打掃屋子時意外的在屋後找到了一個看起來鏽跡斑斑的鍋,心裡大喜,雖然鏽了,有總比沒有好。當下歡歡喜喜的把那個鍋給清理乾淨,清理好後卻發現破了一個洞,但是把鍋稍微傾斜,勉強還能用。於是,當天白洛飛吃到煮的雞湯,而不是吃那乾巴巴的烤肉。
那日白洛飛回來時,除了一些死了的兔子外,還帶回了一窩活蹦亂跳的小兔子,雖然不是家養的那種雪白的兔子,顏色有些灰,卻也看起來可愛無比。白洛飛見她喜歡,便找了些木頭,拿刀劈成塊,做了一個簡易的籠子,而她早已割了一堆青翠的草回來餵它們。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幸福,自那日早上之後,南煙也再沒問過白洛飛路找得如何的問題,白洛飛也從來不提及。那個小木屋儼然便成了他們的家,幸福而又甜蜜。兩人一起依偎着看晨露從草尖劃落,正午的太陽從頭頂照了下來,黃昏時朦朧飄乎的薄霧。
山中不知歲月,谷底不問世事。
南煙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平靜,終有一天會離開這裡的。她依偎在白洛飛的懷裡的時候,常會想,與他這一生哪怕只要有一段這樣的日子便也能回憶終生了。回到王府後,再大的風浪,再坎坷的路她也能陪他走下去。
白洛飛看着一臉幸福的南煙,從她的眼裡他也能看到一臉幸福的自己。遠離塵世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他從出生到現在,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過這麼平靜的生活。他知道這段日子不會太久,但是卻是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日後當狂風巨浪刮過來的時候,他也有信心能應付的過來。
那日在山裡被人伏擊的事情,他一看他們的武功招數,便知道是西秦人。隱藏在樹後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是誰,只是那時南煙有危險,還不是和他算帳的時候。他與他,兩人日後在戰場上必然會再見,日後他們的較量只會更加激烈。
白洛飛又想起了白天城,突然覺得原本兇悍無比的一個人,原來也是那麼的可笑。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居然還敢去找鍾痕。世人皆知,鍾痕的野心遠超過現在西秦的皇帝,手段也狠厲無比,計謀也極爲深遠。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去幫一個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只是鍾痕的手段也太過了些,不幫也就罷了,還下了殺手。到這個時候,白洛飛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去評價那個店裡他恨之入骨的父親。
那日他在野外打獵的時候,聽到了微微一聲炮聲,白日裡只看得到淡淡的光芒。他微微嘆了氣,他若是再不回王府,徐清長只怕是會急瘋了。用了這樣一個炮,王府裡只怕是發生了極大的事情。原來那種炮是徐清長找能工巧匠所制,世上也僅有十枚,只有最最緊急時纔會使用。
小木屋外,南煙正在逗弄着兔子,一邊摸着小兔子的毛,一邊哼唱着什麼,聲音清脆而動聽。她聽得腳步聲,一回頭卻看到了一臉凝重的白洛飛,她微微一怔,知道終是要回王府了。
南煙笑嘻嘻的拉過白洛飛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走吧!我再給小兔子割點青草。”
白洛飛嘴角劃過一絲淡笑,點了點頭,好一個玲瓏心的女人,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的決定。他也在心裡暗自起誓,日後定要好好待她,給她全天下最幸福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白洛飛一起來卻不見南煙在懷裡,心裡大驚,一骨碌爬起來,大叫道:“南煙,南煙!”推開木門,卻見她在兔子籠外發呆,而那些小兔子早已不見蹤影。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輕聲道:“怎麼這麼早起來。”
南煙撇了撇嘴道:“我把兔子全放了,回王府後你要加倍賠我。”
白洛飛微微一怔,答道:“好!”
“我要的,不要白色的!”
“好!”
“每隔半年,你要帶我到這裡來小住,我要吃你打的野味!”
“好!”
“出去後,不準再看別的女人一眼,否則打你屁股。”
白洛飛摸了摸鼻子,有些爲難的道:“娘子,這世上女人多了去了,我要是一不小心就看了她們一眼,又沒別的念想,就要被你打屁股,實在是有些冤枉。”開玩笑,他長的這麼帥,他不看別的女人,別的女人也會來看他,看一眼就要打屁股,他的屁股遲早被打開花。
南煙撲哧便笑了出來,拉過一個包裹扔給他,笑道:“拿好了,裡面都是烤熟了的肉,路上餓了吃。”見白洛飛還在發怔,她板了板臉道:“怎麼?才說了要好好待我,就想虐待我,讓我拿包袱啊!”
白洛飛這纔回過神來,接過包袱朝南煙笑了笑,兩人便手拉着手向谷外走去。他心裡五味雜陳的看着那個包袱,原來她早就打算好了,這幾日見她一直在烤肉,吃不完的便放了起來,當時不明白她的意思,便由得她去了,沒料到她卻是早就打算好了。
走了約一百米,南煙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個木屋,他雖然答應她會再和她回來小住,但是她的心裡卻知道,日後只怕再難回來了。這段開心而幸福的日子,終是過去了,不管她願不願意。
斜眼望向白洛飛,卻見他也在看她,朝他淡淡一笑,便拉着他向着走去。她的心思,他又如何不明白,心裡也在嘆息,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帶她再到這裡小住。
那路是如此的漫長,走了半日,還沒有出山谷,卻把南煙累的不行。越往外走,天氣便越熱,她身上早已香汗淋淋。這段路若是白洛飛一個人走的話,半個時辰便能走完,帶上她,慢的何止是一點點。
他嘆了口氣,見她也休息的差不多時,便一把將她負在背上,南煙大驚,他解釋道:“按你的這個速度我們天黑前也出不去,我揹你會快一些。抓好我了!”說罷,便施展輕功向前疾行。
南煙伏在他的背上,溫馨而甜蜜,才發現看起來瘦弱的他,背原來是這麼的寬闊,這麼的讓她安心。昨晚在牀上千思百緒,一直沒有安睡,此時精神一放鬆,便悠悠然的睡着了。
再醒過來,已是晚上,白洛飛在一家綢緞莊裡讓人給拿衣服,那夥計見他與南煙穿着簡單,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一副要理不理的樣子。
白洛飛心裡微微有些發火,淡道:“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那夥計神情倨傲的道:“我們掌櫃只見大客戶,你們是見不着他的。”南煙聽他講完,便知道又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卻知道兩人掉進山谷時,身上的東西早已丟光,現在是身無分文。
白洛飛斜眼看了那夥計一眼,也不說話,拉着南煙便往裡面闖,那夥計拿手來擋,他一計分筋錯骨手便將那人的手骨折斷,痛的那夥計哀叫連連。
掌櫃在裡間聞得動靜,趕緊跑了出來,一見白洛飛,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搗頭如蒜道:“不知道門主大駕光臨,還請門主恕罪。”這家綢緞莊也是白洛飛的產業,那掌櫃曾在年會時遠遠的見過白洛飛一眼,素來是知道他的手段的,此時見他陰沉着臉,便知道大事不好。
那夥計見掌櫃的如此模樣,原本還在哀叫的聲音也馬上忍住,知道今日裡不經意間已經闖下大禍,得罪了門主不光是丟了飯碗這麼簡單,只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
白洛飛淡淡的道:“計春詳是吧,明日裡去鳳顏那裡領二十杖,從掌櫃降爲夥計,讓鳳顏另派人來接任掌櫃。至於這個夥計,如此狗眼看人,就砍了吧。”
計春詳一聽小合是保住了,鬆了一口氣。那夥計一聽,嚇得哭道:“小人實在是不知門主,觸犯了門主,還請饒小的一條性命!”
南煙一驚,他短短的一句話便要了一個人的命,實在是太狠了一點,便在旁勸道:“飛,他也是無心的,你剛纔已經摺斷了他的手,便饒他一命吧!”
白洛飛看了那夥計一眼道:“夫人替你求情,今日就先放過你,日後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有類似的行爲,決不饒你。”說罷,又道:“去找兩套乾淨的衣裳,再去備馬。”
計春詳忙拉着那夥計趕緊去找,換好衣裳後,那夥計朝南煙跪道:“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南煙見他臉色發青,知道是手疼的厲害,嘆了口氣道:“你日後好自爲之吧!來到店裡的客人不管穿着如何,日後切記同樣對待。”說罷便與白洛飛離開了綢緞莊。
路上白洛飛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剛纔做的太狠,太無情?”
南煙嘆道:“你那麼多的產業,如果沒有厲害的管理方法,也實在是無法管理。只是手段實在是偏激了些,我雖然理解,卻並不認同。”
白洛飛又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南煙看了他一眼道:“你如果在考我的話,就再過幾日,我給你一引起東西。此時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
白洛飛聞言輕笑道:“我倒想知道我的娘子有什麼高招。”
兩人說笑間已到王府,徐清長一見兩人歸來,急忙迎上來道:“少主,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些日子可把我擔心壞了。”
白洛飛問道:“王府裡可曾發生什麼事情,怎的用了那個炮?”
徐清長從懷裡拿出一個帖子遞給他道:“就是這件事情了。”
白洛飛打開一看,面色大變,狠狠的道:“真是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