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情況越艱難,我感到自己更堅強,甚至也更聰明。 ——高爾基
次日,安姌一早便帶了聽竹及隨從去那日出事的湖邊轉圈。
結果很是令她沮喪。
在湖邊轉了8圈包括湖邊的樹林,就連湖邊的老鼠洞和鳥窩都沒有放過。結果仍舊一無所獲。不甘心之下,她仰仗她那差強人意的“狗刨”技術,懷裡抱了塊大石頭,也不管姿勢雅不雅,下水找了一圈。累得像條死狗一樣,居然還是沒有絲毫線索。
雖然意料之中卻還也有些失望,披着溼淋淋的衣服爬進轎中,吩咐回府,不料轎子剛走兩步,就滾到了地上。接着就有刀劍聲傳來。
安姌心道不好便往下一矮身,剛好躲過一柄尖利的大刀。安姌自己也不清楚是如何從轎中爬出來的,只知道剛出轎便有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刀劍向她的腦袋和肚子等重點部位不斷地問候招呼過來,半點也不懂得女士優先和憐香惜玉。
安姌在警校的時候學過散打、擒拿術、跆拳道,還有專門針對女生的女子防身術,那時候偷懶學的不精(話說回來大學又有幾人不偷懶不逃課呢?那樣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大學生!),各科馬馬虎虎勉強過關。
“尼瑪,有哪個警校的女生會未卜先知,預料到自己會穿越會古代,然後料想到被人拿刀劍砍呢?那樣的話每個人都練的比李小龍還牛!不,比李尋歡還要牛!安姌飛刀,例無虛發!罷了,看來,我這個炮灰的命要交代在這裡了。也好,我穿越的時候從這裡來的,再死在這裡,也算的上有始有終,說不定還有回去的可能。”
一邊想一邊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巧妙地躲避了好幾次生死攸關的進攻,大是驚訝。
“想不到在生死關頭還能激發出及其強悍的鬥志,沒準日後加以鍛鍊也能成爲小龍女呢。”
此時,林中又飛過來幾個灰色人影與那些刺客打鬥到一起。爲首的灰衣人喊道保護好大人。隨後三個灰衣人以簇擁的方式把安姌護在中間,大約10分鐘的時間,灰衣人勝利地結束了打鬥,並生擒了2名黑衣人。
灰衣人趕忙跪倒在地,問候請安:“大人受驚了,小人保護大人不利,請大人責罰。”
安姌這纔想起自己現在是“大人”不是“小科員”“小安”了,也顧不上丟人,一手扶着打哆嗦的腿,一手擦了撒額頭的冷汗,毫無風度可言、卻依舊官腔十足:“壯士請起,該由本官來拜謝壯士的救命大恩纔對。敢問壯士是…”
“下官是奉旨前暗中保護大人的,適才大人在…戲水,下官等不敢靠近,這纔給了刺客可趁之機。”
“汝等是聖上派來保護本官的?你們有幾人?怎滴本官從未見過?”
“我等10人是暗衛,奉命暗中保護,不得接近大人,故而大人不知。”
安姌滿臉黑線,喃喃道:‘那…那…平時我…本官就寢的時候…”
“大人放心,我等是守在府門外,以防刺客進入。大人衣服溼了,着風不得,還請上轎,屬下等護送大人回府。”
安姌一聽這話,登時眉開眼笑,剛纔嚇沒的膽子立馬又肥了起來,目光四下掃射:“慢着,你去問問這倆個刺客的口供,本官倒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要置於本官於死地。”
灰衣人去問的時候,發現兩人已服毒自盡。只得作罷。
安姌心裡暗罵這些暗衛無能、飯桶。連這點江湖經驗都不曉得。還不如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不過誰讓自己是金庸老師和古龍老師的“不記名”弟子呢。
看看四下,隨行的轎伕和侍衛死了6個,另外2人重傷,還好聽竹受傷暈倒這才僥倖躲過一劫。
回到府中安姌吩咐厚葬遇難者,並給家屬撫卹。至於傷者則派人請名醫治療,對聽竹更是親自看護照顧。把府裡的下人們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剛剛安置完傷員,便有門房通報:太子殿下來訪。
“明宇?或者應該叫做懷溓,太好了。”安姌驚喜交加,也顧不得換下血污的衣服,頓時腳下生風,直奔正門而去。
等飛奔到門口到來人時卻大失所望。所謂“太子”,不是懷溓卻是天丙國的皇子,自己大老闆的長子,即墨與信。
安姌第一次認真打量即墨與信,只見此人弱冠年紀,長身玉立,眉目清秀,氣度高華。雖然比不上懷溓,不過以安姌挑剔的眼光,倒也算得上是帥哥一枚。
按理說即墨與信昨天也出席了宴會,怎奈無論多麼出衆的人只要和軒轅國的秦王殿下站在一起,便是螢火比日月,自然是黯然失色。以至於安姌都沒有留意到這個“少東家”。
“太…太子殿下..您…請進。”
“賀蘭賢…弟,你身體如何?可曾受傷?本王聽說賢弟出遊遇刺,第一時間帶了最好的太醫,讓他們爲你瞧瞧,本王和父皇也好放心.”太子激動之下居然抓着安姌“玉爪”不肯放手。
安姌一邊行禮一邊掙脫了即墨與信的手。
“謝殿下關懷,下官只是皮外傷,無甚大礙。”邊說邊往裡讓。
在即墨與信的一再堅持之下,太醫爲安姌把了幾次脈,診斷爲:心火虛妄,氣血不和。接着爲她開了:黨蔘、黃芪、白朮、茯苓、當歸、焦棗仁、木香、元肉、遠志等一大推。
接着太子問他今日遇險的事情,安姌淡淡的講了。
以前都自己跟別人錄口供,現在身份換了,自己變成受害者,這種感覺還挺新鮮,卻不怎麼有趣。
即墨與信笑道:“所幸賢弟沒有受傷,實乃我們天毒國的大幸,賢弟是不是會功夫?”
安姌自己也愣了:“難道是自己在警校天天逃課,學來的拳腳救了自己?還是瀕臨生死危險時,腎上腺突然爆發出來的超能力量?又或者?這個身體的主人以前練過一些功夫?”
看到太子略帶關心的眼睛詢問地望着自己,安姌道:“回殿下,可能回幾下三腳貓的拳腳吧,具體我自己也記不清以前的事情了。”
“賢弟覺得是何人所爲?賢弟可有什麼仇敵?”
“回太子殿下,下官不甚清楚。至於仇敵,下官自從落水以來,記不起以前過往,無從得知。”
“賢弟好生將養,想必失去的記憶終會回來的。”
“謝太子殿下吉言,臣也期盼早日恢復,也好爲陛下和太子殿下效犬馬之勞。”
“與信仰慕賢弟才德,時常盼與賢弟一期切磋學習,若賢弟不棄,爲兄願與賢弟朋友相稱,我們也能更加近親。”
安然差點被雷到了,“這傢伙一表人才的樣子,敢情是個玻璃呀,我可得離他遠點。”
“殿下美意,微臣心領。然則殿下是高貴的皇族,又是一國之儲君,君臣綱常亂不得,非則無以明法紀。不過,殿下放心,臣深受陛下與殿下厚恩,自當全力輔佐,以盡爲臣之本分。”
沒想到安姌會拒絕,即墨與信有些失落,但想到來日方長,自己也不可逼得太緊了。看着安姌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遂說了幾句囑咐的話,起身告辭,臨走時不顧安姌的反對,留下了很多名貴藥材和珍玩珠寶。
安姌看着這些名貴之物,心裡沉思。
聽說太子不是皇后所出,又爲皇后一族所忌諱排擠。然則太子之母是皇帝深愛的妃子,是以愛屋及烏,自是最喜歡這個兒子。加上又是長子,纔不顧一切立爲太子,可是皇后和宰相一味想着讓三皇子繼承太子之位,因此兩派掙的熱鬧非凡、不亦樂乎。
莫不是這位玻璃太子聽信了那幾句狗屁歌謠,誤認爲姐是什麼濟世良材,想拉攏姐?照此看來,大老闆八成是站在他大兒子這邊,而皇后一族是爲老三掙位的,這一族有宰相和將軍,實力也不容小覷。我可不能券入皇位之爭,唐有玄武門之變,清有九子奪嫡,哪個不是血流成河,殃及池魚?姐還是明哲保身的好,免得莫名其名地做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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