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李頎
“既然姑娘如此爽快,那小王也就直言了,我看姑娘身上也的確沒什麼值錢的奇珍異寶,實在不行,就以身相許將就將就吧。”
安姌笑笑:“承蒙殿下不嫌棄小女粗鄙貌醜,小女願侍奉殿下。”
安姌豁出去了,這廝吞了熊心豹膽竟也敢調戲她!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安警官可不是不講禮貌的人。因此定要調戲回來。何況,此人儀容俊美,器宇不凡,身份高貴,風度翩翩。論及身材和氣度比明宇還要勝出一籌。
懷溓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回答,頗感意外,瞪着她,一時之間倒也無話可說。
你奶奶的,姑奶奶敬着你,是因爲你像明宇,這廝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一直在欺負姐姐,現在該換換了,輪到姐姐調戲你了。
“敢問殿下您今年貴庚幾何?”
“愛妃,現在關心起夫婿的年齡啦,本王雖癡長愛妃幾歲,卻也正當少年,本王今年二十有一。”
“糟糕,它才21,大學還沒畢業呢,比姐姐我小七八歲呢。不能這樣,和他在一起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本姑娘可學不來王姨和謝哥,那樣令人無語的重口味呢!”
“21歲,的確正當少年呀!可是殿下,實不相瞞,老身今年28,這個年齡在你們這個時代…朝代我這把歲數都快可以做奶奶了。敢問,殿下,還肯要老身麼?”
“據本王調查,賀蘭祺年方十六,怎麼會是28呢,莫不是你不清楚年方二八是指16而不是28?”
“那不是我…那是…我只是外表看着年輕而已,其實我已經28了,行將而立,馬上不惑。”
懷溓笑着說:“難得愛妃以誠相待,小王感懷在心,然則愛妃放心,不管愛妃是16還是28,本王無所謂,一樣的喜歡。”
“愛妃不敢當,以身相許不一定非要嫁與殿下爲後爲妃。”
懷溓瞳孔收縮,眼神凌厲的幾乎飛出刀子“但不知除了爲後爲妃,還可以怎麼相許呢?”
開個玩笑都不行,至於這般嚇人麼?安姌雖然不是廈大(嚇大)畢業的,可也不敢與他殺人的目光直視:“可以…可以…”
“尼馬。古代有***之說嘛?貌似沒有,那個詞彙應該叫什麼......”
“可以如何?一夕之歡?”聲音又冷又陰森。
難得他提點,安姌點點頭,拍手笑道:“沒錯沒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這個詞來,難得你這麼上道,幫我提點。”
“你們那…那裡的女子都是這麼放蕩不堪麼?放着后妃不做,選澤一夕之歡?難道不覺得可恥麼?”
安姌眨眨眼,繼續忽悠:“是呀,我們那裡的女子不在乎。所謂’試婚’嘛,很多人都是這樣,稀鬆平常。我無意做你的後宮之一,所以只能以此相報你,殿下如嫌棄,那便取消,就當我已報答過好了。”
“這樣的以身相許,本王不屑於。只是奉勸姑娘,如此不自愛,不嫌自己太髒麼?難不成這便是你們中容國的國風麼?堂堂帝子,皇室公主竟也如此無恥。”
安姌被雷了個外嫩裡焦:“中容國?帝子?公主?”
懷溓冷冷地道:“不用再裝了。我滅了你的國家,你的父皇母后也因我而死,既然你不願嫁給我大哥做姬妾,自己千辛萬苦逃了出來,我也不會再把你抓回去,好自爲之吧。”
這又是唱的哪出?安姌伸手指着自己問:“我?我是中容國的公主?”
“容煙兒,我既然放了你,便不會再抓你回去,你也不用如此裝癡扮傻、混淆視聽。”
安姌心想:難道這具身體是什麼中容國公主的?秦王滅了中容和巴國,卻被這個亡國公主逃了出來?那她來到天毒做什麼?還隱姓埋名,女扮男裝考狀元!
安姌嘆道:“對不起,我腦袋壞了,真的記不得以前的過往了。”
懷溓盯着他,似笑非笑,不說話。
安姌有些生氣,面無表情地說:“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爲何剛纔還說出納我爲妃?逗人有那麼好玩麼。”
懷溓嘴角上揚:“爲何不可?一個亡國公主能嫁我爲妃,也不算冤枉埋沒了你吧?”
安姌沒想到等過來這句可惡至極的回答,氣的嘴角抽搐,冷冷地說:“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滅我國家,傷我家人,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即便有也是仇恨。我又豈能嫁你?”
“你不想去軒轅國看看你的姐妹們?”
“我還有姐妹?”
懷溓笑道:“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你後腰是否是朵小小的蓮花?”
安姌愣了,她不知道,因爲她看不到自己的後腰。
“你們姐妹們都跟了我的兄弟們。”
安姌嘆道:“如你所說,亡國公主能做王妃,的確是高攀了。”
“你誤會了!不是王妃,只是姬妾丫鬟,其中還有倆位已經不堪侮辱香消玉殞了。”
安姌怒火沖天怒視着他,狠狠地說:“原來秦王殿下是想看我是不是要報仇復國。哼,我一個弱女子哪有那個能力呢。即便是有,以秦王您的能力心機,我又怎會是閣下對手?對此,你儘可以放一百八十個心。”
“你不想救你的姐妹?”
“如何救?我說我想救,您會大發慈悲放了她們嗎?還是說,你覺得我也應該和她們一樣,在你身邊爲奴爲婢?再被你折磨而死?我不會,我寧可選擇死,也不會爲人折辱,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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