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爲了陷害我們起見,往往故意向我們說真話,在小事情上取得我們的信任,然後我們在重要的關頭便會墮入他的圈套。 ——莎士比亞
安姌最後一絲理智在掙扎,殘存的意識告訴自己,她們給自己喝的不是酒,醉酒不是這樣。可惜她發不出聲音。
感覺大腦快要被抽空了,伴隨着刺骨的疼痛,很多回憶在頭腦中像發電影一樣,最後全部沒有了。
就像在電腦中,選中了所有文件,按下了刪除鍵。
在清醒的最後一剎那,腦海突然一道靈光,亡魂散!
安姌眼前一黑,想要大呼救命,卻發不出聲音,便不由自主地栽了下去。
八月初十,秋高氣爽,秋風和煦,陽光明媚,連空氣中都彌散着瓜果的香甜氣息。
懷溓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開清楚四周,就聽到清脆的呼聲:“尊主醒啦!太好了!”
宋明的聲音有些生氣:“有什麼好?閉關五十天,傾盡我一生功力,算是僥倖逃過一劫,若再有下次,只怕閻王爺也救不了他啦。”
懷溓輕咳一生,笑道:“好啦,我這不是沒事麼?宋叔您又何必這麼大火氣?”
宋明居然不顧尊卑,怒道:“尊主,上次爲了那個姑娘,險些失血而亡,舊傷還沒有恢復過來,這次又爲攻打盈民國,不惜以身犯險,那種火球豈是人的血肉之軀可以嘗試的?如不是你身法快,避開其鋒芒,早已...這樣對的起老尊主麼?”
懷溓心虛,忙陪笑道:“沒想到天毒國都已經班師回朝,盈民國還留有兩顆**,我只是不想我們的兄弟死傷慘重,這才飛身過去接了,本想順手扔回他們的陣營,不料剛扔出,那圓球便炸開了,我只記得滿眼火光...”
蒹葭哭道:“還好尊主大難不死,嚇死屬下了。”
安陵康道:“以尊主您的輕功,就算**打向你,也可以全身而退。尊主你可要記住,你是師傅的期望,也是鳳鳴宮六七萬弟兄,還有軒轅國二十萬大軍的希望,下次別再以身犯險,讓屬下們擔心。”
懷溓站起身來,拍拍安陵康的肩膀:“下次不會了。兄弟們沒事吧?”
安陵康點頭:“尊主將那**接住並擲出,你受傷倒下的同時,擲出去的**炸開了盈民國的城門,我們將他們全部佔領了,現在定寧大陸已經沒有盈民國了。”
懷溓點點頭,突然看到蒹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家姑娘呢?一定擔心壞了吧?我去看看她。”
蒹葭吞吞吐吐:“郡主她,她...還在國公府...白露留下伺候,我...我擔心尊主,回來看看。”
懷溓點頭道:“我沒事啦,我們去把她接來。現在形式緊迫,她繼續呆在那裡並不安全,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宋明打斷:“不行,尊主您剛閉關出來,不易長途勞累,再歇息幾天也不遲。”
蒹葭也隨聲附和:“尊主,等再過幾日,郡主她還需要參加拜月節呢?你現在去,她也不能立刻回來呀。”
安陵康道:“是呀,尊主暫且休息幾日,等到拜月節,您還要回靖州城(軒轅國的都城)參加拜月祭天呢。老頭子說要在拜月節讓尊主以儲君身份主持今年的祭祀。”
懷溓思索片刻,微微點頭,淡淡地說:“也好!就以你們所說。”
衆人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不料懷溓淡淡地說:“不過,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衆人面面相覷、神色慌張。
蒹葭哭道:“既然瞞不過了,就實話實說吧。姑娘她擔心尊主,你們都知道她心傷還沒有養好,是不可以擔心傷心的,所以病倒了。天毒國的太醫和國公府讓她給她服了昏睡的藥物,大概還需要十來天才可以甦醒。尊主倒是可以去看看,只是她在閉關,只怕國公府的人未必會讓尊主進去。”
懷溓點點頭:“她還需要十來天?”
蒹葭點點頭。
懷溓笑道:“也好,派天毒的弟兄們密切留意國公府。還有,給你們十天的時間置辦成婚事宜,凡事都要最好的!十天後我親自去天毒國求親。”
求親??!沒有聽錯呀,大家面面相覷,看到對方同樣驚訝的眼神,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順便撿回滾到地上的一地眼球。
“安陵康,你先會盈民州安撫民心。畢竟我們剛收復盈民,改國爲州,只怕民心不穩,等到拜月節你就放假回宮休息,幫我佈置新房。”
衆人低頭稱是。
懷溓每天閉關休息,只是每天晚上出來,檢查一下婚禮置辦的進度,並提一些建議。
安陵康怯生生地說:“尊主,成婚是大事,您是不需要告訴...”
懷溓拍拍他的肩:“告訴還是要告訴的,但不是現在。等成完婚,我會帶着姌兒去見他,你不用擔心,去忙吧。”
“可是...可是婉容郡主...”
懷溓皺眉,頗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都說了她跟我沒有關係。你既然這麼關心她,回頭讓老頭子把她許給你。不過嘛,長幼有序,那也要等到我這個哥哥先成婚才行。”
轉眼到了八月十五拜月節。懷溓換成秦王的裝扮,回到靖州城,先去了府邸,帶上親兵,浩浩蕩蕩去拜見他老爹。
等到宮門,早有太監大總管在宮門迎着,看到他,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殿下,您可來啦?陛下都念叨您好幾天啦。”
懷溓面如寒冰,沒有理睬,繼續大步前行。
太監們小跑着快步跟上。“啓稟殿下,聽陛下說一會兒祭祀典禮上會宣佈殿下的太子之位,您是不是要去試試新的官服?”
“不必。”
“今年拜月節真是三喜臨門呀,老奴打心眼心裡高興。太子妃娘娘和純妃娘娘都是天仙化人,老奴在宮裡呆了四十多年,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陛下和殿下真是好福氣呀。”
懷溓停住腳步,劍眉微皺:“你說什麼?什麼太子妃?純妃?”
陳公公臉上笑成一朵花:“今天的祭祀上,陛下會宣佈冊封殿下爲太子,並且把婉容郡主封爲太子妃,賜給殿下。另外,陛下新納一名美女賜爲純妃,聽說是天毒...”
懷溓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直奔他老爹懷遠的寢殿。
“殿下,您慢點,等等老奴。”
“廢話真多!”
懷溓一把推開殿門,對侍衛和宮女喝到:“你們滾下去。”
文宣帝懷遠正手握一宮裝的美女的手在案上寫字,見兒子不經通報猛然闖進,微微搖頭,沒辦法,誰讓已經養成習慣了呢。輕咳一聲,鬆開那美女的手,命下人退去。“溓兒,你來啦。”
懷溓冷冷扔下一句:“我不管你娶不娶什麼純妃,反正我不娶婉容,你可別亂點鴛鴦譜。”
懷遠看着愛子,滿眼笑意中夾雜着無限的自豪和慈愛,也不生氣,笑道:“怒氣衝衝就是爲了這個呀?上次問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你也沒有否認。難道不是婉容麼?除了她,還能有何人?只要吾兒喜歡,爲父都會把她賜給你。”
懷溓徑自坐下,端起宮女送來的茶,輕吹水面的浮茶,淡淡地說,“過幾天我便在山裡成親,婚後帶她來見你,我今天來就是告知你一聲,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懷遠搖頭,幾分着急幾分惱怒:“那可不行!我軒轅國的太子娶正妃,乃是天大的事兒。自然要在靖州皇宮舉行,並昭告天下,通知各國參加。溓兒,其他事情爲父可以縱容你,但婚姻大事,可不能再由着你胡鬧了。”
“陛下,煙兒寫好啦,”宮裝麗人拿着宣紙小跑道懷遠面前,笑道:“您看寫的好不好?”
懷溓冷哼一聲,心裡暗罵了父親一句:“這麼老了還納妃,真是爲老不尊。”
文宣帝尷尬一笑爲倆個人引薦:“煙兒,這是秦王殿下,朕最疼愛的兒子,也是軒轅國的儲君。”
那位宮裝麗人躬身萬福:“見過秦王殿下,殿下萬安。”
懷溓懶得理會,斜眼微微一撇。
這一撇不要緊,頓時眼球滾落在地,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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