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好冰寒的劍鋒!”
當衆人進入葫蘆谷,當即被震驚了,兩邊山頭出現明晃晃的數十柄神兵,在太陽底下,甚是煞眼。
百多號人頓時一驚,大多人瘋狂的向着官道旁邊的山上跑去,他們完全知道,以他們的實力,搶奪兩大世家青年的兵器機會回實在是有些渺茫,如今發現神兵,當即心中一喜,“得到這樣的兵器也不錯,至少可以運用它到一個小地方開宗立派”。
可是其中總有許多自負之人,瞟了一眼神兵後,眼中掠過一絲貪婪,不過卻是強行拉回自己的目光,不屑的看着那些衝上山的人,“一些沒用的東西,如此容易滿足”,當即哼然一聲,想着谷口的另一邊走去。
突然,空中響起刺耳的烏拉聲,衆人擡頭一望,只看見三支金黃的箭羽,從山巔上傾斜而下,當即心中一緊,好鋒銳的箭意。
衆人還在恍惚之中,只感覺腳底瘙癢,似乎有什麼東西,擡起腳疑惑的看了看鞋底,有瞟了瞟地面,發覺這地上土壤散發出絲絲光芒,頓時好奇,蹲下身,撥開塵土,將地下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着手中閃耀着雷電的雪花球體,男子臉上頓時洋溢着歡喜,“這一趟還真沒白來,竟然撿到個寶,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肯定很值錢,如此雪花,埋於底下而不化,周身環繞雷霆而不溶,當真是奇特之極”。
想着想着,男子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似乎自己知道這個雪花的來歷,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只感覺手中的雪花變得暴戾,變得猙獰,腦海中霎時閃過一絲靈光,驚異一聲大叫,“我操……”
唯恐不及的將雪花球扔了出去,整個身體向着地面俯臥而去,等到空中的雪飄山河淚炸裂之後,方纔坐了起來,用手撫了撫胸,緩了緩那一絲心悸,“老子竟然將雪飄山河淚放在手中當做古董把玩,啊哈哈哈哈……”
心中不驚覺的飄然起來,“誰敢將雪飄山河淚放在掌心把玩?誰敢?”正發狂似的大笑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下面的菊花微微一痛,頓時有些怪異,還沒挪開身子,整個人直接被屁股下面埋藏的雪飄山河淚炸入雲空。
在空中,男子屁股下面的褲子,被炸得一絲不剩,露出了白花花的肉,用手捂着幾瓣菊花,感受到下面溢出的絲絲鮮血,霎時欲哭無淚,雷霆正在那個下面爆炸,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爆菊……
接着,天空中乍起如雷霆般的響聲,“啊……我的處子之血!”
不僅男子一個人這樣,其他人在都撿到了雪飄山河淚,不過只是沒有男子這麼奇葩罷了。
原本走向葫蘆谷出口的人,看着山巔驚射而來的箭羽,以及炸裂的雪飄山河淚,山巔晃眼的兵器,頓時折道轉身,大聲疾呼:“快,那兩個臭小子就在山上”。
衆人頓時聞風而動,聽見那兩個人在山上,頓時來勁,向着山巔飛馳而去……
當衆人紛紛向着山上涌去之時,天空中驚射而來的箭羽頓時逐步減少,不待衆人攀爬到三人之一,竟然再無一直箭羽,而衆人越往上爬,所遇到的雪球越多,受到的攻擊越發的頻繁。
這更加堅定了衆人的決心,“快,他們一定在上面,說不定已經沒有箭羽了”。
剛纔被人哄搶的神兵,頓時被人棄之如糟粕,僅有二三十人在那裡對剛纔的話無動於衷。
當衆人攀上氣喘吁吁的攀上山巔之時,卻發覺周圍除了一把大刀之外,什麼也沒有,就連地上的腳印也只留下一個人的,站在山巔,朝着四周俯瞰,只發現太陽經過刀刃的反光,射到了葫蘆谷外。
衆人心中一啐,弄了半天感情是糟了別人的道,虧之前叫的那麼肯定,當真是害人不淺,大多人在山巔待不過十個呼吸,便立即折返,再次衝向君輕寒所扔下的神兵。
此時,衆人苦苦尋找的目標,早在衆人開始攀登山峰之時,便無影無蹤,消失在千萬秋風城的官道之上。
葫蘆谷中,戰鬥熱火朝天,爲了幾把神兵,可真是難分難解,而當有些人想直接穿過葫蘆谷,追蹤君輕寒、羽戰歌二人之是,手還沒有觸動陣法,便發覺體內的血液,竟然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之下,分屬了幾個不同的陣營,互相沖擊,爆體而亡。
看見先驅者死狀的慘烈,所有人當即回頭,搶奪神兵!
當廝殺終落,百多人僅餘十幾人,一人手持一把神兵,絕跡而去……
…………
正值日中,豔陽高照,在通往秋風城的一個茶棚中,兩個銀白鬢髮,手臂乾枯遒勁,精神矍鑠的老者對立而坐,手執白子黑棋,一臉淡然,時不時的喝上一口涼茶,落下一子,很是得意的看着對方,似乎很有雅趣。
“老伯,你們都在這坐了兩個時辰了,人老了,骨頭容易僵硬,還是多走走對身體比較有好處”,茶棚的掌櫃,將一大壺茶放在桌子上,面色略帶不愉的說道。
心中不禁有些鬱悶,“自己開茶棚做小生意,賺點微薄的銀子養家,兩文錢隨便喝,可是這兩個老頭子,一來就喝了一大壺,自己心就夠疼了,然後一坐就是兩個時辰,中間又要了三壺茶,這已經是第五壺了”,心中可是滴血了,“今天算是白忙活了”。
他就不明白,爲什麼兩個糟老頭子,怎麼可以喝下四壺茶,而且連茅廁都沒去過,下了半天的圍棋,他在旁邊看了半天,竟然完全不懂他們是如何走的,叫他這個村中圍棋技藝不俗的人看得暈暈惶惶。
其中一個黃衣老者提起巨大的茶壺,將兩個人的茶杯斟滿,然後放在桌上,手離開茶壺的時候,指甲在壺嘴上微微一抹。
“來!老夫敬你一杯”,兩個人端着茶竟讓互相敬了起來。
“幹……”兩人一飲而盡,摸了摸有些脹大的肚子,忽然同時打了一個飽嗝,“掌櫃的,將茶拿回去吧,我們喝不下去了”,身着黑衣的老者手執白字,漫不經心的說道。
掌櫃的鬍子一吹,“兩杯?叫我弄來一大壺,竟然只喝了兩杯,那剩下的怎麼辦?倒掉,多可惜啊!”
說着,端起茶壺,眼睛賊賊的盯着兩個老者,手微微動了動,將茶壺中的茶重新倒進了茶缸,習慣性的用瓢攪了一攪。
眼角瞟到掌櫃的動作,兩個人望了望熾熱的陽光,有些顫抖的站起了身:“掌櫃的,這天要下雨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免得回去晚了,子女擔心”。
掌櫃的眼睛一突,這藉口怎麼比自己的藉口還要彆扭,正要說“好”時卻被一聲高呵聲打斷。
“掌櫃的,給我們一人來一壺茶”,一個身着銀白盔甲的男人對着老者扔出了一錠金子,豪爽的說道,他的身後跟着數十位戰將,錚亮的盔甲幾乎被泥土所覆蓋,一眼就可以發現他們這一路絕對是風塵僕僕。
“兩個老者擡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眼神微微瞟過盔甲將士,繼續下起了棋”。
“兩個老頭子好有興致,到茶棚下棋”,銀白盔甲男子經過兩個老者的身邊,手執馬鞭,戲謔的說道。
“呵呵,我們在這裡不期而遇,正好棋癮犯了,所以也就不拘泥下棋的那些講究了”,黃衣老者溫和的笑道。掌櫃的頓感奇怪,爲什麼這兩個老頭子又不走了呢。
“老伯,你們剛纔不是說要……”掌櫃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話沒有說完卻被黑衣老者接了下去,“對,我們是說要兩壺茶”,黑衣老者一邊說道,一邊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掌櫃的手中。
掌櫃頓時欣喜,今天真是撞大運,“銀子、金子,再來個老婆,我夢寐以求的就都來齊了”,當即幹勁十足,爲衆人添上了茶。
“大哥,你說我們一路跟蹤那兩個小兔崽子,怎麼就不見了鬼影了呢?”一個黑衣盔甲將士狠狠的說道。
“着什麼急,他們若真是這麼容易被找着,府主會派我出來嗎?”男子不屑的說道,一碗茶狂飲入喉。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我們的大哥是誰”。
“好了,快喝,喝完了趕路,一定要在今天之內抓住他,等過了今天,可就是秋風城的邊界了,我們下手可不太方便”,銀白將軍又喝完一碗茶後,當即站起了身,向着茶棚外面走去。
離開的時候,眼神不經意之間掃過兩個老者的棋盤,神情有些古怪,嘴角微微一笑,“兩位老伯棋術好是高超”,說着走了出去。
“哪裡哪裡,小哥兒過獎了”,黃衣老者頓時摸了摸鬍子,樂呵呵的笑道。
“駕……”銀白將軍一揮馬鞭,頓時捲起一陣塵沙,選準通往秋風城的一個岔道口,飛馳而去。
待這些將士一走,兩個老者當即緩緩起身,有些顫巍的的離開,卻是走向了銀白將軍離去的同一個岔道口。
飛馳在馬上的銀白將軍,一路之上總感覺有些什麼不對勁,卻又沒有想起來,忽然眼睛一瞪,當即繮繩一抓,勒馬回頭,向着茶棚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