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寒神情微末一動,當即展開幻世七音,看着裡面所記載的功法,良久之後,心中一嘆,“好強悍的音攻,竟然可以和三大奇音比肩”。
大陸之上,最爲頂尖的音攻,當屬龍吟、鳳梟、麒麟嘯,此三大音攻,若是修煉到了極致,一音半句便可泯滅神魂,有着氣吞山河的威力。
三大奇音,幾乎都是天生而成,是三大魔族的天賦神通,不是刻意修煉就可以成功的,然而君輕寒沒想到的是,大陸上竟然有人可以創造出比擬三大奇音的存在,當真有些令人難以想象,特別是最後一招爲君吟,君輕寒似乎可以感受到天地會因此而悲涼。
等到君輕寒回過神時,卻是淡漠的一笑,雖然厲害,不過憑着君輕寒在這方面的天賦,要想將之修煉到大成境界,恐怕是有些困難,反倒是他的龍魂對着龍吟有着天生的感應。
所以說,君輕寒僅修煉龍吟便可,修煉幻世七音對他卻沒有多大的益處,倒是對東方悠塵的作用可能大一些。
當君輕寒沉浸在幻世七音中的靈魂甦醒時,卻又是微末一愣,它的腦海中,竟然還有兩卷功法……
此時,大殿之中,羽戰歌三人的戰鬥可謂是變的極爲的艱苦,當雁南歸將一根雁翎插入到文弱書生的動脈中後,文弱男子似乎變得更加的狂暴,看着雁南歸,一聲暴戾的大喝:“混蛋,我死了,你也得陪葬!”
說話之時,文弱書生的全身閃過一道道血紅的痕跡,全身氣勢步步激增,羽侯髓護體的羽戰歌眉毛微微一挑,言語中夾雜着驚異:“狂化!”
雁南歸神情中閃過一絲凝重,如今文弱書生繃緊全身的肌肉,將動脈的傷口死死的擠壓,全身上下如同一塊毫無破綻的精鐵,境界硬生生的衝擊到了藍旗一段。
如今,就算是雁翎也無法傷到文弱書生分毫,所有的攻擊他對來說都是一種兒戲,反而自己若是受到文弱書生的輕輕一擊,便會粉身碎骨。
雁南歸一路閃躲,不斷的避開文弱書生的攻擊,可是卻突兀的發現自己可以跳躍的空間是越來越小。
“哈哈哈……這種殺人越貨的好事,怎麼可以忘了我呢?”在文弱書生的背後,修陣中年略帶陰冷的嬉笑,手腕翻轉,在衆人的周圍驟然飆起一股狂風,將羽戰歌三人包圍在其中,而且不斷的將空間縮小。
雁南歸看着風牆,面色沉了下來,身形猛然一竄,驟然撞向了風牆……
“砰!”
大殿中一聲悶響,只見雁南歸臉上略微有些暈惶,一襲黑袍被風牆之中的風刃割得破碎不堪,看起來甚是狼狽。
“臭小子,你太小看藍旗修旗者了,也太小看修陣者的威力了”,說着,修陣中年臉上閃過一絲陰翳的笑容,風牆中頓時飛出凌厲的黑弧風刃,如同收割生命的鐮刀。
雁南歸在空中不斷的跳躍,躲避着越來越密集的風刃,若是隨意的被劃傷一刀,雁南歸如今的戰鬥力必將全部消失。
於此同時,羽戰歌身形晃動,一邊有些艱難的閃過風刃,一邊身體金光大放抵擋文弱書生的攻擊,雖然他沒有雁南歸那麼靈活的身法,不過好在有羽侯髓足夠的堅硬,可以應付暫時的困境。
三個人最輕鬆的反倒是白小胖,當陣法凝結,風刃飆飛之時,白小胖一路吟唱淒厲的高歌,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在周身形成一道強大的防禦,而且,防禦不是別的,正是秋風澗中百萬冤魂淒厲悲涼的哀嚎,致使所有的風刃竟然不敢挨近白小胖周身十丈的範圍。
連白小胖自己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見自己絲毫無損,白小胖當即瘋狂的向着大陣中心的修陣中年狂奔而去……
君輕寒腦海之中,第一卷功法通體漆黑,功法之上,閃動着紫色的雷電,君輕寒用雪飄山河淚包裹着靈魂,滲透過紫色雷霆,緩緩的接觸到功法。
靈魂突兀的一顫,君輕寒心神一蕩,不知不覺中,翻轉着自己的手印,當君輕寒恍過神時,心中不免有些興奮,再次看向靈魂中的那一卷功法:
——藏天令!
大陸第五位巔峰強者候選人藏天子的自創功法,總分四令:帝皇令、閻王令、蒼生令、藏天令。
一令出,蒼生服,可翻江倒海,昏惑日月,四令發,蒼生顫,可下落黃泉,上葬諸天!
君輕寒驚異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不斷的翻轉,一道手印竟然緩緩的形成,心中夾在了幾許怪異,“這就成了,帝皇令,這樣就結出來了?”君輕寒眉頭微微皺起,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體對功法如此契合?
雙手往前一推,帝皇令在空間中轟然炸裂,使得空間差點逆亂,心中當即涌起一絲興奮,“雖然比不上逆踏八荒的威力,卻也不是一般的白旗功法可以比擬的”,同時君輕寒心中同時又夾雜着不可思議,“大陸藏天子當真是好生厲害,黑旗境界竟然創造出超越一般白旗的功法”。
當即,君輕寒將藏天令契合在了紫旗屬性的黃旗經脈之中。
正當君輕寒想要瀏覽下一本功法的時候,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淡漠的對着君輕寒說道:“外面有幾個是你的同伴吧,似乎遇見了大麻煩”。
君輕寒眉頭一皺,當即就要跨出中年男子的空間,卻被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中年男子袖袍一揮,手掌之上頓時出現一柄長劍,君輕寒神情掃過一絲驚疑,這柄劍正是罡風域中的巨劍,中年男子微笑的看着長劍,手掌在劍身上來回撫摸,似乎如同多年的老朋友。
“幫個忙?”中年男子一邊看着手中的劍,一邊淡然的對着君輕寒說道。
“什麼?”
聽見君輕寒回話,中年男子面色一凝,當即雙手托住劍身,送到君輕寒的手中,“記住,將他送往紅池山莊!”
君輕寒眉頭一皺,“紅池山莊?”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君輕寒卻是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男子略帶深意的看着君輕寒,忽然神秘一笑,袖袍揮動,當即將君輕寒踢出了空間之外,等君輕寒回過神時,嘴角升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自己似乎還不知道中年男子的姓名,他似乎也不知道我的姓名,然而他卻給了我天衣御塵風,我卻給了他一個承諾”。
君輕寒搖了搖頭,將劍斜背身後,站在石像的身邊,看着下方的大戰。
君輕寒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在強橫的風刃密佈的情況之下,雁南歸已經無暇他顧,時不時的彈跳身軀,來避開風刃的攻擊。
而羽戰歌手中沒有長弓,就吐同山林中被拔了牙的老虎,縱然有着強橫的羽侯髓支撐,可是文弱書生卻有着極爲暴戾的攻擊,使得羽戰歌的臉色蒼白,還帶上了一絲病態。
而白小胖,雖然比兩個人舒服一些,但是他卻是更加的危險,修陣中年不僅會殺陣,竟然也會幻陣,白小胖在衝向修陣中年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早就已經布好的幻陣之中。
偏偏白小胖是無慾之體,沒有對周身環境的很難提起絲毫警覺,陣中的白小胖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啊哈哈……這人真沒用,竟然被俺小胖一聲給嚇死了,看似一箇中年壯漢,怎麼心理脆弱的如同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君輕寒嘴角驀然勾勒出一絲冷笑,袖袍揮動,手掌中心當即浮現出一團天衣御塵風,君輕寒朗聲叫道:“你們所要的天衣御塵風,可在我的手中!”
聽見大廳中突兀響起的聲音,衆人當即停止攻擊,看着石像旁邊的青年,瞳孔急縮: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