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寒一臉沉默,站在雲萱兒的身邊,略帶慍怒的看着身前玉樹臨風的青年,嘴角略帶挑釁,“你要是在敢碰他,便是死!”
見雲鏗出現,雲萱兒嘴角一撅,旋即展顏一笑,如海棠花般盛開,悄悄的挽住君輕寒的手臂,君輕寒手臂微微顫動之後,倒也顯得自然,做戲嘛,總不能露出破綻不是,兩人站在一起,倒也顯得般配。
“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爲你像狗一般夾起了尾巴,不敢現身”,看着身前略帶挑釁的青年,雲成俊朗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拳頭緊捏,眼中掠過一絲怨毒之色:
就是這個男人,將他從天之驕子的神壇上拉了下來,原本在雲族之中,列爲前三的乃是雲狂雲寂,還有他雲成的一席之地,而當初,他雲鏗不過是雲族旁支的平庸青年罷了,當年戲弄他猶如就像是他的樂趣一般。
可是沒有想到,就是這個男子,就因爲一腔的憤恨,晝夜不息的苦練,當初不甚在意,等到自己重視之時,已然無法遏制他的發展。
三年的臥薪嚐膽,讓這個平庸的少年打敗了自己,成爲雲族年輕一代領軍人物。
“夾起尾巴?”
君輕寒輕聲笑了笑,“我想,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袍澤揮動,眉宇之間露出一絲傲然,“當年你可以做到的,可是你沒有珍惜;現在你沒了那本領,而將來……更是不可能了”。
“哼,你休要張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一敗塗地!”
雲成拳頭今年,周身道氣淡淡流淌,感受到全身洶涌的流淌的力量,殺機畢露,他現在就想殺了雲鏗,將之挫骨揚灰,已消這麼多年額心頭只恨,將多年的心魔徹底剿滅。
“你想動手?“
感受到雲成澎湃的戰意,君輕寒眉頭微皺,眼底流淌一絲血色。
正要當君輕寒的殺氣如狂風驟雨洶涌而來的時刻,雲成忽然冰冷一笑,戰意全消,袖袍揮動,“哼,現在殺你,倒是便宜你了,我雲成誓要讓你當着整個雲族衆人的面,一敗塗地,永世不得翻身!”
“既然你不動手,那邊滾吧,着你是我雲鏗的地盤!”
君輕寒目光一寒,氣息變得凜冽。
“走着瞧”,雲成袖袍甩動,盛怒而去,心中擠壓了滿腔的憤恨,猶如不得噴發的火山一般,拳頭緊捏,心頭猶如針刺一般,“少主之爭……就是少主之爭,我要讓您雲鏗跪在我的面前,三拜九叩!”
“哼,這雲成就像蒼蠅,煩死了!”
看着雲成離去的背影,雲萱兒撅着嘴說道,挽緊了君輕寒的手臂,帶着淺笑的看着君輕寒。
君輕寒面色一冷,心中暗道不妙,“雲成這個麻煩倒是解決了,可是身邊這個,纔是真正的大麻煩”,君輕寒咳嗽了幾聲,抽出手臂,說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雲萱兒臉色黯然,露出失望之色,看着君輕寒悠悠中略帶着心痛的說道:“雲,你爲什麼要避開我?”
“沒有啊,我怎麼會避開你呢?”君輕寒打着哈哈的說道,明顯底氣不足,袖袍揮動,向着雲萱兒的寢居走去。
雲萱兒拳頭一捏,手指有些發白,“你就是在避開我,都這麼多天了……有什麼事你說啊,我不要你不理我,十年了,你什麼事情都和萱兒說的,可你現在爲什麼不願意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
說着說着,雲萱兒淚眼汪汪,格外令人疼惜。
君輕寒眉宇微凝,沉默良久之後,方纔道:“好了萱兒,不要多想了,再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就夠了,到時候你什麼都知道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真的……”雲萱兒閃動星輝一般的眸子,旋即輕聲道:“一個月時間啊,這麼長!”
“傻瓜“,君輕寒笑了笑,道:“之前我沒在雲族,你不也一樣過來了嗎,一年時間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個月”,說話之時,君輕寒腳步一頓,已然到了雲萱兒的寢居,“快進去吧,明天就是少主的爭奪戰了!”
“雲,你相當少主嗎?”
君輕寒笑了笑,道:“男人,怎能沒有野心”,說着君輕寒便要推着雲萱兒進去。
雲萱兒哼哼了兩聲,進入自己的院落,回過頭看着君輕寒,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小碎步的靠近君輕寒,踮腳去吻君輕寒……
君輕寒面色一變,後脊蹭蹭生出寒意,身形猶如閃電般逃離,只留下一句空蕩蕩的話,“早點睡吧!”
見雲鏗突然發瘋,雲萱兒看着一路煙塵,氣極的跺了跺腳,“這個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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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蒸霞蔚,霧靄升騰!
當旭日東昇,偌大的雲族,一邊熱鬧非凡之景象,雲族上下衆弟子同聚練武廣場,議論紛紛,看着高高在上的比武臺,充滿了興奮之色。
“哎,只希望什麼時候,我也能到那個臺子上面打上一架,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呵……就你?算了吧,這比武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的,我雲族年輕一輩衆多,如今能上去的也不過寥寥幾十人罷了,只怕你走近了,連比武臺的威壓都承受不了,更別說站在那個上面大戰一場了!”
………………
“不知這次少主爭奪戰有多少人蔘戰?”
“這個……應該最少也得數百弟子吧,誰不想有朝一日魚躍龍門,飛黃騰達,若真能成爲雲族的少主,他日天下大勢之中,至少有一席地位,說不定還能青史留名,供後世傳揚……呵呵,我就報名了!”
“你他麼想多了,紫旗境界也敢報名!”
“嘿嘿,玩玩不行嗎,紫旗境界怎麼了,族中還有十五六歲的小屁孩都報名了嗎,我爲何不可,不過……”說話的男子一臉的苦像,“不過恐怕第一輪就要被淘汰,我也沒那麼大的想法,這少主之位,始終得在雲族三大驕子中產生”。
衆人一言一語,好不熱鬧!
“快……快看,雲成師兄來了!”
“天吶,他的額頭……雲成師兄的實力也到達黑旗九段了,這如何可能,這纔不過幾天時間!”練武場中,頓時有人驚呼。
“哈哈哈,這少主爭奪戰更有意思了,沒想到啊,雲成也到達了黑旗九段,如此一來……我雲族三大驕子,可又碰見一位勁敵了,雲成師兄,縱使幹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啊”,男子的讚揚的笑聲中,不免夾雜着一絲嘲諷,“以前,雲成也幹過令人出乎意料的事,不過結果卻是砸了自己的腳”。
“嘖嘖嘖,我覺得雲鏗師兄有些危險了,據說雲鏗師兄在雲族的路上突破的,兩人相距時間不大,可算作是平分秋色吧”。
衆人正在交談在之間,驀地心頭一寒,只感覺周天虛空殺氣一蕩,只見蒼空中出現一道身着血色雲袍的身影,跨步而來,殺氣稠稠,給人無限的壓迫力;而在血袍男子的身後,麻袍青年則是顯得平淡得多。
“雲狂師兄,雲寂師兄!”
“好厲害的殺氣,我竟然感到十足的危險,雲狂師兄果然厲害,不過雲寂師兄也是相當強悍,處在漫天漫天殺機之下,竟然如此從容不迫!”
“你在說笑嗎,那可是雲族兩大天之驕子,豈是你我可以比肩的,能仰望就不錯了”。
“咚……咚……咚……“
衆人交談之間,魔音鐘響,如戰鼓,如雷霆,浩浩蕩蕩,震動十方浩土,傳揚虛天九界。
衆弟子面色一怔只感覺練武場中的氣息,驟然翻騰,猶如海浪般翻滾,虛空之中,只見雲博身後跟着雲氏兄弟,還有衆長老跨步而來,氣息靜時如湖水不波不漾,動是如萬馬奔騰,碾碎山河。
而在魔音鐘聲響起的一刻,君輕寒方纔醒來,揉了揉眼睛之後,面色微變,繼而匆匆忙忙的向着練武場而去。
“今日,逢雲族盛事……“
待雲族高層坐定之後,雲弈腳步一踏,立於比武臺上,手臂探入虛空,喋喋不休,長篇大論……“下面,便進入少主爭奪第一戰!”
說着,雲弈袖袍一揮,回到座位之上,而云滅虛則是豁然起身,氣息迸射而出,猶若長槍崩碎九天,雙手負於背後,在空中踱步,使得虛空大震,狂霸的氣息猶若潮水高漲。
“此戰,乃是與我雲滅虛戰,這場中……最後只能有八個人站着!”
雲滅虛的話,如滾滾雷音,傳遍天地,響徹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而此時,下方練武場出現了不小的騷動,衆人左顧右盼,來回張望,似乎在等待着什麼,雲滅虛眉頭微皺,心頭升騰怒氣,氣息正欲翻滾而出,卻驀地聽見雲弈聚線傳音,“三弟,雲鏗還沒有到,等一下!”
雲弈話音未落,只看見場外揚起塵沙,風一般的男子衝進了練武場,嘴中喘着粗氣。
見雲鏗達到,場中衆人舒緩了一口氣,“雲鏗若是不來,這少主爭奪戰,恐怕要失去許多顏色”。
虛空之中,雲滅虛見雲鏗來了,嘴角當即露出一絲凌冽的笑容,狂霸的氣息,迸射而出,雲滅虛蒼黃大笑,“兒郎們,記住了,只有八個名額,只有八個人才有資格進入下一輪爭奪戰”,說話之時,雲滅虛的氣息一步步加強。
感受到兇悍的威壓,練武場中衆弟子面色一變,雲滅虛的氣息,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頭頂,雙腿打顫,有些站不直了。
“噗!”
半刻鐘之後,一位弟子倒下!
見有人倒下,雲滅虛哈哈大笑,顯得甚是興奮,繼續一點點的加強氣勢,這些可都是他雲族的苗子,若是氣勢提升太快,很可能會傷了他們的血脈,不過貌似雲滅虛很是享受眼前的數百人一個一個倒下的快感。
見雲滅虛氣勢增長緩慢,君輕寒搖了搖頭,打了個呵欠,這半年時間領悟雲魔一刀絕,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到現在君輕寒還有些想睡覺的感覺。
君輕寒雙眼掃過練武場,隨便找了塊平整的地方,嘴中嘟囔道:“冥,時間差不多了叫醒我”,說着便是砰的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