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怎麼可以臨陣奪帥,這可是死罪”,老者激動地說道。
“黃老,我可是太子,父皇唯一的兒子,難道父皇會將我處死?”凌雲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這規矩是陛下定下的,殿下犯了,也難免會受到處罰”,黃老焦急的說道。
“黃老……你就放心吧,哼!只要我打下了萬劍關,任何處罰都將煙消雲散”,凌雲看着黃老,嬉笑的說道。
現在知道有一個人在身邊保護自己,凌雲的行事作風可是大大改觀,如果不是九大軍主的牢騷讓他打蛇上棍成了元帥,說不定現在就請辭成了凌霄大軍的前鋒了。
“可是這行軍作戰,陛下從未有過經驗,難免會有些……生疏”,黃老話還沒說道一半,便看見凌雲凌厲的眼神掃了過來,躡躡的停頓了一下。
“哼!他東方悠塵可以做到的,我凌雲就不可以做到?三年前,東方悠塵不是一樣的什麼經驗也沒有,就築臺拜將,統兵十萬!”
此時的凌雲一臉的煞氣,讓黃老原本建議將東方悠塵命爲軍師的念頭打消了,若真是當了軍師,絕對有理由相信,太子殿下會反其道而行。
不得已,默默地溜了出去,放飛了一直鷹隼,現在這種情況,恐怕也只有凌展可以收拾……
新官上任三把火,凌雲的大帳一時之間忙碌了起來,所有的卷宗、資料全部從東方悠塵的帥帳轉移,凌雲找了數十個人,幫他瀏覽這些資料,然後在報告最核心的情報就可以了。
剛過了一天,便將東方悠塵所有的軍隊佈局打成了一盤散沙,重兵集結圍繞在他的帥帳之外,還讓整個追雲鐵騎閒了下來,專門的守護在他的帥帳之外。
氣的莫氏兩兄弟吹鬍子瞪眼,想之前可是沙場縱橫,入百萬敵軍如無人之境,現在竟然做起了執戟郎,整個叱吒風雲的追雲鐵騎,成了他凌雲一個人的私兵。
最要命的是凌雲對他倆是呼來喝去,以報當時白小胖的神音之恩!兩大首領又氣又怒,從軍三年,除了東方悠塵,誰敢對他倆指手畫腳,誰敢?
若不是東方悠塵對他倆一再的安撫,早就一槍刺了過去,然後再找一片養老之地……等待東方悠塵揭竿起義的那一天!
不僅是追雲鐵騎如此,逐月鐵騎也好不了多少,凌雲可是深深記着君輕寒的仇,看見了君輕寒,就想起了冷雪櫻,想起了冷雪櫻,看着君輕寒的臉色就足足的黑上了一層。
看見了君輕寒,就想起了楓寒之巔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那指點江山的氣勢,想起了百萬軍前,那兩人在聖旨之下,傲然獨立,怎不叫人嫉妒?怎麼叫人憤怒?怎不叫人報復?
一時間連帶羽戰歌也跟着君輕寒沾了不少光,任何事情,都少不了他一份,真是沙場上的難兄難弟。
衆人苦不堪言,只要是凌雲看不順眼的,都會受到凌雲的特殊‘練兵’待遇,一時間是民怨沸騰,可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東方悠塵可是爽呆了,就怕不你不亂來,你不亂來,何以兵敗,你不兵敗,我何以藏兵?
一個人躲在帥帳內,下下棋,喝喝茶,吟吟詩,小日子過得是有滋有味,眼睜睜的看着凌雲一步一步地,將凌霄軍隊推入了深淵……
萬劍峰上,侯問蒼看着凌霄帝國軍隊的佈局在三天之內發生了匪夷所思的大逆轉,眉頭一皺就是一天,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東方悠塵在搞什麼鬼。
就這佈局,只用二十萬兵力,足以敵敗凌霄百萬大軍,可是現在侯問蒼卻不敢輕舉妄動,對方可是東方悠塵,從未一敗的軍神,怎會犯如此低級錯誤?
“他要做什麼?”
一天之中,侯問蒼就屬這句話說的最多,案桌上擺滿了一千年來所有威震天下的將軍的用兵之道,以及東方悠塵所有行軍資料,卻也無法知曉是何原因?
一天之後,不得已拿出了已經停用十年的一幅占卜工具,搖了兩搖,錢串落地,形成一道光幕。
侯問蒼仔細的盯着光幕中所折射出來的前一天的星象移動,這正是問蒼侯的成名絕技——問蒼三卜!
足足觀察了到了五更天,侯問蒼方纔長舒一口氣,“譁變?”
“程英何在?”漆黑的暗夜中,侯問蒼一聲大叫。
“在!”
“令,問蒼鐵騎第一翼,連夜探測凌霄大營,不可打草驚蛇,只需觀察東方悠塵是否安坐元帥之位即可”。
“諾!”
侯問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卻並沒有休息,腦海中還在不斷地推演,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是東方悠塵所佈下的陷阱,軍神之下,大意不得。
帳中燈火通明,凌雲卻在裡面睡着大覺,帳外,追雲逐月精神抖擻,眼神遊離不定滿是戒備之情。
幾十雙黑眼睛從軍營之外不停的探了進來,不停向着凌雲的帥帳靠攏,遠處,黃老戲謔的看着摸進來的地方探子,手按劍柄,一動不動。
二十丈,離凌雲的帥帳還有二十丈的時候,問蒼鐵騎就摸不進去了,帥帳完全被圍的像個鐵桶似的,滴水不漏,從遠處看,帳內的人影一動不動,坐在那裡,不知做什麼。
一個鐵騎正欲向前走,卻被程英拉住了,“侯爺說過,不可打草驚蛇!”遠遠的忘了一眼帥帳之後,衆人如潮水退去。
黃老打着哈切去休息了,追月逐月頓時變得萎靡不振,一個一個玩忽職守的就地躺下,只求一覺到天明!
看着程英帶回來的情報,侯問蒼有疑惑了,追雲逐月可是從未擔任過保護的責任,爲何現在雙雙徹夜不眠,東方悠塵有什麼企圖?
“傳令下去,全軍統一待命,任何情況不得擅自主動出擊,違者,軍法.論處!”
這一夜,除了凌雲與東方悠塵之外,誰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日上三竿,凌雲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神清氣爽,當下命令,逐月之首君輕寒率領座下鐵騎以及一萬前鋒進入幻天大陣,刺探敵軍兵力部署!
頓時,一對軍馬浩浩蕩蕩的向着幻天大陣殺了過去……
越發的靠近陣法,君輕寒也感覺自己體內的修陣經脈的不安分,隨時想要一較高下,距離不足十丈的時候,幻天陣法中的七彩光芒流轉,一萬人馬,突兀消失。
陣法中,就只有逐月鐵騎,後面的一萬人馬早已是不知所蹤……
陣法中自成天地,危機四伏!
“報……彭安將軍,敵軍一行百人殺入天然大陣,現位於震卦範圍內!”
“好!不管是誰,我定叫他有來無回”,彭安金刀大馬的坐在帳中,哈哈大笑,“一個士兵,一次攻擊,一記雷霆,看你如何逃生?”
追雲鐵騎聚成一團,座下戰馬不安的嘶鳴,費了好大的精力,君輕寒終於將不安暴.動的修陣經脈壓了下去。
此時萬里晴空,卻在頃刻之間,烏雲密佈,威壓層層遞進,逐月鐵騎氣勢一緊,精神力極度集中。
天空雷聲轟轟,一道雷霆應聲而下,百多人一下四散開來,逃避雷罰,然後再度聚攏。
君輕寒冷然一笑,翻身站在馬背之上,雙手外翻,向外展開,一片鵝毛橫亙與頭頂,天空之下,飄起了洋洋灑灑的雪花,將逐月鐵騎護在其中。
一道雷霆落下,直接被雪飄山河淚反劈了回去,直接運用等級的威壓,邊讓雷霆怏怏不安,畢竟,士兵的力量是有限的,所幻化出來的雷霆豈可比擬雪飄山河淚!
君輕寒卻也並沒有將所有的雷霆反擊回去,而是留下了一部分劈在了衆將士的身上,全身盔甲,雷霆自然在上面飛揚跋扈,一行人可沒注意君輕寒還來了這一招,登時一個激靈,小弟弟都麻了,個個朝天而指。
“逐月右翼防禦,左翼坐下,雷霆浴身”。
這麼好練體的機會,君輕寒怎麼會放過?
在君輕寒的雪飄山河淚下,百多人交換着防禦,淬鍊自己的肌肉、經脈、骨髓……
看見雷霆對於君輕寒逐月鐵騎沒有什麼威脅,反倒成爲他們的助力,彭安一怒,“進攻,給我殺,用人給我填死!”
四面八方頓時涌現敵軍大量士兵,向着中間的逐月鐵騎鋪天而來,無數的箭羽就如來自天際的一羣羣烏鴉,密密麻麻的飛了過來,百多個人頓時成了浩蕩平原中的活靶子。
“殺!”
五十丈的雪飄山河淚收縮爲三十丈,一百零八人,沿着雷霆的中腹站立,兩個人一組,鎮守着各個方向……
所有飛來的箭羽完全過不了雪飄山河淚的坎,直接被炸碎了,僅留下箭頭。
氣的羽戰歌衝冠而去,對着君輕寒大呼小叫,“你把箭全給炸碎了,我拿什麼攻擊?”
沒辦法,這貨戰都打了好幾回了,一直不喜歡用自己的箭,每一次都是用敵人的,不時的洋洋得意,“用自己的弓,射別人的箭,爆卒子的菊,讓敵人去哭吧!”
君輕寒手握梟龍神槍,鎮定的看着前方,斜眼望了一下羽戰歌后,所有的箭進入雷霆中後,直接改到,朝着羽戰歌飛來。
羽戰歌冷不丁的一顫,魂都差點沒了,玩箭的死在箭下,可是奇恥大辱,還好,這些箭已是強弩之末,在羽戰歌的面前順着小弟弟的下面就過去了,羽戰歌背後再次飆起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