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郊區的一套別墅裡,史克山滿臉蒼白,旁邊坐着白靜正在照顧他。
原來史克山和白靜跳到水裡後,游到一個小村子裡,結果史克山感染了風寒,一直髮燒不退。
然後耽誤了兩天,纔好不容易好一點,兩人扮成普通的父女倆混進了城。
他們發現竟然有好多人在找他們,想必是劉天山的人,不過依照史克山看,很有可能還有他自己的人,是敵是友根本分不清。
他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單靠白靜一個人兩個人很難全身而退,所以就稍稍的化了下妝,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
平時的史克山可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誰會把他和一個鄉下的糟老頭子扯上聯想。
兩人順利回了江海,可是卻沒有回萬山會所,而是來到了泰興這裡。
史克山真正相信的就只有泰興一個。
這裡就是泰興在郊外的別墅,這幾日沒有去地下拳場也是因爲史克山在他這裡。
他跟史克山說了一些最近江海地下勢力的情況,確實那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不單單是劉天山最近活動頻繁,就是他們自己的人,也是互相開始明爭暗鬥,都想坐上史克山的位置,得到史克山手裡那些區老大們的把柄。
只是已經好幾天沒去黑拳場子了,今天要去看看了,免得鬧出什麼亂子,史克山當然不會阻攔。
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次的病對他的身體影響很大,可謂病來如山倒,如果不是白靜的照顧,大概他就要死在那個小村子了。
根本沒人會發現他,等在水邊發現他的時候,估計他都沒氣了。
“小靜,之前是我誤會你,我向你道歉,不該懷疑你背叛了我。”史克山真心的說道。
就算他再壞,但是也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良知,白靜爲他擋槍的畫面還在他的腦海裡。
他知道,如果不是白靜當時擋在了他的面前,而陳超然攔下了劉天山開那一槍,那麼他肯定是必死無疑的,再說,到了那個小村子,如果不是有白靜,他肯定也死了。
他不想去問白靜和陳超然什麼關係了,他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就那麼點事,何必追問呢,他只要知道白靜是忠心他的就行了。
“山爺,不用多說什麼,我明白。”白靜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不過史克山顯然習慣了。
見白靜不願意多說這件事了,他也就揭過不提了。
這件事是他對不起白靜,多提也無益。
白靜眼神閃了閃,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那日陳超然站在她對立面的畫面,她的眼裡有了一絲狠意。
“我的身體好些了,住在泰興這裡的消息還是不能泄露了,現在那些人巴不得我早點死,要是知道我在這裡,肯定就要去應付不斷到來的暗殺。”史克山說道。
“嗯,山爺放心,這裡都是泰哥的心腹,不會把您在這裡的消息告訴其他人的,不過您打算什麼時候纔出去主持大局,看這樣子,那些區老大恐怕要不安分了
。”白靜說道。
“讓他們自己鬥纔好,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聽從於我,只是因爲我手裡有他們的把柄,等他們吃點虧,我再出去主持大局,到時候會對我們更有利一些,現在出去,他們會認爲我礙了他們的事。”史克山冷笑了一聲說道。
白靜點頭,反正她是聽從史克山的,她對這些鬥爭的事情實在是不在行。
“萬山會所這幾天怎麼樣了?還是沒生意嗎?”萬山會所始終是他的一痛,就因爲那麼一個失策,讓他經營多年的會所變成如今的模樣。
白靜搖頭,萬山會所現在幾乎是門可羅雀,之前有史克山坐鎮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何況現在外面在傳史克山已經遇害了。
當然她這話沒有說出來。
“外面是不是傳我已經死了?”史克山又不是出生就是這地位,他是從一個小角色混到如今的地位,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他的眼,前段時間的焦躁也不過是因爲劉天山的強勢迴歸讓他有點慌了,纔會頻頻失利。
“差不多。”白靜說道,傳言史克山生死未卜,其實大多數都猜測他已經死了。
“讓他們猜去吧,不到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都別出去。”史克山淡淡地說道。
不過現在他跟白靜說話,似乎話裡話外都把她當成了自己人,連白靜自己都感覺出來了。
反正她無所謂,就是救史克山也不是因爲她有多忠心史克山,而是她覺得作爲一個合格的保鏢應該守在史克山的身邊。
不知道史克山知道白靜救他的真實想法會作何感想。
泰興好多天沒有來場子,一來所有閒着的人都趕緊恭敬的過來打招呼。
“這幾天我不在,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泰興坐下,旁邊的手下給他遞上茶水。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發現了一個有潛力的拳手。”東哥說道。
東哥就是泰興不在這幾天負責場子的人。
他這幾天一直在觀察着陳超然,而讓安排場次的去提醒紅毛也是他的意思,他倒是看不上那點小錢,以泰興對他的信任,會少了他的錢?
他主要是想看看陳超然的實力,想讓他快點和中級對手比賽,一直和那些初級的對手比賽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實力。
“有潛力的拳手?”泰興愣了下,好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現在可以說他們拳場都是在吃老本,那些中級的和高級的拳手都是以前的,而隨着他們的年紀增大,也越來吃不消了,可是發掘的這些新人裡,一直沒有找到好苗子。
雖然是黑拳,可是泰興對有潛力的拳手還是厚愛的,基本上還算保護他們,讓他們有成長的時間。
“嗯,就是臺上那個年輕人,他叫張強,是紅毛介紹進來的。”東哥指着場地中間正在和一箇中級拳手較量的陳超然。
這場比賽開場已經兩分鐘了,泰興一進來,陳超然就發現了他,不過沒有分太多的神,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那些新人拳手可比的。
雖然兩分鐘了,他沒有傷到陳超然分毫,可是陳超然也沒能把他傷的很重,不過輕傷是有的。
面前的這個中級拳手鼻樑骨已經被陳超然打斷了。
泰興沒再說話,仔細看比賽。
雖然只是中級拳手的比賽,但是因爲東哥的推薦,他特別關注了陳超然。
在這裡待的久了,一般的比賽是引不起他的興致的,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拳手,那些生死搏鬥看的多了,沒有你死我活,血肉橫飛,大概都勾不起他的熱情。
之前的三天,陳超然幾乎都是秒贏,而且那些人也是倒地不起,可是卻很奇怪的都沒有見血。
但是懂行的人就會知道,陳超然手下留情了,這根本就是沒有真正的傷了他們。
東哥就是懂行的人之一,所以他注意到了陳超然。
“好了,玩夠了,我要動真格的了。”陳超然說着捏了捏拳頭。
殊不知這句話把對面那個終極的拳手氣的半死,合着這麼半天他都只是跟他玩玩,沒認真呢?
自從升級到中級,他就鮮少遇到對手,平時都是他打別人,什麼時候輪到他被別人打了?
一下子看陳超然的眼神就不對了,擺好架勢就朝着陳超然衝了過來。
陳超然一個側身就讓開了他的攻擊,然後從後面抓住了他的手臂以擰,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然後接着陳超然又一個膝蓋撞到了男人的腹部,頓時這個中級的拳手跟個爛泥一樣倒地不起了。
沒有懸念的,這一局陳超然又勝了。
這一次整個場子裡都沸騰了。
因爲前幾天的比賽,這些人都認識陳超然了,而今天這場他們是帶期待和懷疑看和下注的。
沒想到陳超然又贏了。
這個中級的拳手是個老拳手,那個被打成植物人的拳手就是他打的,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上場不過三分鐘,陳超然就打敗了他。
不僅如此,聽剛剛陳超然的話,他一開始都是在逗這個中級的拳手玩呢,之後後面才認真的開始打。
看到泰興關注的眼神,陳超然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他當然不是無聊的去逗那個中級拳手玩,前面他只是在觀察他的路數,後面他清楚了他的路數,然後在他攻擊前,就已經做好了要怎麼應對的動作,所以那個男人才輸的那麼快。
他想這麼精彩的打贏,當然就是爲了吸引泰興的注意。
不過剛剛的做法也是有風險的,如果他判斷錯誤,那個中級拳手沒有按照他預想的路數攻擊他,那麼很可能受傷了那個就是他。
但是他預估了結果,就算那樣後果也還是他能承受的範圍內。
能夠贏得精彩引起泰興的注意,這個賭值得。
看完比賽,紅毛被泰興叫到身邊,問道:“什麼來路,可靠嗎?”
“可靠,絕對可靠,他是我的表弟,因爲最近缺錢,纔來打拳的。”紅毛趕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