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打架的那些犯人都膽顫心驚的,畢竟在號子裡呆的久了,他們都捱過管教的警棍,知道那些穿警服的人下手狠着呢,好像受過打人訓練,專門往你身上不抗揍的地方削,讓你疼的刻骨銘心。』
其中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秋羽,因爲宋敏友來到他面前,這小子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狠揍他的,看着對面的女人,他嘴角露出笑意。
宋敏友瞪了面前的小子一眼,臉上故意露出兇狠神色,把手指警棍舉得高高的,看起來就是嚴懲不貸的樣子。
隨着杜組長一聲令下,“開打。”管教們的警棍狠狠的砸過去,令犯人們痛叫不已,卻不敢躲開,否則的話,會遭受加倍懲罰。
打架不光要捱餓,還要捱揍,這就是好勇鬥狠者的懲罰!
宋敏友也把警棍砸下去,看起來很兇猛,落在秋羽肩膀上的時候卻是輕輕的,連按摩的力道都不夠。對面的秋羽倒是會演戲,當警棍觸及他肩膀的時候,這廝故作不堪重擊的將身軀傾斜,出嗷的痛叫聲。
這小子,真是狡詐如狐,夠機靈的。宋敏友心中暗贊,她抿着嘴差點笑出來。偏偏不遠處的女管教小曹心中納悶,爲什麼宋姐要跟別人換位置呢,她目光悄悄的瞥過來,看到這一幕,暗自奇怪,難道宋姐相中那小子了,想要紅杏出牆?
不怪她起疑心,平日裡宋敏友對待犯人狠着呢,綽號紅粉夜叉,打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今天卻找個根本不能成立的理由非要親自揍那個年紀輕輕的小子,多少讓人有些想法。
況且,小曹還知道,宋敏友的老公是個長途貨運司機,經常不在家,一出門就是兩三個月,作爲女人的話,苦守着怎能不寂寞。況且,那年輕犯人長得雖說不是太帥,但是,跟那些歪瓜裂棗的犯人相比,真是強的太多,可謂鶴立雞羣,沒準宋姐就瞧上眼了。
想到這些,小曹抿嘴笑了下,這下子,讓對面那個長相很醜的328監舍的犯人誤會了,還以爲女管教對他笑呢,這傢伙激動不已,兩隻賊眼裡閃過火熱的目光,緊盯在女管教光潔白皙的臉龐上,恨不得捧過來在上面咬兩口。
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小曹回頭的時候,現那個醜陋犯人猥瑣貪婪的目光緊盯着她,氣的這女孩快要瘋,咬牙啓齒的罵道:“混蛋……”她使足力氣把手中的警棍砸過去,落在對方胳膊上。
那犯人疼的一激靈,忍耐不住的叫起來,“嗷……”他這才明白自作多情惹惱了管教,驚恐不已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該死的。”小曹又罵了句,把警棍連續不斷的砸過去,疼的那犯人吱哇亂叫。組長下令打五下,她打了十多下才住手,讓那犯人大吃苦頭,一個勁的哆嗦,手臂肩膀等部位都腫的高高的,疼的要命。
旁邊的宋敏友弄虛作假用警棍輕輕碰了秋羽五下即作罷,緊接着去打泥鰍,雖然較之剛纔用力一些,也比其他管教的所使的力量小得多,因爲她看見對方馬甲上寫着327監舍,知道是秋羽的同夥,也就網開一面。
泥鰍曾經遭過紅粉夜叉的毒手,那次讓他整整躺了一天,至今心有餘悸,他怕得不得了,心想,怎麼她偏要過這邊來,倒黴啊!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宋敏友下手輕得多,警棍打在身上也挺疼的,與上次相比卻有着天壤之別,他能輕易的抗住。當五下警棍擊打結束後,泥鰍目光瞄向老大,眼見秋羽一臉的若無其事,他心裡猛然明白,原來女管教特意過來,就是爲了手下留情,而他明顯借老大的光了,沒有被痛打……
一時間,泥鰍更對秋羽佩服的五體投地,老大不光打架猛,還有個人魅力,弄得女管教都爲之傾倒,特意過來示好,牛!
懲罰結束後,好多犯人被打得胳膊都動不了,很明顯,即收拾了他們,又起到震懾其他犯人的作用。
杜組長黑着臉喊道:“誰再敢打架,就是他們這種下場,解散。”
衆多犯人轟然散開,那些管教也打開圍欄門走出去,小曹故意走到最後,跟宋敏友並肩而行,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很親熱的樣子,她把嘴把湊過去,低聲問:“宋姐,你是不是喜歡那小子啊,都不捨得打他?”
宋敏友臉一紅,她放慢腳步,與前面的同事距離拉開,嗔道:“別瞎說,我是結完婚的人了,哪能幹那事……”
小曹撲哧笑道:“結完婚怕什麼,這年頭流行找情人,那小子長得還這不錯,宋姐你好眼力啊。”
宋敏友笑道:“別瞎說,小心我們家你姐夫找你算賬,跟你說實話吧,他是我同學的弟弟,所以我略微照應下。”她反問道:“咋地,你有啥想法啊,用不用我給你聯繫下,談個戀愛什麼的?”
小曹一撇嘴,嗔道:“宋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好歹也是一□□,找對象的話,也不能找他那樣的,不說找個大款,怎麼着也得找個有正經工作的公務員吧。”
宋敏友點頭,“那倒是,憑我妹子的漂亮模樣,最起碼也得找個前途無量的男朋友……”
一幫管教回到樹下繼續打撲克或者下象棋,杜組長沒跟着湊熱鬧,他往南走了十來米,拎起椅子上的塑料茶杯,擰開蓋子喝了兩口綠茶,招手喊道:“小宋,你過來一下。”
聽到喊聲,小曹忙說:“宋姐,組長叫你呢,趕緊過去吧。”
“嗯,我先去了。”宋敏友快步奏過去,到近前之後,問道:“組長,您找我有事嗎?”
杜組長面露不滿之色,“我說……1132號犯人是你們家親戚怎麼着,還捨不得打了,這樣的話,能展現咱們管教的狠辣嗎,我都說過多少遍了,對待犯人下手要狠,揍他們的時候務必使全力,讓他們記憶深刻,怕咱們,你倒好,學會放水了。”
宋敏友笑着說:“組長,這不怪我,是烏所長交代要照顧那小子的。”
杜組長愣了下,點頭說:“我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做的對,以後那小子就交個你看着吧,別讓他出什麼事。”
宋敏友答應道:“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