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喜軍身軀一震,立即明白自己做這事的時候天衣無縫,章中崇卻可以查到自己身上的原因。
“是,我按照那人給我的聯繫方式去聯繫後,才知道我聯繫的人竟然是溫故信身邊的老人任權。任權呆在溫故信身邊也有十多年,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釘子!”廖喜軍顯得有點激動起來,說起話口水也不由濺射出來,說到這裡,廖喜軍猛然擡起頭望着身前的章中崇,驚駭道,“大少,能夠在溫故信身邊安插奸細,說明對方的勢力肯定不一般,您說會不會是李刻勤?要不怎麼那麼巧李飛在西雍把溫秋芙救下?”
廖喜軍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自身此刻面臨的情況,自言自語又像和章中崇說,“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李刻勤故意派人和我籌謀殺害溫秋芙,騙我陷害李家,其實爲的就是陷害我們章家……對,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章中崇冷漠地靠在沙發上,冷眼地看着跪在地上激動莫名的廖喜軍,眼裡露出失望鄙視的神色,感嘆自己父親當初爲什麼要用這人,把這樣的小丑人物推上總裝備部,簡直暴殄天物。
“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章家,只可惜我愚蠢卻中了別人的圈套,我該死,我該死……”廖喜軍狠狠地摑着自己的臉,力度之大,只是兩三下已經把自己的臉打得紅腫,嘴角流血。但是如果能換得性命,這一些完全算不上什麼。
“大少,您念在這些年我爲章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我一次吧,阿蘭剛生了孩子,不能沒有爹啊……”廖喜軍跪爬到章中崇的腳下,淚涕俱下,聲音戚慘。
章中崇臉容嚴峻地站了起來,“自己了斷吧!”冷冷地丟下一句,轉過身大步向樓下走了下去。
廖喜軍聽到這話面如死灰,無力地癱在地上,但是對於章中崇的話他甚至沒有任何勇氣反抗,更沒有出現一些電影經常出現的那些“魚死網破,狗急跳牆”的狗血情節,而是把目光慢慢望向冰冷的地板上的佩槍。
趙陽走到廖喜軍身邊蹲了下來,而一個士兵把先前去拿酒的妖豔女人拉了上來,那女人滿頭亂髮,臉色青白。
趙陽望了望那女人,然後拍了拍廖喜軍那如死灰的臉,冷笑道,“別說章少冷漠無情,這女人是個奸細,臨死前給你報個仇!”
廖喜軍聞言,驚愕地擡起頭望着先前還和自己的妖豔女人,目光射出怨恨狠毒的光芒,猛地抓起手槍。
“不,不……我不是……”那女人嚇得渾身顫慄,廖喜軍怨恨地一把抓住那女人的頭髮,槍口頂在女人的胸口,嘭的一聲,那女人臉容一僵,在雪白的胸口出現了個血洞,然後向後倒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