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去皇嶺的消息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克萊德爾並沒有即可便去皇嶺,而是用五天的時間來恢復自己的精神力,也借用這幾天的時間,打探瑞在這裡的消息。
五天的時間,加上雲瀟本就已經大名在外,足夠他了解各過半了,他知道,他現在叫雲瀟,他知道,他現在是這個國家的丞相,他聽了許多他的事蹟,聽着每個人談其他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崇敬膜拜,心中一股自豪感也油然而生,不管到哪裡,瑞總是最出色的,他永遠都會站在最高峰。
不過也有一點讓他很不爽,那便是那個站在瑞之上的所謂帝王,不過是一個小小人類而已,有什麼資格讓瑞輔助他,有什麼資格讓瑞屈居於他之下,有什麼資格對瑞不滿(帝相不和的傳言)。
他的瑞,只有自己可以匹配,只有他,才能與他並肩,只有他,纔有資格在他身邊。
在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後,他終是忍不住,打算去看看他,哪怕還只能躲起來偷偷看,也能一解相思。
按照所打聽的消息,知道他最近一直居住的皇宮之中,只會偶爾回來一次,而今天,恰好是他回來的時間。
雲瀟好靜,不喜歡鬧市,所以他的府邸坐落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遠離城中心,四處都沒有住戶。
想要見到他,又不能被發現,克萊德爾只能藏在遠遠的酒樓,然後設計,在馬車通過街道的時候讓人去拌住。
一處戲碼如願的上場,很普通的小偷追趕戲碼。
當小偷衝向馬車的時候,馬車不得不停下來,小偷乘機滾到馬下,然後手中早有準備的鐵針用力的扎向馬腹。
最柔軟的地方受到攻擊,馬吃痛的擡起前腳,然後瘋狂一般橫衝直撞,車伕直接被撂下馬,而一直保護在周圍的護衛都想上前制住馬,可惜馬因爲疼痛,已經不管不顧了,周圍的人羣一下子陷入混亂,最後馬被一個小攤子絆倒,整亮馬車也隨之倒下。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臉色一白,裡面的可是丞相大人啊。
而就在馬車倒下前,從車中飛出一抹紫色的身影,腳尖一點,使得原本要倒下的馬和馬車都回到原位,再用力一拉繮繩,迫使馬不得不停下武夫當國。
而那些護衛,在心驚之後,連忙上前一個安撫馬匹,一個拉住繮繩,預防馬再進入癲狂,而他們也麻線地上有血跡,一滴滴的鮮血從馬肚子下低落到青石板上,才明白馬兒瘋狂的原因。
若不是因爲此刻馬兒被點住了麻穴,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安靜下來。
所有人回神來,看到那一抹紫衣銀髮的身影,紛紛跪下來,“參見丞相。”有人的興奮的,有人的激動的,有人是高興得快昏倒的。
他們甚至很感激那個小偷,讓他們終於有機會看到那位傳奇的雲相了,雖然無法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能如此近距離看到心中的偶像,已經讓他們覺得死都足夠了。
不過‘雲瀟’只是淡淡說了一聲‘起來’,隨後對護衛吩咐了一聲,其中兩個點頭便離開,想來是去查探剛剛的事情,畢竟剛剛看起來雖然是巧合,但其實不難看出來,這其中,處處透着詭異。
另外兩個護衛站在他後方兩側,只是落後兩步而已,警惕的掃視周圍。
隨着他們的前進,路上的人紛紛都讓出一跳路來,個個臉上興奮的同時又憤怒,該死的冒失小賊,竟然敢打擾了丞相大人。
只是人羣中,一個帶着草帽的少年,看着那漸漸遠離的身影,卻是皺起眉,眼眸閃過一絲詭色。
雖然很像,但是隻需一眼,他便能肯定,那不是他要找的瑞。
可爲什麼會有人假扮他,是瑞自己的安排,還是別的?
撩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閃爍着凌厲的寒芒,看來今晚,有必要去探探相府。
……
而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皇嶺,城主府邸中,屋內已經沒有了燃燒得噼噼啪啪作響的炭火,取代的,是鑲嵌於屋頂房樑之上的白色珠子,一股股暖流從珠子中散開,使得整個屋子也暖洋洋的。
鋪着厚厚白貂皮如同牀榻半的坐榻之上,兩個人相依偎在一起,同樣俊美無雙的面容,環繞在兩人之間那淡淡的溫馨和幸福,讓他們看起來如同天生就是一對絕配。
其中一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的牛皮地圖上,微微皺着眉,似乎在思索什麼,而另一個人,從身後,把前面的人緊緊的擁在懷裡,下顎擱在他的肩膀上,不時輕輕嗅着那人耳邊銀髮,偶爾落下一個輕吻,視線一直落在那人的側臉上,細細的描摹着,眼中滿是眷戀和纏綿的愛意。
前面的人根本不爲所擾,眉心皺得更緊,“你打算偷偷去宛城?”
“唔,反正這裡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宛城那邊也該收場了,我後悔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和你一起在牀上度過這個冬天,所以要儘快結束啊。呵呵~”
最後那一聲,從喉嚨中吐出,笑得很是性感和曖昧,還配合着舔舔某人的耳垂。
雲瀟眼中閃過一絲羞惱,偏頭躲過他的侵犯,手中的地圖揚手直接拍到他臉上,隨後站起身,到桌子便到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若需要降火,就到外面吹吹冷風。”
“呵,你捨得我到外面吹冷風麼,就不怕我受風寒了?”姬毓軒拿下地圖,隨意丟在坐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曖昧的舔舔嘴脣,似乎在回味一般。
雲瀟白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鬥嘴,坐到桌子邊,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言歸正傳,“你打算怎麼結束宛城的事情,雖然綾羅的大部分兵馬被調開了,可慕陽國和恆國都有一部分兵馬在哪裡,金陵國的全部兵馬也在哪裡,初略算的話,合起來至少也有一百多萬的兵馬,現在恆國還處於觀望期間,慕陽也是處於試水的階段,只有金陵在進攻,但是以我們現在分開的兵馬,宛城真正能用上的,也只有不到四十五而已妾妖嬈。”
“呵呵,關於這個問題,其實你早就幫我處理了,不是麼,恆國和慕陽國,你說,若這個時候,慕陽國和恆國突然反戈,是不是很讓人意外呢。”姬毓軒斜靠這坐榻,懶懶的支着下顎,眼中透着幾分戲謔。
但是心中,卻是感動和欣喜的,沒有什麼,比愛人和自己一條心,總爲他着想來得更讓人感到愉悅的。
雲瀟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偏過頭,不答。
他雖一直口口聲聲說不參與,不贊同這次的戰爭,卻總會忍不住的去插手幫忙。
心中無奈暗歎一口氣,看來他是真的陷入進去了,總會不覺的以他爲中心,爲他着想,爲他擔憂。
姬毓軒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眸帶笑的看着他,兩人雖沉默了下來,但是一室的溫馨卻是越來越濃郁。
雲瀟來到皇嶺,只有姬毓軒和陸揚知道,而之所以讓陸揚知道,還是因爲姬毓軒又要開始當甩手掌櫃,把這裡的一切交給陸揚,然後便帶着雲瀟,偷偷離開,前往宛城。
接到命令的陸揚很無奈,總覺得現在不是在進行關乎國家興亡的戰爭,而只是他們陛下是一個小遊戲而已,現在他們陛下似乎玩膩了,就甩手丟開,然後帶着親親愛人美其名曰去宛城幫助,其實是遊玩。
宛城這邊,雖然一直處於死守階段,但是螞蟻捍大象,對方人數衆多,雖然綾羅的軍隊被抽調了三分之二,但是卻遠遠沒有爲他們帶來任何一絲輕鬆,反而因爲綾羅的離開,其他兩國也終於開始插手。
若不是三**隊一起依然存在制衡,內部問題不協調,估計這百萬軍隊強攻的話,即使會損傷大半,可宛城也絕對守不住。
李維目光緊緊的盯着桌子上的沙盤,不時拿掉某處的旗幟,然後插在另一處,旁邊幾個將領也在小聲嘀咕,研究戰略。
雖然纔不到一個月,但是這樣一直只守不攻也不是辦法,雖說糧草物資都很充足,可力氣總會耗光的,也不知道陛下那邊情況如何了。
“元帥,後天的攻守戰,不如我們另外派兩隊兵馬出去試試吧,總守着也不是辦法,再這樣下去,不少人的精神會奔潰,士氣也會不斷降低,總處於被打的一方,真覺得窩囊。”一個將領擡頭,粗聲粗氣說着,口氣有些衝,臉色也很不好看,一個月來的守城,已經讓他心中積鬱的火氣越來越大,先前只是綾羅和金陵的時候還是守,現在又多了兩國,再等下去,說不定南國也會加入,何況現在那四國已經決定一起動手了,再次的守城,要面對四國的聯合軍團,恐怕就是要守,也有一定的難度了。
況且經過這些時間的守城,士兵們不管從精神還是精力,都已經消耗許多,疲憊不堪了,若再不背水一戰,給出最後一擊,怕最後只會等着做別人案板上的魚而已。
李維皺着眉,搖頭,“現在就算我們出兵,哪怕全出,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相反,會中了他們的意,死守的話,起碼還能那邊一點顧慮,若開打的話,反而會使得聯軍團結起來,一句拿下我們,這個險,不能冒,再等等,後天的攻守戰,按照原來的計劃,把後備軍也抽調上去,換下前衛軍,讓他們先養精蓄銳。”
“可是……”那個將領還打算說什麼,一聲通報打斷了他的話。
”啓稟元帥,外面來了兩人,聲稱是元帥所請來的軍師。”
噢~艾瑪,我竟然卡文了,頭痛啊,果然痛恨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