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停下來,畢節對葉芳說道:“你站那別動,我用刀把他的手砍下來。”
說着他也不等葉芳有所準備,抽出刀,就劈了下去,然後掰開屍魔的手,葉芳忽然說自己的腿好疼,畢宇連忙掀開開她的褲腿,只見在剛纔屍魔抓住的地方,那裡黑乎乎的一片。
“這是屍魔的劇毒,我這裡有有些丹藥,先用解毒看看吧。”
沒辦法,所有人都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解毒,白綾兒只好從自己的包裹裡面,拿出一個裝丹藥的瓶子,遞給畢宇,接着說道:“解毒丹我就帶了這麼一點,都是急用的,待會大家都小心點。”
畢宇點點頭,然後給葉芳敷好藥,最後用錦布裹了起來,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會不會有用,但白綾兒既然把這東西拿出來,那就證明肯定有用。
包紮好後,畢宇又問畢節說道:“畢節,你沒事吧?”
畢節拍着胸口道:“我當然沒事,對了,這裡是通往更下面的通道嗎?”
畢宇搖搖頭,正準備向畢節說不是,忽然發現無殤的臉色很可怕,他的臉佈滿了紅血絲,非常的妖異。
“無殤,你的臉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畢宇的話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葉芳更是驚叫一聲,表示不知所措。
只有無殤還迷惑的說道:“怎麼了?我的臉沒什麼啊?”
說完,他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是真沒感覺到什麼。
魂珏看着無殤說道:“你的臉上全是紅血絲,到底怎麼回事?你碰過什麼東西沒有?”
無殤看不見自己的臉,不像衆人這樣緊張,他的表情很平靜,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畢宇想了想,忽然想起來剛纔無殤撿了一枚殘片,難道會是這東西造成的?
他連忙對無殤說道:“你剛纔撿的那枚殘片,現在還再你身上沒有?”
無殤把他撿的那枚殘片掏出來,這時衆人才發現,這枚殘片竟然能發出淡淡的白光。很微弱,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畢宇用衣袖包裹在手上,把這枚殘片接過來,仔細的看着這枚殘片,只見在這枚殘片的裡邊,竟然有一條蠕動的淵蛇,不過這條淵蛇是白色的,和之前看到的淵蛇不像是一個品種。
只不過這枚殘片之前是完全密封的,剛剛被衆人連番攻擊之後,纔出現了一道縫隙,那之前這條淵蛇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問魂珏說道:“魂珏前輩,這裡邊的淵蛇到底是怎麼回事?”
魂珏接過這枚殘片,仔細的瞧了起來,最後他也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猜想,這東西在剛纔那鎧甲之中,絕對起着引導作用。”
畢宇沒在管這枚殘片,向無殤問道:“無殤,你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
無殤很迷茫的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可是看着無殤那詭異的臉,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會沒有事情,葉芳微微皺眉,隨即說道:“你把你的袖子拉開,我們看看你的胳膊。”
無殤依言拉開袖子,隨即他就震驚了,只見他的胳膊上,也出現一條條紅色的血絲,幾乎佈滿了整條胳膊。
“這、這到底是什麼,我的胳膊怎麼會這樣?”無殤終於慌了,吃驚的說道。
魂珏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止是你的胳膊,你的臉上也全是這種紅色的血絲,恐怕現在你全身都是這個樣子,你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嗎?”
無殤拉開自己另外一隻胳膊,和之前的一樣,都是紅色的血絲,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該怎麼辦。
魂珏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感覺,就說明沒什麼事情,你不要太擔心。”
可無殤這個時候卻說道:“我忽然覺得我的身子有些癢了。”
說完,他開始用手撓自己的胳膊,左手撓右手,右手撓左手,根本停不下來。
魂珏連忙拉住他的手,說道:“你不能再撓了,會破的。”
無殤搖搖頭說道:“不行,太癢了,不撓難受。”
他甩開魂珏的胳膊,繼續撓着自己的胳膊,可是馬上他就用自己的背,在通道的牆壁上不斷的蹭着。漸漸的,胳膊被他撓破了,可是他渾然沒有知覺,繼續撓着。
“無殤,別撓了,這樣你會血流不止的。”
魂珏焦急的說道,但無殤根本就停不下來,他皺着眉頭,很艱難的說道:“不行,我受不了,你不用管我。”
魂珏再也不管,扔下那枚殘片,拉住無殤的胳膊,試圖阻止無殤,可能是無殤太難受了,不斷的掙扎,並大聲的喊道:“不要阻止我,我很難受,你放開我,魂珏,放開我。”
無殤幾乎用最大的聲音向魂珏吼出來,但魂珏沒有放開他,也衝他大聲的喊道:“無殤,你在這樣,會死的,知道嗎,給我住手。”
“不行,我身體癢,你放開我,求你了,放開我。”無殤不在掙扎,他躺倒地上,開始在地上不停的蹭着。
“葉芳,你身上有沒有帶凝神靜心的東西?”
看着無殤非常痛苦的樣子,畢宇看着實在難受,恐怕無殤比他們還要痛苦難受。
最可怕的是這個地方是不能使用任何力量的,所以無殤在這麼撓下去,他體內的力量也會因爲不斷修復身上的損傷,而漸漸消失殆盡,到那個時候,他恐怕是離死就不遠了。
葉芳搖了搖頭,說道:“我身上倒是有一些,這次只是順便帶來的,沒有像之前準備的那樣充足,而且恐怕那些藥物對他也沒有作用。”
“不管了,先給他服下吧!”
在畢宇的催促下,葉芳讓無殤服下了幾枚丹藥,可惜正如葉芳之前所預料的那樣,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他還是在那裡不斷的鬧騰着。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看到無殤死去活來的樣子,畢宇是無比的心痛,他狠狠的一拳打在地上,把地板打出了一個老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