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總覺得身體不太對勁。我越來越感覺到呼吸時急促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咳嗽讓我成了個病鬼,也許我病入膏肓了吧,但我不想知道是什麼病。我還想用最後的時間來陪安雯瑤,能多一天就算一天吧。
周天的早晨,被莫名其妙的電話吵醒,如果不是她打來的,我還真會破口大罵呢。我慵懶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電話那頭卻早已傳來她的聲音:“陳寶寶同學,還沒起牀呢?”。我差不多清醒了:“有事嗎?”,其實一般和他說話時我還是要保持高傲的態度的。不過看起來還是她的脾氣大一些,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暴躁了:“今天有時間嗎?陪我去轉街,沒有就算了。”。“榮幸之至!”我還是在她面前強硬不下來。
在度過漫長的一天跟班的生活後,我們選擇在街角的冰激凌店結束週末的最後一天。“你永遠都只喝草莓奶茶嗎?”我擡頭問她。她笑着回答:“你不也是一樣嗎?”。我沒做聲,想繼續聽她說下去。她低頭吸吮le一下吸管,又擡頭微笑着說:“其實我知道,因爲我喜歡草莓奶茶,所以你也改口味了對嗎?”。我笑了,拿起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濃郁的煙味卻讓我咳嗽了起來,一直停不下來。她從我口中把煙拿走,摁死在菸灰缸:“老抽菸對身體不好。”。不過我還是繼續又點上一根,迎着她憤怒的眼神抽了起來。
深夜11點,短信的聲音傳來,依舊是安雯瑤發來的:“以後少抽菸,對身體不好。不過我發現我開始喜歡上你了呢陳寶寶同學。”。我沒有回覆,因爲她的隨便一條短信可能會讓我徹夜不眠,一直笑到天亮吧。
星期一早晨到學校,整個高一已經炸開了鍋。馬帥是HM中學高一總抗了。我開始體會到馬鵬所說的話的韻意了。“恭喜你啊總抗!”我冷笑着對馬帥說道。“都是兄弟木,有啥恭喜不恭喜的呢。”他笑着說。我討厭他的笑容,帶有諷刺意味的說:“你是總抗,我怎敢和你稱兄道弟?”。他的表情一下變了:“陳潤傑,我看得起你叫你一聲兄弟,看不起你你啥都不是。”。
“哦!利用完我了現在狂了?”
“就算是吧!別怪我說話過分,你陳潤傑沒資格拿高一。”
他的話說完,我已經撕扯住了他的領子:“那老子來讓你看看老子有沒有資格。”。他像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做似的,身邊一下多出很多人。馬剛第一個出手的,他一拳打在我頭上,我受痛鬆手了,轉身一腳把馬剛踹倒在地,不過盧凱文沒有給我再動手的機會,一把抓住我的校服將我拖倒在地,吳浩和馬帥開始對我一陣猛踹。
等我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真倒黴,週週住院。旁邊是我媽,正在給我削蘋果。她囑託我吃上後。帶着難解的笑容問我:“寶寶,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幾個月了,你想幹什麼?別多想啊,媽只是問問。”。我低頭不語,過了好幾分鐘,我擡頭問她:“肺癌是嗎?”。我媽的眼神呆滯了:“你......怎麼......”。我笑了:“我大概能猜到了,早就感覺不對勁了,不想讓你擔心就沒說。”。我媽低着頭不說話,但我能看到她眼角的淚珠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我起身用手擦乾她眼角的淚水。摟着她說道:“媽,沒事的,如果真的只剩幾個月了,我想好好陪陪你,還有,我想讓你見一個女孩,不過你不能告訴她。”。我媽停止了哽咽,對我點點頭。
安雯瑤啊安雯瑤,短短的十幾年我的生命就要結束了。希望在最後的幾個月裡,我能得到你的心。我依舊想向全世界證明,我陳潤傑最愛的人,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