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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究竟是否相愛?
這一種相愛沒有燃燒彼此的熱情,更像像是淡淡的友誼和暖暖的親情。
他的公私分明、他的一再試探是最好證明。而我雖被他吸引但仍保持清醒。
我站在鏡子前面問自己:“我們是否應該更進一步?我有沒有把握對他付出完整的感情?”
問過又自覺很傻。其實相戀並不需要太投入太完整,只愛淺淺一點,保持適當距離,反而更能愛的長久。 我們都享受現在的距離,何不讓它維持下去?
花開半朵,酒至微薰,戀愛朦朧時最美。
鏡子裡的我笑了,笑得恬淡幸福。
戀愛帶給人幸福感,同時也讓我們對自己挑剔。
頭髮是否應該修剪?衣服是否需要添置?最近心情大好無端長出幾斤肉,應節制飲食。美好的戀情、美味的食物,都應有所節制。
而遊永也並不是三百六十五天都有大把時間陪我。他生活中還有大量工作,還有大量客戶,大量會議。
我也還有初雪。它可陪我散步,陪我吃飯,陪我運動,陪我逛街。
我牽着它在商業街裡尋找一條連衣裙,大學畢業之後這類女性化的衣服便我的衣櫃銷聲匿跡,這個夏天我忽然很懷念穿裙子轉圈圈的感覺。
我應找一件毫無修飾的白裙,最好是闊擺齊踝,穿着舒適,配件短牛仔上衣可穿到秋天,而且百搭各式平底鞋。
買衣服應一切以方便爲先。
然而時下的短裙的世界,逛到初雪已經不耐煩,仍一無所獲。
找東西既是這樣,你正要放棄的時候,驀然回首,原來你要的一直在那裡。你要的東西不是沒有,是相遇的時間未到,你需有耐心。
於是我穿過人羣走向理想中的白裙,有一瞬間,我似在無數陌生面孔中瞥見一張熟悉的臉。我心跳加速,駐足觀望,但又似一個幻覺,那張臉一眨眼不見了。
一定是幻覺,那人不可能在這裡出現。
我進到這一間名爲“幽谷百合”的店面。裝修和衣物都素雅之極,我中意的長裙全體通白,棉質柔軟,有着美麗的褶皺式下襬,隨意而脫俗。單櫃檯小姐說衣服斷碼需要調貨。我與初雪守在店裡眼巴巴看着她打到一家家分店問,全部答沒有我的號碼。我垂頭喪氣,櫃檯小姐建議穿大一碼看看。但不合適的衣服損害美感,不和腳的鞋子傷腳傷身,這兩樣都不可將就。
我只好表示遺憾,走出店門幾步,小姐又追出來叫我,他說你要號碼找到一件,梢後送來。我大大驚喜,沒想到買一件衣服竟然要一波三折。
好事總是多磨。
提着新衣走在人羣裡格外愉悅,但眼前一閃有掠過那個熟悉的面孔。這次我疑心自己沒有看錯,追着她出現的方向查過去。人羣中忽而出現一個背影十分相似,忽而又完全失去蹤跡。我混在喧囂的車水馬龍之中,喘着大氣,才發現我的初雪,走失了。周圍的人羣彷彿在旋轉,天地旋轉,我孤單但站在一個巨大的渦流之中,找不到方向。
這一刻一隻大手重重拉起我穿梭過人羣,擠進一條小巷裡。等我喘息平復定睛去看,看到的竟是磊子。
他來這裡做什麼?他在跟蹤我?
我激動的心跳加速,只聽自己亂嚷:“我見到譚盈了,我見到譚盈了。”
磊子明顯有備而來,他不吃驚,面色凝重的說:“沒錯,她一直在跟着你。”
“她爲什麼跟着我?因爲我與許劍那段舊情?可一切都過去了。我要見她,我要當面向她解釋,她那麼善解人意,她一定會明白。”我欲跑出去找她,但磊子拉住我。
“藍沉,你不要衝動,她只是在找許劍。”
“許劍?”我糊塗了,“他不是在她身邊?爲何找到我這裡來?我沒見過他。”
磊子眼中全是驚詫和懷疑:“你說什麼?你沒見過他?他平均無天來一次。你說你沒見過?”
我也驚詫。
“我發誓,幾個月之前我們已經斷絕來往。”
磊子似在掂量這話的可信度,但我等不了他細細研究。
“磊子,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簡單的說:“幾個月許劍來找你的事被譚盈察覺。他們鬧的很兇,一直感情破裂,而許劍仍不斷跑過來找你,可你卻說你沒見過他?”
“你怎麼知道他來?”
“上次與你同電話後我曾跟蹤他到車站。”
呼,他們把是生活當成什麼?捉人遊戲?偵探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