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然本是約好了白年明卻不巧白年明一早便被涼王召進宮直到午時尚未回府;
宋景然無心再等便留下話語交代白府的僕人轉達出了白府後他毫無意識的走在街道上竟不知不覺的來到晉王府前看着熟悉的門院竟找不出進去的理由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潛入街道的人羣中雖然街道上並無多少路人這也顯得他剝削的身影更爲顯眼;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宋景然並沒有像路人一樣閃躲而是停下腳步似乎在等待馬車的靠進;
不知是他的擋了馬車的去路還是因爲何故馬車確實在宋景然身後停下宋景然轉身看向馬車只見一名小廝架着馬車並未見車主出來只是由車內傳出男子似是玩趣的音聲“堂堂宋府大少竟落得遊逛馬路可悲可嘆”
宋景然嘴角微勾了一下又輕輕搖了搖頭這麼熟悉的聲音他又怎會聽不出來只聽車內又傳來“不知可否有幸請宋大少小酌一杯”
宋景然依舊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既然閣下有意宋某願意奉陪”
這時馬車緩緩起步經過宋景然身邊時宋景然一個漂亮的躍起直奔馬車內馬車隨着小廝的揮鞭漸漸加速在路上留下一路塵煙摻雜着一串爽朗的笑聲
宋景然巧遇的馬車裡正是嚴永黯兩人找了僻靜的茶社也正是景逸茶社位於景逸客棧一體只是茶社位於客棧的裡側人員也比較稀少主要以客棧爲主
兩人要了壺茶對面而坐無人言語只是各自看向外面穿梭在道路上寥寥無幾的人羣各懷所思
沉默了片刻嚴永黯似乎有些憋悶不時的瞟着宋景然算是服了他不驕不躁的性子;
“怎麼不打算說些什麼”嚴永黯故作無謂的語氣
宋景然將在外的視線收回瞟了眼嚴永黯也是無謂的說道“那要看你想聽什麼”
“比如你們那宏偉大計”嚴永黯一臉玩味的看向宋景然卻遭到宋景然一個大大的白眼但也無謂的又道“白年明一早便被召見進宮看來是有所動靜了”
“你又知道了什麼”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瞟了眼嚴永黯他並不是好奇嚴永黯的消息靈通而是在想此時若有動靜會是什麼事好壞對他們而言都是忙裡添亂
嚴永黯笑了笑端起茶盞無謂的品嚐了一口說道“別緊張只是猜測而已不過....”嚴永黯遲疑着意味深長的看着宋景然又道“你是不是有點反客爲主了”
宋景然明知嚴永黯的話意卻還是問道“什麼意思”
嚴永黯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人家王爺想做天子也就罷了你一個商販湊熱鬧也就算了還事事衝在前鋒你是閒得慌呢還是貪圖什麼名利”
宋景然瞟了眼四周又不帶好色的瞥了眼嚴永黯似乎在告知他控制音聲的高低;
但他的話意對於他來說似乎從未在腦海浮現從他決定幫高晉打江山時他的心裡只有對着目標前進那是他們的目標;
嚴永黯收起了一貫的玩味代之的是嚴肅與悵然看向外面並不美麗的景色悠悠的說道“每個人都自己的路要走路途上會遇見一些路人偶爾也會遇見些可能牽絆你一生的人但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腳步然而也導致分分散散僅僅是因爲各自的嚮往不同你沒必要爲了他人而輕易放棄自己的目標不過是天邊浮過的一片雲彩沒必要追死漂泊”
有些話總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亦或者說者有心聽者卻無意;
在嚴永黯眼裡宋景然一直追隨着高晉的腳步邁向那光明卻又黑暗的路途上如果一個人只爲了別人而生存是可悲還是可嘆自己雖然活的太過現實但他是在爲自己的目標而生存然而一切終果是好是壞他都無憾終身至少是爲了自己;
宋景然確實也被嚴永黯的震到了他不是在意他的話意而是佩服他的坦然他說的也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一面他沒想過以後他們是否還能保持着現今的情意但他只想完成他們內心已久的復國之路就算崎嶇也要堅持過了這樣段依舊可以選擇改道也許不會太晚
“你何時也變得如此感慨了”宋景然半開玩笑的打趣着
嚴永黯又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說道“我倒不是感慨不過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提醒你罷了你若不領情就當我沒說反正我無所謂”
宋景然搖了搖頭對於嚴永黯的急速轉變他真是無語了
嚴永黯一副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很是無謂的說道“白年明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還不知道先探探虛實再說”
“你們該抓緊了時間可不等人”
“會的”宋景然點了點頭他一直在抓緊時間希望能確保勝算;
兩人就這麼閒聊着也算輕鬆自如一下午的時間在有人陪伴下似乎也過的較爲充實
直到傍晚時分神醫纔將一切重點注意事項一一交代除了每日服藥還需三日做一次穴位鍼灸便以十日爲限期;
霜木子與高晉得知有一線希望也是滿心歡喜送走了神醫暗魂還在昏睡當中霜木子本想留下來守着又被高晉勸回去歇息她也實在難以支撐便回了自己屋裡但要高晉留下來守候雖然她知道高晉也很累但她更知道只有他能安撫暗魂此時的緊張與擔憂;
宋景然與嚴永黯在近旁晚時嚴永黯有事要離開宋景然乘着嚴永黯的馬車又折回了晉王府這次他不是盲目的來而是想與高晉商量一下如何取得白年明的信任
馬車在晉王府前緩緩慢行宋景然一個縱身從馬車上落下馬車隨之離去不知爲何站在此處他心裡就有種緊張又帶着一絲期盼;
這時一頭戴斗笠的身影吸引了宋景然的目光看不見此人的容貌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正在宋景然思索時只見一名小廝匆匆跑來打亂他的思緒也引去了他的眼神從而也錯過了頭戴斗笠的人的停頓與腳步的慌亂
“少爺可找着您了白公子在府上恭候多時了”
“是將軍府的白公子嗎”
“可不是嘛夫人正招呼着呢請您趕緊回府”
“走...”宋景然說着便擡步匆匆的離開有意識的看了眼頭戴斗笠男子剛剛所在的方向只見已人無蹤影沒有時間思索便直奔府上
沒有人在意街道的角落裡一名頭戴斗笠的男子窺視着離去的身影斗笠下的表情也是無人能見的秘密
餘子夏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在正廳裡招呼着一攏白衣的白年明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似乎聊得還算融洽;
餘子夏一直不明宋景然與暗魄之間的關聯而她又不知該不該透露給白年明因爲她不敢保證結果是好是壞所以她也一直在糾結
“許久不見暗姑娘了不知姑娘最近可好”餘子夏滿是笑意不管怎樣先試探一下再說;
“多謝宋夫人掛懷內賤素來較好”白年明倒是顯得拘禮對於餘子夏他沒有過分的探解過但從最初的見面他的直覺便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餘子夏微微一愣內賤的稱呼都用上了想來是動了真情若是白年明得知暗魄與宋景然暗地裡有來往一定會查明到底這樣也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上次暗姑娘來訪不巧奴家剛好不在失了禮儀還望白公子轉告暗姑娘不要介意奴家得空一定登門拜望”
白年明一怔面對餘子夏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些刺眼瞬間將眼神收回淡然的說道“宋夫人客氣了”
餘子夏輕笑不語白年明臉上明顯的暗了幾分想來是她的話意說出了重點白年明倒是沒想到餘子夏的別有用心而是一再思索着暗魄居然明目張膽的出沒宋府不僅證明了她的身份而他更在意的是她的舉動分明是在渺視他的存在
宋景然一直奔向正廳內眼前的一幕他並不奇怪走至白年明身前拱手說道“不知白將軍駕臨宋某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白年明自然早已起身滿是敬意的說道“宋公子客氣了聽聞宋公子駕臨白府白某不敢怠慢貿然來訪還望宋公子見諒”
“白將軍言重了”
“敢問宋公子登門白府有何貴幹”
宋景然遲疑了一下看了眼餘子夏而餘子夏自是明瞭頷首說道“奴家還要前往照看惠夫人就此失陪白將軍隨意”
白年明頷首作答餘子夏笑了笑便離去宋景然又道“白將軍請隨宋某書房一談”
白年明點了點頭隨之由宋景然引領至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