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從未見過她這副甚重的樣子。雖然不明。但還是想提醒她。於是他握着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軒兒。你要知道。外面的那些人..”
林墨的話未完林軒兒打斷他的話。說道:“這個我知道。我自有辦法。不過要你幫忙。”
林軒兒早就想好了對策。她知道高晉派人說是護送。其實他也是擔心自己與宋景然再有糾纏。所以派人來監視。
林墨不明的看着她。到底什麼事。要她這麼冒險前去。
“對了。小穎呢。”林軒兒好奇的看着他。她絲毫不顧及他的疑惑。
“我把她安排在別處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林墨顯得有些淡然。
“我還需要她幫忙。”林軒兒不驕不躁的語氣。
林墨更加好奇的看着她。林軒兒在耳邊嘀咕了幾句。林墨聽聞後。一臉凝重的說道:“這樣萬一被發現。你要知道後果。”
“我知道。如果我在祭奠完後還未回來。翠兒會以我身體不適爲由。先回府上歇息。我一定會及時趕回來了的。”林軒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雖然她心裡並不這麼有把握。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她只有一試。否則。不知餘子夏會做出什麼事來。
林墨雖是不放心。卻還是點了點頭。第一時間更新
“趕緊去吧。小心點。”林軒兒說着便也轉身匆匆離去。
林墨看着她的身影。有些擔心。卻還是隨即消失在此。
此時雨已經漸漸停止。林軒兒換了一身白色孝服。在翠兒與一對人馬的護送下。來到梨花崗;
此時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一片梨花樹上。開着勝雪的花瓣。一從叢。一珠珠的梨花。經過春雨的沐浴後。花瓣上綴着晶瑩的雨露。再次印證了那句梨花帶雨;
花瓣在微風的吹打下。雪白的花朵。鋪蓋一片。猶如回到冬季的雪景裡。
也許是被此景所吸引。一對人都久久站立在此。林軒兒看着絕美的畫面。有些不忍去破壞。雪白的一片。更不忍去踐踏。但是時間緊迫。她還是徒步而去。走了兩步。她有轉頭說道:“本宮在此祭奠家人。你們不用跟來。在此等候即可。”
“爾等遵命。”一名男子的音聲。林軒兒並未轉身。隨即轉了個彎。走了進去。
林軒兒走在一片茫白裡。彷彿也跟着融入。唯有那散落的三千青絲。可以證實有一個人存在。但詐眼一見。定會誤以爲仙女下凡。
直至那座不算氣派卻夠大夠顯眼的墓碑前。林軒兒稍稍停頓了一下。這是十多年來。她第三次來見家人。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忍。不忍是回憶那驚心怵目的一幕。不忍去面對心裡積壓的傷痛。再度來此。她卻無力在哭訴。甚至不知心裡是否還知道疼痛。
不知不覺的走近。觸手在深刻的林府兩個字上。她竟感到一絲溫暖。甚至是一種渴望。渴望與家人的相聚。渴望家人那溫暖的懷抱。
偌大的墓碑擋去了兩道黑白的身影。但掩不去輕微的腳步聲。林軒兒收了收神。轉眼看了眼守候在不遠處的人馬。壓低音聲的說道“出來吧。”
林墨帶着小穎從墓碑後走出。小穎與林軒兒一模一樣的衣着。甚至髮式都毫無區別;
林軒兒拉着小穎的手說道:“小穎。你怕不怕。”
小穎笑着搖了搖頭。“姑娘放心去便是。我會盡力拖延時間的。”
林墨在來的路上。已將來龍去脈告訴了小穎。要她冒出林軒兒在此祭拜。牽制住那些眼線。
林軒兒點了點頭。轉眼對翠兒說道:“翠兒。若是他們發現不對。你就說我頭痛不忍。需回林府休息一陣子。在將這個帶在小穎頭上。就說是防頭部受涼。”
林軒兒從林墨手裡拿過一個斗笠遞向翠兒。第一時間更新又道:“當然。這是最後一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等我回來。”
翠兒接過斗笠。一臉凝重的說道“姑娘自己小心點。”
林軒兒撫着翠兒的手臂。點了點頭。轉身對林墨說道:“走吧。”
林墨一臉擔心的看着她。又看了眼小穎。隨即看向翠兒。最後將視線落在小穎身上。“你們也要小心。有急事把這個放出去。我會及時趕來。”林墨將一小竹管遞向小穎。
“嗯。”小穎點了點頭。又接過小竹管。
林墨攬着林軒兒隨即消失在此。翠兒看着林墨與小穎的一舉一動。心裡不知是喜還是悲。雖低垂着眼眸。嘴角卻在不經意間勾起。是笑。卻又帶着傷。是傷。卻又帶着喜。
小穎看着她有些複雜的笑意。心裡莫名的感嘆。也許是林墨剛剛先看自己。後看向她的舉動傷了她的心。但她又怎會知道。林墨只是爲了讓她安心罷了;
有一種付出。不求回報。只求在彼此活着的光陰裡。默默的看着彼此幸福。如此安好。
被春雨沐浴後的涼城。顯得格外涼爽。也可以說是冷意。人們都這日爲逝去的家人祭奠祈福。許是帶着沉重的身心。也或是沉浸在雨後的氣息裡。絲毫無人注意灰暗的空中。兩道身影的飛逝。
林墨將林軒兒的身影放落在宋府門前。隨即又消失在此。林軒兒帶着白色的斗笠。透過輕紗在四處看了一眼。隨後走在宋府門前。輕輕的扣了兩下門環。
隨着門環聲的音落。壯嚴的大門緩緩開啓。一名家丁探出頭來。驚奇的看着她。問道:“你找誰。”
林軒兒說道:“麻煩小哥去通報一聲。霜姑娘拜見你們夫人。”
“姑娘裡面請。”家丁將門開啓。做了個請的手勢。好像早就做好了迎接她的準備。第一時間更新
林軒兒微微停頓了一下。看來餘子夏早就做好了準備。於是隨着家丁的引領。直接來到景夏園;家丁退了回去。林軒兒剛進園。便見餘子夏一人坐在院內。對着一杯茶盞出神。
林軒兒走了過去。取下斗笠。直接在她身旁坐下。等待她接下來的話語。
餘子夏察覺到人的氣味。轉眼看去。見是她的身影。不免有些吃驚。但見她一副行事沖沖的樣子。她還是表現的平靜無奇。“你終於來了。”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林軒兒冰冷的音聲。與其跟她個瘋子談論。第一時間更新不如直奔主題的快一些。
“看來。你真的很在意。這份不知羞恥的情意。”餘子夏一臉譏諷的看着她。只要她表現的越是在意。那麼自己計劃的價值。就越是可貴。
林軒兒帶有疑惑的瞟了她一眼。她冷不丁的的說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有事快說。無事恕不奉陪。”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要走。”餘子夏依舊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出宮也是件不便之事。所以。你想說什麼就趕緊。我沒時間久留。”林軒兒又是焦急。卻還要穩住她。
“我當然知道。您現在可是北涼的軒妃娘娘。”餘子夏看向她。更加肆意的加深臉上的嘲諷。卻有加了幾分得意之色。
林軒兒不帶好色的瞥了她一眼。如果她是故意消耗時間。她也只能用無言以對來應對她。
“不過。如果讓人家知道。堂堂一位軒妃娘娘。不僅與他人私亂淫-穢。且還有了逆子。不知別人會怎麼想。”餘子夏一臉肆意的譏諷。靠進林軒兒面前。觀察着她的表情變化。
林軒兒驚疑的看向她。隨即又收神掩飾自己不可思議神情。她怎麼會知道孩子的事情。她擔心的最終還是發生了。
餘子夏見她明顯的驚慌。想來自己的推測都是對的。於是更加挑釁的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王宮裡那對龍鳳胎孩子。應該是宋景然之子。而且是月圓夜那晚所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軒兒不敢再看向她。她擔心她的惶恐不安會出賣自己的內心。其實。任何一件事。她都能用出神入化的表情去應對。但唯有孩子。她不能有一絲疏漏。
“你可以說你不知道。但我不介意去找宋景然一問。”餘子夏冰冷的音聲。她就是要一步步挑戰。她的最真實的內心。
“不要...”林軒兒脫口而出。她的話音裡帶着明顯的緊張。爲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又平靜的說道:“這件事與他無關。你想怎樣。直接衝着我來。不要累及無辜。”
餘子夏緊搓着貝齒。宋景然怎麼突然是對自己產生怨恨。又怎麼會突然對林軒兒愛不釋手。想來。一定是她對宋景然揭露了自己的所作所爲。所以纔會導致今天的樣貌。她發誓要他們痛不欲生。
“你到底有什麼好。堂堂一國之君。肯爲了你卑賤的撫養他人的孩子。堂堂名旺四方的宋景然。肯爲了你放棄畢生心血。就連那些女人都肯爲了你。而處處陷入危難。你究竟是人。還是魔。”餘子夏直勾勾的瞪着她。她的神情中充滿了怨恨與怒氣。
餘子夏激動的語氣。她說着便漸漸的畢竟林軒兒眼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裡顯得有些恍惚。她不平衡的心裡。洶涌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