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兒...”秦豐兩下撲到妙姬身邊。而妙姬早在高晉離去後。放下了最後的尊顏。痛苦的蹙着眉頭。嘴角已被咬出鮮花的血跡。
秦豐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心痛隨着身體蔓延在各個細胞裡。男兒熾熱的淚流。也許就是爲心愛的女人而保留;
妙姬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滴落在臉頰上。她已不是。淚水是爲誰而流。
由於時間緊迫。林軒兒不得不上前打斷他們的相偎。“秦將軍放心。娘娘這。我會盡力照應。”
不管她能不能做到。她只想讓他們彼此安心。
秦豐帶着複雜的眼神看了眼林軒兒。又看向懷裡昏昏沉沉的妙姬。他此時。除了選擇相信林軒兒。他已被無是處;好在林軒兒給他的影響。一直都很溫和。甚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妙姬顫抖着嘴角。她暗自恥笑自己。她一直爭對的對象。竟是她落難是的貴人。她無顏去面對。她選擇無力的昏厥。
“姬兒...”秦豐擔心的喊了一聲。
同時外面也傳來。宮人的催促聲“娘娘...”
林軒兒見秦豐似是不放心自己。於是她再次提醒着。“秦將軍若是信不過我。不知將軍是否信得過。曾經那位好膽識的姑娘。”
秦豐看着林軒兒的眼神。從不明轉爲若有所思;
林軒兒見他似乎很難記起來。其實也不怪他。畢竟只有一面之緣。甚是自己還不是真容相見。他又怎會記得。她本想在提醒他。好讓他放心。這時外面的宮人走了進來。她只能將話嚥了回去。
秦豐輕輕放下昏厥的妙姬。隨宮人下去。他經過林軒兒時。他看向她的眼神了。帶着感激。還帶着一些疑惑。
林軒兒抿了抿嘴角。似乎在回饋他。要他安心。
妙姬與秦豐的事。並沒有像他人想的那麼嚴重。除了犧牲了無辜的生命。妙姬還是住在鳳儀殿。只是。再無往日的風采。就算已過了小產期。卻依然不見她出宮。
而秦豐還是做他的夏風國使者將軍。只是。再無權勢可用。且行蹤也是由人監視;也許是還沉浸在傷痛中。久久不能自拔。他一直活着頹廢不堪。
林軒兒在經過妙姬與秦豐之事後。更加的鬱鬱寡歡。她終於能體會。暗魂曾經的那句‘變了’意味着什麼。儘管她說過。不管世事如何改變。她都會記得他們最初的樣子。可惜。他們還是變了。
林軒兒走上高高的宮牆。仰望着富麗堂皇的宮殿。她找不到一絲幸福的滿足感;
一陣寒風吹過。像似在她冰凍的身心。加一層堅實;空中偶爾飄下幾朵雪花。彷彿在點綴她冰冷的身心。她失落的仰望着天空。灰濛濛的天色。像似籠罩着她身心的思緒。她何時能剪開着暗無天日的思緒。而這個漫長的冬季。又何時纔是盡頭。
宋景然終於在接近年底時。回到了涼城。天南地北的跑了一圈。他終於爲高晉安排好了各個關部的大軍。以及軍情的狀況與數量。在完成了這件事後。他也做出了重大決定。將暗訪交由暗影與暗夜掌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從此退出。
高晉得知宋景然退出暗坊消息後。有些失落的感覺。宋景然的退出。無疑是在暗示他將不再參與暗訪協助朝政之事。看來宋景然是要決心與他撇清關係。可是他不明白。什麼事。讓他如此執意要撇下那麼多年的共同奮鬥。而獨自高飛。難道就是林軒兒。
高晉獨自喝着悶酒。爲什麼他們要愛上同一個女人。爲什麼夾在他們之間是林軒兒。如果宋景然執意遠離朝政。他是否可以利用林軒兒。將他拉回。他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林軒兒除了偶爾去陪伴暗魂。也會常去看望妙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最近妙姬狀態很是不錯。就因爲林軒兒偶然一次將小憶帶去。妙姬見了乖巧可人的小憶。甚是歡喜。
林軒兒見妙姬喜歡小憶。於是將小憶留在了鳳儀殿陪伴妙姬一陣子。也算是撫慰妙姬的失子之殤;有時候。錦上添花雖暖人心。但遠不如雪中送炭。令人銘記。
高晉滿是醉意的來到軒妃殿。走路已不穩的他。任由宮人攙扶着;林軒兒見狀。忙起身相迎。高晉此狀。讓她忘記了禮數。
林軒兒將高晉扶在軟榻上坐下。不明的看了眼送他來的宮人;
宮人後退了一步。第一時間更新頷首說道“涼王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奴才們不敢進去。所以...”
林軒兒倒不是怪宮人。只是想知道高晉酗酒的原因。她轉眼對宮人說道:“下去吧。紅珠去給涼王弄碗醒酒湯來。”
喚紅珠的宮女頷首退了下去。宮人遞上了茶盞。林軒兒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林軒兒伺候高晉喝了醒酒湯。與宮人合力將他攙扶進寢殿歇息。她退去了宮人。一直坐在邊上照看着。昏暗的燈光裡。她沒有一絲睡意。看着帶着些憔悴的臉。她沒有疼惜。只有感嘆。
“軒兒..”高晉在嘴角呢喃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大手在四處搜索着。似乎是在尋找林軒兒的手。
林軒兒嘆息了一聲。起身將他蓋好被褥。不想。一把被高晉抓住;
高晉抓着她的手。一直用力的將她拉近。但力道不是很大。林軒兒還能掙扎。
“軒兒...不要走。”高晉似乎意識到林軒兒的推拒。他加深了力道。一把將林軒兒拉在懷裡。
林軒兒跌在他懷裡。不停的掙扎着。但他並沒有別的舉動。她也放鬆了身心。
高晉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他又喃喃的說道“軒兒...你知道嗎。第一時間更新景然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林軒兒擡眼。不明的看着他。他昏昏沉沉的閉着眼眸。嘴裡還不停呢喃着。她雖不知他的話意。但她能感覺到。就算他們再怎麼變。曾經那份情意。褪不去。忘不了。
“軒兒...景然他愛你我也愛你....”高晉還是迷迷糊糊的呢喃着。最後那一句。說的幾乎沒有音聲。但林軒兒還是能聽聞。她沒有在意後面那句。而是揪緊了神經。停留在前面那句裡。她怔怔的說道“你的愛太重。我承受不起。”
儘管高晉一再的說愛她。第一時間更新但他從不知她要的是什麼。即使知道她所想。他還是與她逆行。他的不是愛。是自私。
在林軒兒出神的瞬間。高晉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醉意還沒有全部褪去。他恍惚的看着她。思索着她的話語。雖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他還是能分辨一些她話裡的意思。
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本是的佔有慾。他竟有種生理的衝動。高晉撐起身體。看着林軒兒還是帶着恍惚的說道“爲什麼同樣是愛。你卻不能同樣的對待。”
林軒兒怔怔的看着他。竟忘了自己已在他懷裡。她無從回答他的問題。因爲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或許。她從未把高晉的愛與宋景然的愛。相提並論。
高晉迷離的神情。緩緩將頭壓了下去。吻上她的眼眸。開始掠奪着;
林軒兒本能的推拒着他的身體。儘量避開他的吻;
高晉絲毫不理會她的推拒。覆上而上。鉗制着她的身體。撕扯着她的衣衫。帶着醉意的吻。落在她玉頸間。隨着一件件衣衫的剝落。他更加放肆的在她身體上游走。
林軒兒緊緊摳着手心。繃起了神經。控制自己不去推拒。她深深的記得。妙姬與秦豐被陷害一事。她不怕自己成爲另一個妙姬。但她不願讓宋景然成爲另一個秦豐。
不知是高晉身上散發濃烈的酒氣。還是身心的反感。她竟有種陣陣作嘔的感覺。
兩人竟剩薄薄的內衣。高晉因爲醉意。沒有察覺林軒兒的緊繃的身軀。但林軒兒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另他很是不悅。他瘋狂的揉-捏着她的身體。像似在宣泄。
林軒兒勾勒着嘴角。流露出一抹譏笑。但她相信。高晉不僅是帶着酒意。還帶着幾分做作。也許是他一直沒有勇氣要她。藉着現時的酒意。來滿足他長久壓抑的念想罷了。
“原諒我給你的。只能是身體。”林軒兒在**被高晉分開時。她絕望的閉上眼眸。似乎在自言自語。但也似乎在提醒高晉。晶瑩熾熱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彷彿是她對宋景然的愛。晶瑩剔透。熾熱真誠。然而過了此刻。她的愛。終究是要染上塵埃。
高晉熱血沸騰的身體。稍稍僵硬了一下。本是結合的身體。他又放棄了索取。他再次吻上她的眼眸、面頰。一股鹹澀涌進口中。他細細的品嚐着。彷彿在舔舐着她的傷。又像似在挖掘她的傷口的糜爛。
次日一早。高晉在昏昏沉沉中醒來。林軒兒已不在身邊。他支撐起身體。搖了搖昏沉的頭。回想昨夜的一幕。他後悔莫及。他深深的傷害了她。也將她越推越遠。他是否真的錯了。他是否該還她自由。可是他真的好痛。那是失去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