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會遇見這種小流氓。”情兒也滿腹苦水的撅着小嘴。想到方纔的狀況。她也是心有餘悸。
安樂也不忍多加責備情兒。畢竟事發突然。誰也料想不到。況且有驚無險。也算是一次教訓。於是她緩和的說道:“好了。好了。以後不許擅自做主。參見什麼煩亂的大會。”
情兒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下的點了點頭。低頭時無意間發現手上殘留的血跡。她驚訝的‘啊...’了一聲。安樂驚嚇的看向她。只見情兒舉着沾血的手。擔驚的說道:“血...血...”
安樂緊忙上前查看着情兒的身上。並緊張的說道:“情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我...我...”情兒沒有感覺到痛處。可一時又記不起來手上血跡的來歷。
安樂細心的爲情兒查看着。但能看的地方都查看了。但並沒有發現傷處。她不明的說道:“沒有傷口。怎麼會出血呢。”
情兒也蹙着不明的小眉頭。她思索了一下。見安樂四散的烏髮。她忽然想起用髮簪攻擊那名男子的情形。
“哦。我想起來了。是那支髮簪。”
安樂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被拆散的髮髻。她有些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的髮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因爲髮簪的對她重要性。安樂面色有些凝重起來。情兒自然知道安樂對髮簪的注重。於是她歉意滿滿的說道:“對不起啊安樂。我不是故意用你髮簪回擊的。我當時也是一時心急。所以就隨手取了個武器。”
髮簪已經丟失。說再多都是無稽之談。況且人生安全才是第一。於是安樂也安慰的說道:“別說了。我明白。髮簪丟了就丟了。只要人沒事就好。”
情兒憨皮的笑着點了點頭。她挎着安樂的手臂。又嬌滴滴的說道:“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改天我讓城哥哥再幫你做一個更好看的。第一時間更新”
安樂笑了笑。不瞭解髮簪來歷的人。也許都會這麼無謂帶過。但就算她在意。丟的東西。她也只能看開一些。也許物件也有緣分之說。許是緣分已盡罷了。
“好了。趕緊回去吧。不然又不知要遇上什麼人呢。”
經過了短暫的驚嚇。安樂已經筋疲力盡。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身心被驚嚇過度。所留下的餘悸。
情兒雖然見識的要多一點。但面對這麼大的狀況。她也是第一次。所以她擔驚的四下看了看。隨即連連點頭贊同安樂的提議。
一座古老建築的大宅。第一時間更新青瓦已在風雨沖洗下。明顯的呈現出年邁的痕跡。偌大的一扇門沿上。高掛着‘宋宅’兩個大字;
安樂與情兒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宋宅門口。安樂拿起門環。輕輕的敲了兩下。古老的大門。緩緩被開啓。裡面以爲年長的家丁。許是見到安樂與情兒。家丁激動的說道:“大小姐。情兒小姐。你們可終於回來了。大少爺跟小少爺正準備大張旗鼓去找你們呢。”
安樂下意識的跟情兒相視了一眼。情兒的眼神中。流露的是害怕被責罵。而她神情中流露的是單純的憂慮。畢竟這麼大的事。沒有告知一聲。便平白無故的消失。對於她們從未出過遠門。且沒有不說一聲就出去的狀況。還是頭一次。也難怪家人會擔心。
“張叔。你先去告知大少爺。我們已經安然回府。晚一些。我會去找他們的。”安樂一時也找不出好的藉口。再說她眼下着裝不整。要是被他們看到。不定要擔心成什麼樣子。
張叔點頭‘哎’了一聲。又說道:“老奴這就去。”
安樂點頭作答。張叔離開後。情兒像似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害怕遭到責罰。她一副可憐兮兮的說道:“安樂。要不我先回去吧。第一時間更新”
情兒深知那宋家大少爺的脾氣。她自然是能躲一時是一時。況且這件事。還是她出的主意。如果被怪罪下來。她定是重罪。
“也好。我叫人送你。”安樂自然熟知情兒那點花花腸子。不過與其兩個人受罰。不如她一個頂了。再說情兒也就是改不了一時貪玩的性子。她也拿她沒辦法。
情兒躲過了責罰。她當然是高興。她開心的點頭說道:“謝謝安樂姐姐。”
安樂寵溺的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情兒。她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安樂對着府內的小廝。喚道:“小周子。你送白姑娘先回去吧。”
“是大小姐。”喚小周子的家丁。頷首示意了一下。
待小周子備好馬車。安樂幫情兒整理了一下衣襟。又輕柔的說道:“路上小心點。”
情兒點頭‘嗯’了一聲。隨即上了馬車離開。安樂目送着馬車走遠後。她才轉身進府。
年數已久的大門。在緩緩合起時。那清脆的‘吱呀’聲。這也算是證明大門經歷過的滄桑與歲月。
古老的街道上。來往的行人。稀少的可憐。只是從一處角落走出的一名小廝。將腳步停留在宋宅門前。他仰望着有些破舊的大門。口中自言自語的重複着‘宋宅’兩個字。
安樂回府後。並沒有急着去見家人。而是在次日一早。才決定去向家人解釋她昨天的去向。
清晨的曙光。無疑是這秋季最好暖人的光線。憶院是安樂居住的院子。由於她生性喜歡安靜。所以她的院子。偏向於宋宅的最裡側。避開了前院、後院。也避開了出沒較多的正堂。
整座宋宅內。與宅子外觀。完全是兩個天地。從宋宅外看。宋宅是一座古老的古宅。起碼年數悠久。所以一切都顯得有些古老。甚至可以說是破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宅內的景觀。卻如煥然一新。首先是古老的建築。凸顯院子的風格。然後是院內的一切裝飾。精緻簡約。其次是大宅內的景色佈置。美觀而不顯奢華。清晰不失怡人。從前院的亭閣。被百花圍繞。從百花被翠綠的楊柳籠罩。再從楊柳被園院的包裹。整個園院的景色。用美不勝收來形容。完全不顯得誇張。
憶院內。比起宅內的景觀。明顯要簡單的多。除了院內一座被青藤包裹的涼亭。還有幾株翠綠的竹子。可以說。再無其它景狀。院內的面積不併不大。以一間正屋爲主。後兩旁分別是書房與臥室。東面有幾間廂房。應該是僕人的住處。圍繞着主屋除了前院。還有一個小小的後院。但很少有人能進去。
安樂晨起後。一杯白水。一碗清粥。兩碟她白吃不厭的桂花糕與梨花酥。這是陪伴她多年的早餐。
用了可口的早餐。安樂準備好去解釋昨天的去向。於是她在做了簡單的梳洗後。換了一身素淨的乳白色。綴鵝黃色碎花的衣裙。如絲的烏髮。只是隨意的束在腦後。因爲沒有最愛的髮簪。她也省去了其它裝飾。
安樂站在銅鏡前。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雖然裝束過於簡單隨意。但是她最大的簡約。她將兩縷秀髮。從後撩在胸前。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打扮。
安樂準備好了一切。正打算出門。這時。一名小丫鬟冒冒失失的從屋外跑來。邊跑還邊說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大少爺來了。”
安樂聞言。她小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沒想到竟有人快了她一步。不過該來既然來了。也省得她自己去解釋。於是她很是淡然的走了出去。
安樂走至前來的小丫鬟身旁時。她停頓了腳步。略帶些不悅的說道:“以後不許如此慌慌張張。讓人聽了成何體統。”
“奴婢知錯了。”小丫鬟撅着個小嘴。頷首壓低的臉。
安樂隨即走了出去。只見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從屋外走近。由於光線的反射。並看不清男子的表情與面貌。而安樂很是親切的迎上去。並甜甜喚了一聲“哥哥...”
男子邊走邊冷冷的說道:“在安樂眼中。還有我這個哥哥。”
只見。此男子也生的眉清目秀。除了眉眼間。要多幾分男子的威嚴。其餘的容貌。幾乎與安樂相近。所以。從安樂脫俗的美貌中。可想象其哥哥的俊顏。
此男子正是安樂的龍鳳胎哥哥名喚‘宋城’。安樂的原名叫宋安樂。她還有一位弟弟名喚‘宋琦’。包括數年前。其收留的一位妹妹。名喚‘小靜’因爲沒有姓氏。所以小靜也暫且歸宋氏名下。
宋城氣沖沖的自行在屋內的桌邊坐下。宋安樂見他如此氣惱。她還是保持自己的不驕不躁。
“哥哥莫生氣。且聽妹妹給哥哥解釋。”宋安樂邊說。邊爲宋城倒上一杯茶盞。
宋城看了眼茶盞。他們兄妹自小一起長大。各自熟知彼此的秉性。他不明宋安樂爲何突然消失一天。但他相信。宋安樂絕不是貿然出走。
宋城雖然有氣。他還是接過宋安樂遞上來的茶盞。儘管他並沒有喝。但也算是接受她解釋的一種方式。
宋安樂當然也瞭解這位哥哥。於是心平氣和的說道:“哥哥有所不知。昨日情兒突然派人來告知。她身子不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