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正香噴噴的咀嚼着美味的香草。宋安樂輕輕的走了過去。看着乖巧的馬兒。只是供應它一些乾草。它便能品嚐的如此知足。且耐得住風吹雨打的氣候。忽然。宋安樂覺得。其實牲畜纔是真正值得人敬佩的偉大者。
宋安樂拿起兩根乾草。分別遞在兩匹馬兒的嘴邊。馬兒很是乖巧的用舌尖將食物捲進口中。又是細細的咀嚼着。宋安樂伸手摸了摸白馬的臉。而白馬不能的煽動了一下。嚇的她驚慌的把手縮了回來。
再度觀察馬兒的架勢。宋安樂眉眼間。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層憂慮。先不說馬兒的剽悍。就看馬兒的高度。恐怕都要讓宋安樂琢磨。該怎麼才能攀上馬背。
她本就是高挑的身姿。可馬兒卻還是足足到她胸前。這樣的高度。在她一個從未騎過馬的女兒家之下。怕是更本無從駕馭。況且牲畜的靈性很難把控。而她一個陌生女子。馬兒又豈能輕易容她駕馭。
宋安樂徘徊在馬棚邊。遲遲做不出決定。與其說是做不出決定。倒不如直接說是沒有可能的餘地。可是她又不屈服心中的那口氣。所以她停留在雪地中。遲遲沒有舉動。
本是飄飄零零的雪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轉變爲鵝毛大雪。宋安樂依舊是看着馬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悠悠然然的對着美味享受。可她卻被一陣陣寒風所襲。
隨着一陣寒風襲來。宋安樂沒有再顫抖。而是被一股清淡的薄荷香味所吸引。不知從何時開始。這種清淡的薄荷香。成了她最敏感嗅覺。
宋安樂順着飄香來的方向走去。不出十幾米處之外的一個外室。只見小菊從外室裡走出。由於宋安樂雪白的衣着。再加上她反方向的位置。所以小菊並沒有注意到她。而是直至反方向而去。
宋安樂對那個外室感到很是驚奇。這個偌大。卻絲毫不引人的後院。竟如百寶閣一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僅隱藏着別緻的馬棚。且還藏着一個不好估測的外室。
宋安樂帶着好奇的心理。忍不住朝外室門口走去。只是接近外室門口還有幾步之距。那股撲鼻的薄荷香。再度濃郁的飄來。她猜想薄荷香定是在外室內。
宋安樂走進外室內。又是驚人的景狀。只見翠綠的一片薄荷。不知是被室內一片碧綠的薄荷香所吸引。還是被一股清香濃郁的薄荷香迷醉。她屏着呼吸。半啓着薄脣。一時竟不敢不敢相信眼前的景狀。
原本不該是薄荷生產的季節。可這裡的薄荷。不僅開放的茂盛。且一叢叢翠綠而肥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宋安樂不可思議的笑了。因爲在相反的季節裡。見到仍然不懼嚴寒生長的植物。彷彿看到一個堅堅韌不拔的生命在昂揚。
宋安樂情不自禁的走進了幾步。由於室內的地方並不寬敞。再加上薄荷開的密集。所以宋安樂擔心踩到薄荷。於是她只是站在一片的位置。她蹲在一叢薄荷前。觸摸着嬌嫩的枝葉。涼涼的露珠。卻不帶一絲寒意。她十分好奇。就算這裡面積狹小。但是這種氣溫下。薄荷最多隻可能在土壤中。存活根鬚。要像這樣正常生長。似乎有點不可思議。
並沒有寒風的吹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宋安樂卻輕輕的乾咳了兩聲。因爲一股燃燒後的煤炭味。一陣陣的飄來。她好奇的起身找了過去。越是朝煤炭味重的地方。越是感到一股暖意。宋安樂驚訝的發現。這裡竟然用煤炭發暖。然後促使薄荷生長。
能花心思大耗資源。只爲種植這些薄荷。可想而知此種植人的用心。以及他家境的富裕。宋安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高元尚。因爲他身上那一直都保存清晰的薄荷香。
偏愛某種東西。值得人理解。但是花費這麼高的資源。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培育出自己的所需。未免有些過於奢侈。宋安樂又想起高元尚那副風流不羈的樣子。想想也該是個紈絝子弟。
突然間。宋安樂對美好中的薄荷。消退了喜愛。如同得知高元尚的本性後。她也消退了對他的好感。於是她起身準備離開室內。不想走在門口的時候。聽聞了一些小小的動靜。但是當她下意識的去查看時。一抹身影已經出現在她面前。由於有些來的突然。所以她明顯被驚嚇了一下。
高元尚本是拍着身上殘留的雪花。在見宋安樂出現在眼前時。他雖然沒有表現出驚訝。但內心還是帶着意外。於是他略帶不明的問道:“你怎麼在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宋安樂有些難爲情的遲疑着。她總不好說是自己想離開。卻有意外不會騎馬。而被迫在此。於是她故作無謂的說道:“我喜歡雪景。所以出來看看。”
宋安樂低垂着眼眸。像似在掩飾自己的那一絲不自在。高元尚則是一副無奇的神態。他看了眼室內。宋安樂從中走出。自然是看見了裡面的薄荷。於是他故意打趣道:“這麼巧。賞雪竟賞到了薄荷叢裡。”
“我是無意間走進來的。”宋安樂臉上依舊是不帶任何表情。她能想象到薄荷對高元尚的重要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她並不打算去多說什麼。
高元尚並沒有那麼在意。他只是邊拍着身上的雪花。又無謂的說道:“既然是出來雪景。那也別負了此行。”
宋安樂還不解高元尚的話。只聽高元尚有道:“有興趣一起賞雪嗎。”
宋安樂這才明白高元尚的話意。因爲她並沒有拒絕的意思。且高元尚又是一番好意。所以她也無謂的點了點頭。
高元尚現行在前面。宋安樂緊跟在後。兩人像似真的只爲賞雪。走出不短一段路程。許是被雪景所沉醉。許是各自懷有所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對着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二人始終都沒有言語。
宋安樂只是緊跟着高元尚的步伐。所以她沒有在意路途的方向。直到感覺到自己的視線。漸漸變得居高臨下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位置。竟不知不覺位於半山腰間。
宋安樂驚訝的仰首看着腳下的山路。如果說是山路。可山路又沒有山坡那樣的陡峭。她甚至沒有感覺到攀爬的那種累狀。她居高臨下的去欣賞只屬於茫白的雪景。雖然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居高臨下的那種感覺。和平視雪景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們之前住的那座吊樓。已經遠遠的在腳下。同樣的景狀。已被厚厚的一層白雪所覆蓋。所謂不同的角度。欣賞不一樣的風景。宋安樂將自己融入在潔淨的茫白中。彷彿自己的身心。也跟着景狀而變得清澈不染一絲塵埃。
“這裡真好看。”宋安樂完全融入在美景中。所以有些顯得嚮往在美景中。
高元尚看了宋安樂一眼。見她美眸中一副沉醉的神情。他也勾勒了一下嘴角。隨即他還是無謂的說道:“你是在誇讚眼前的雪景美。還是在讚譽此處的建築美。”
“當然是各有千秋啦。”宋安樂看了眼高元尚一眼。又轉眼說道:“沒有這裡的建築。亦不會有這樣的美景。沒有這樣的美景。亦不會凸顯出這裡的建築。我想任何事物。都不單是隻存於單方面。”
高元尚對宋安樂理智的思維。並不感到意外。但他對能具有這樣理智思維的人。不禁感到敬贊。只是他同時也感到可惜。可惜宋安樂是個女兒身。
“你倒是看的挺明智。”高元尚將目光放遠在雪景上。語氣倒也顯得很是隨和。
宋安樂挑眉斜視了高元尚一眼。那種很明顯的不贊同。於是她說道:“這那算是明智。只不過是常理罷了。”
高元尚瞄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落在雪景中。似乎也並沒有要回應宋安樂。但是任何事情的發生。都存在兩面性的原理。他還是能理解。只不過他並不善於去分析兩面化。
“對了;”宋安樂忽然又略帶驚奇的說道:“這裡就是你家嗎。”
宋安樂一副好奇的看着高元尚。像似在期待他的回答。而高元尚看了她一眼。神情中流露出的卻只有冷意。他又將目光轉過去。對着茫白的雪景。他淡淡的說道:“只是一小部分。”
因爲高元尚的冷意。宋安樂將原本的興趣。又打包了起來。但是從高元尚的話語中。並不難聽出他對家的那種冷淡。至於他口中的那‘一小部分’宋安樂無從去設想。但是她清楚的記得。高元尚好像說過。他並不是戀城人。
高元尚見宋安樂不語。甚至是有些出神。於是他適時的將話題轉移。他無謂的說道:“還要上去嗎。上面的風景也許會更美。”
宋安樂微微昂首看了一眼高處的山峰。山峰雖然沒有那麼高壯。但她還是輕輕搖頭說道:“不用了。與其居高臨下的去仰望。不如距離實際的更真實一些。”
高元尚將眼眸低垂了一下。像似在深思什麼。他從眼底瞟了眼宋安樂。隨即有沉重的說道:“居高臨下的感覺。真的有那麼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