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嘴角勾勒着一抹魅人的弧度,依舊是他輕柔的音聲說道:“有勞了。”
宋安樂嫣然一笑,而她心底本戒備好的距離,好像不由自主的被鬆懈,她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二皇子給她的感覺,已經完全進入一種輕鬆的自然態。
宋安樂看似是引領二皇子游覽,但兩人並肩漫步在園內,雖然各自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但是氣氛還算是和緩,先開始,彼此都難免有些拘謹,但隨着心境的釋然,兩人偶爾能聊上幾句。
宋小靜離開後,便打發了宋琦,獨自找了一個安靜處,梳理突如其來的秘密,要說是秘密,可是高永康似乎並沒有任何隱瞞意向,但如果說不是秘密,那麼高元尚到底又是什麼身份?
宋小靜坐在園子裡的石凳上,一副沉思中的凝重,如今二皇子找上了門,五皇子的身份又明瞭,眼下只有高元尚的身份,算是個謎團,但是這個謎團,似乎已經迷不了太久。
宋小靜心裡咯噔的想起,捐獻會的監督,都是人人皆知,由北朝幾位德高望重的皇子,來親自來舉辦監督,那麼這幾位皇子中,除了二皇子和如今的五皇子,那便只剩下了大皇子;
宋小靜水靈般的眼眸,微微眯虛成一條細縫,因爲她大概,已經確定了高元尚的身份,只是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竟潛伏掩藏這麼深。
然而高元尚的目的,又是爲何,難道真的只是爲了情兒,還是另有企圖,畢竟他隱瞞自己真實的身份,就是一個最大的疑點。
宋小靜陷在沉思中,卻莫名的暗歎出聲,因爲羨慕情兒能擁有高元尚的一往情深,宋安樂無疑也是幸運的,只是一面之緣,便能讓二皇子情有獨鍾,世間怕是再無這萬幸中的大幸。
回過頭再想想自己,只是抱着一顆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心,守着心中的那份執着,可屢屢遭到心愛之人的忽視,甚至不給她留下一絲希望,她爲自己感嘆的同時,心裡也帶着一種濃濃的不甘。
她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守候,可到頭來,卻還是一無所有,可那些不勞而獲的人,卻總能在不經意間,被上天臨幸一份無法預想的恩賜,可她卻像似又被上天忽視的那個不幸之人。
擁有着同樣的美貌,具備着相等的優勢,宋小靜不甘成爲那朵山中的野花,即便綻放的再嬌豔,也得不到被欣賞的那種感覺,所以她要努力成爲人們眼中的桃花,就算不一定是人人青睬,起碼能入人眼球,哪怕是被厭噩,那也是一種被發覺後的表現。
宋小靜迷失在自己不良的心態中,雖然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給邪惡的欲-望所矇蔽,但是心底那種越演越烈的思緒,猶如一團散絲般將她緊緊纏繞。
就在宋小靜努力將自己,從邪惡的念頭中拉回時,高永康的身影,從視線中略過,她起身緊張的躲在一片的假山石旁,查看的高永康竟只是獨自一人,她琢磨着,定是給二皇子和宋安樂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宋小靜心裡的那股羨慕到嫉妒的沮喪,又再度衝昏了她已經有些清醒的意識,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副悠閒在閒逛中高永康,心裡靈機煽動了一下。
“哎呀~”宋小靜柔柔媚媚的嘶痛了一聲,因爲她腳上歪了一下,並藉着一旁的假山石,扶着自己站立不穩的身體。
漫步在不遠處的高永康,聽聞柔美的音聲,自然是悅耳至極,他聞音看去,只見宋小靜一手扶着山石,身體淺淺的俯下,像似在緩解自己腳上的不適。
高永康若有所思的垂了一下眼眸,隨即勾勒着嘴角,朝宋小靜走去,他故意以擔心的用意,將宋小靜攙扶着,也掩去了他輕浮的舉動。
“宋二小姐這是怎麼了?”高永康攙扶着宋小靜的臂膀,略帶不明的看着她。
宋小靜驚慌的退了一步,但由於腳上不得力,她的舉動顯得有些搖晃,她緊張的頷首說道:“參見五皇子。”
高永康倒也不避諱,他意味深長的笑道:“再見面,咱們倒是變得生疏了。”
“五皇子恕罪,以往民女不知五皇子身份尊貴,多有冒犯之處,還望五皇子饒命。”宋小靜顯得更加緊張的壓低着臉。
高永康見宋小靜似乎真當了真,所以他也無心去嚇她,於是他又大度的說道:“以往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往後日子還長的很。”
從高永康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話裡有意,宋小靜暗自欣喜,她又緩解了擔驚的情緒,頷首柔聲的說道:“多謝五皇子開恩。”
高永康低垂了一下眼眸,也註定到了宋小靜的腳上,貌似一直沒有用力,於是他不明問道:“你的腳受傷了?”
宋小靜有些尬尷的低頭說道:“只是輕微的扭了一下,不足五皇子掛齒。”
“不管輕重,傷就是傷;”高永康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有傷,就得及時醫治。”
“多謝五皇子指點,民女會及時醫治。”宋小靜見高永康沒有主動幫她的意向,她心裡微微的有些失落,但是她疑惑,難不成高永康會眼睜睜的看着這樣回去。
“及時,及時,貴在一個‘時’字,不如就由本王先幫你查看一下,看看有無大礙。”
“五皇子身份金貴,民女萬不敢當。”宋小靜驚慌的說話期間,也朝後退了一步,但由於腳上有傷,她緊蹙的眉頭,在嬌美的臉上,蹙出很是痛苦的表情。
“身份再金貴,本王也是人,況且眼下並非皇宮,你也不必如此拘謹。”
高永康說着便上去攙扶宋小靜,而宋小靜爲了演繹的更加逼真,她又畏縮委婉的避開了高永康的攙扶,並很是爲難的說道:“這...”
“怎麼,你怕本王?”高永康臉上流露的淡漠的神情。
“不、不、不;”宋小靜驚慌的連連搖頭說道:“民女只是怕委屈了五皇子。”
高永康反倒是被宋小靜扭扭捏捏的性子,有一些反感起來,他忍耐着心底的驕躁,又冷冷的說道:“本王說了沒事,你有何擔心。”
宋小靜察覺到高永康的冷意,她也不能讓自己計劃付之東流,於是她溫柔的頷首說道:“五皇子乃金貴之身,萬一被人看了去,怕是有失五皇子的身份,所以...”
宋小靜鎖着眉眼,一副爲難和擔憂,而她處處在爲高永康着想,他又怎能不領情,於是他一副玩味的說道:“那麼你的意思是...去你房裡?”
高元尚故意將話語中拉長了音調,宋小靜的擔憂,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羞羞澀澀的暗示,雖然只是他個人的邪念。
宋小靜瞬時羞紅了臉,感覺到面頰上火辣的一片,她無地自容的壓低臉,卻還是輕聲的說道:“五皇子誤會了,民女...”
宋小靜本是想體現自己對高永康的關心,但不想被高永康誤以爲成了挑逗,所以她一時也找不出話語來解釋。
高永康淺淺的抿了下嘴角,他四下看了看,此處只有一座石桌可以歇腳,於是他收起那副玩味,又淡而無謂的說道:“本王看這裡人員出沒稀少,倒是個歇腳的好地方。”
“那就委屈了五皇子了。”宋小靜總算是又找回了正題。
高永康始終是帶着一味玩味中的淺笑,他很是隨意的上前,將宋小靜攙扶着,宋小靜雖然拘謹,但還是由他攙扶着,因爲進一步的認知,纔是她第一步用意。
高永康將宋小靜扶在石凳上坐下,他隨即蹲下幫她查看,因爲是腳傷,所以難免要脫去鞋襪,但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又怎好隨意在男子面前裸-露肌膚,所以宋小靜難爲情的將腳縮了一下。
但是高永康卻並沒有理會,他倒是想捉弄一番單純可人的小女孩,於是他三下五除二的脫去了宋小靜鞋,襪勝雪的玉足,柔軟如棉,白皙如玉,他竟有些入迷的失神在此。
宋小靜對於高永康的失神,心裡很是滿意,彷彿距離她的用意,又被拉近了幾分,但出於嬌羞,她還是縮了一下玉足。
高永康也總算是被宋小靜這麼一縮,而拉回了心神,他擡眼看了眼宋小靜,從她羞紅的面頰,以及她煽動的眼眸中,那少女情懷中的萌動,也勾起他心底的那層漣漪。
高永康又收起心神,查看着宋小靜的腳傷,他輕輕在她腳腕上扭動了兩下,宋小靜許是太過沉醉在心底的悸動中,所以竟忘了腳上的傷。
高永康雖不是專業的醫師,但是習武多年的經驗,對於這點小傷,還算是瞭如指掌,所以宋小靜並沒有傷到不能行走,在他輕而易舉中被得知。
他不明宋小靜爲何假裝扭傷,但是一定跟自己有關,可惜,宋小靜怕是萬萬想不到,高永康畢生最厭噩的就是心機深沉的女人,所以他決定讓宋小靜爲自己的用意,而吸取教訓,但如果她這不是第一次,他給她的就不只是教訓,而是代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