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康一副玩味的說道:“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本王?”
“這...”宋小靜一臉爲難的壓低着臉,高元康乃是尊貴額皇子,她自然是無以回報,可是高元康明顯是故意之爲,所以她只能想盡一切的說道:“五皇子乃是金貴之身,民女無才無德,甘願爲五皇子赴湯蹈火,以報五皇子大恩。”
“大恩談不上,不過,你可以記着欠本王一個人情。”高元康不僅是得了好人,且還要了個人情,他何樂而不爲。
宋小靜也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多謝五皇子寬厚,民女定銘記於心。”
高元康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又轉變成一臉嚴肅的說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宋小靜被高元康的直白,弄得倒是有些不好開口,所以她顯得有些猶豫,而高元康沒有給她過多時間去思考,他又一副玩味的笑道:“難不成,宋二小姐真的只是特意爲本王而來?”
高元康像似風流不羈的紈絝,但他也催促的一種辦法,宋小靜倒是不經調侃,她緊張的說道:“五皇子見笑了,民女確實另有一事相求。”
“哦?”高元康帶滿疑問好奇的說道:“說來聽聽。”
“想必五皇子也該知道,家妹跟高公子情投意合,如今家妹出沒不便,但由於思念高公子心切,所以特委託民女前來,勞煩五皇子轉告一聲,民女不甚感激。”宋小靜深深的欠身退了一步。
“看來情兒小姐還真是個癡情女。”高元康不明,宋小靜口中的不便出沒事什麼意思,但是能找到這裡,只爲見高元尚一面,怕是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宋小靜尷尬的頷首說道:“讓五皇子見笑了。”
“我大哥日理萬機,現今不在府上,若是能碰見,本王倒是可以轉達一聲,不過...”高元康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一臉玩味的說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宋小靜完全沒有想到高永康轉變的這麼快,快到她來不及反應,所以她後知後覺的看了眼高永康,其實,反過來想想也是,他們僅此幾面之緣,況且高永康又是金貴的皇子之身,他爲什麼要幫她一個無故的平民轉達消息。
從宋小靜的膛目結舌的狀態中來看,不難看出她與不沾的單純,爲了尊重她這份,對於高永康來說,應該算是難得的單純,高永康也不再爲難她,於是他又頗爲爽快的說道:“好了,本王一言九鼎,不過,你也要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宋小靜忐忑不安的看了眼高永康一眼,對於他時而放蕩不羈,時而紳士瀟灑外表,她實在是不敢去遐想他的用意,但是有事求人,便只能硬着頭皮對上衝。
“五皇子有事儘管吩咐,民女定盡心盡力爲五皇子效勞。”
每個單純天真的女孩,都具有一種獨有的魅力,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抗拒的純淨,甚至沒有任何人能去不沾的透徹,更何況宋小靜還具有絕等姿色,高永康亦是會動心,所以他無謂卻顯得溫和的說道:“本王閒的無趣,你要留下來陪本王散散心。”
好在這個條件,還在宋小靜接受範圍之內,相信高永康既然這麼說,也不好怎麼過分爲難她,於是宋小靜頷首說道:“能陪五皇子散心,乃是民女莫大的榮幸,民女不敢有絲毫怠慢。”
“好,那我們後園去賞花。”高永康說着便自己先行在前,宋小靜在後遲遲的愣着,這種氣溫下,要說有話綻放,倒是不足爲奇,但是要說賞花,未免不大可思議。
暮色的傍晚,宋小靜從高元康這裡離開,兩人除了看風景賞花,還對了一盤棋局,看似輕鬆自如的氣氛,宋小靜卻一直提心吊膽,她在坐上回去的馬車時,終於才把心神撫慰。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奢華的生活,確實令人充滿無盡的嚮往,那種高貴的氣宇,奢侈的起居,還有高元康培植的那些,珍貴罕見的花卉,都是她畢生從未見過的品種,以此可見,至高無上的地位,不是人人都向往,而是每個人都不可抗拒的欲-望。
高元康並沒有會屋,而是坐在院內的亭閣裡,玩着手中的一枚棋子,看似悠閒的動作,卻配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高元尚從一旁走來,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高元康,他沒有過多的表情,而是直接在他對面坐下,順手也拿了一枚棋子在眼前看着。
高元康瞟了他一眼,隨即又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還不去見你那朝思暮想小美人?”
“這個不勞你操心;”高元尚冷冰冰的說道:“不過,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的用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高元康隨手將一枚棋子放置在棋盤上,這局棋正是他和宋小靜走的那局,雖然看似已經結束,但是他隨手這麼一放,貌似終結的棋局,又有起死回生的跡象。
高元尚也很是無謂的落下一枚棋子,他無心過問高元康的事,但是他不好斷定,高元康是在利用宋小靜,摻和進他與宋家的淵源中,還是真的被宋小靜的美貌迷惑,但不管哪種用意,高元康想必是吃定宋小靜這隻送上門的美味。
“怎麼,大哥是打算沉陷在情情愛愛中,還是打算適當該收斂些?”高元康並沒有看向高元尚,而是一副認真的琢磨在棋局上。
高元尚是一貫的冷漠無情,“該收斂時,不用你提醒,做好自己的任務。”
“我的任務自然會做好,不過大哥的任務,如今早已完成,是不是也該回宮覆命了?”
高元尚拿着一枚棋子,稍稍停頓了一下,本是以監督捐獻會的名義,微服查探民間的經濟狀況,並鎖定那些家境富裕,以及久經商場人家,以備皇宮金庫不足時,好有扭轉的餘地。
戀城並不算大,所以在長達這麼久的暗查後,對於幾家富商,以及幾家官商,都早已瞭如指掌,只是不再高元尚意料之中的是,他會被情兒以及宋安樂牽絆,不然也不會耽擱他這麼久回宮的時間。
“傳命下去,本王尚有事情未查清,回宮時間暫且延遲,具體時間會另通知。”高元尚留下冷不丁的的話語,便起身離開,高元康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半揚起嘴角,一臉陰沉沉的笑意。
高元尚不僅是因爲,有關情兒的事,沒有了清,重要的是,他和宋城之間的暗戰,還沒有了結,宋城既能查出他的身份,可見他不凡的實力,加上他不甘臣服的傲氣,所以他必定也要將宋城的身份,查個水落石出,如果可以,甚至包括宋家。
夜色漸漸將灰濛濛的天際吞沒,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趕着匆匆忙忙步伐,萬物再度熬過一個刺骨寒天,等待被釋放的靈魂,像沙漠中殘喘的生機,渴望得到被滋潤。
情兒焦急緊張的徘徊在院內,她沒有感覺到刺骨的寒氣,只有忐忑不安的焦躁,她不知道高元尚是否還能順利的進來,更加擔心宋小靜有沒有順利找轉達她的話意。
橘子冒着嚴寒,從室內抱着手寒寒顫顫的走來,她見情兒久久徘徊在院內,她不明的說道:“小姐,您都在外面站了一晚上了,還是進屋早點歇息吧,彆着涼了。”
情兒有些心虛的說道:“沒事,我不冷,你先回去睡吧。”
“可是,您這是?”橘子疑惑的打量着情兒。
情兒無言以對,畢竟這麼寒冷的天,她在院內徘徊這麼久,也說不過去,所以她隨口說道:“我就是吃多了,所以想走動一下。”
橘子有些驚疑,情兒的晚膳是她伺候的,但她並未發覺情兒吃的多,相比平常的時候,她今晚吃的,還算是少的了。
情兒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所以她沒有給橘子多琢磨的機會,她又催促的說道:“好了,你趕緊回屋吧,看你被凍得。”
由於橘子一直的在哆嗦,所以她也不想再外面受寒,而情兒想必真的是睡意不好,她也就不再多言,“那奴婢先去睡了,小姐莫要太晚了。”
“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情兒在催促着橘子離開後,她才稍稍安心,但是看着如墨的夜色,依舊寂靜的讓人心寒。
到了深夜,情兒實在受不了寒夜中的涼氣,所以她進屋坐等,許是睏意正濃,她單手支着腦袋,在桌邊瞌睡起來,所以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從開啓的窗戶一閃而進。
開啓的窗沿,許是受到太大威力,加上寒風的吹打,窗沿哐噹的一聲,也驚醒了瞌睡中的情兒,由於驚嚇過度,她猛地抽動了一下身體,但不等她回過神來,高元尚已經出現在眼前,她驚喜若狂的衝上去,並激動的喚道:“元尚大哥,你終於來了。”
“怎麼樣,是不是等了很久?”高元尚握着情兒冰冷的玉手,面容上流露滿滿的疼惜與內疚。
情兒搖了搖頭,在她意識中,不管是等多久,最重要的是能等到高元尚的到來,所以她笑意盈盈的看着高元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