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如此恬靜的一面,他怔怔的回想起,他們相遇的那段日子,那時他最欣賞的就是宋安樂恬靜如水的一面,甚至曾深深的吸引着他。
可是他一時竟想不到,是什麼促使他們變成今天這幅模樣,是什麼成了他們之間的阻礙,又是什麼承載着他們各自的傷痛,最終讓他們活在彼此的折磨下。
高元尚的眉眼間,不知不覺的蹙去一道濃濃的惆悵,他們之間真的是在彼此折磨嗎?一次次的問自己,沒有愛,哪來的折磨,沒有情,談何折磨,沒有在乎,折磨又從何說起。
他在長長的嘆息一聲後,適時的將自己從惆悵中緩解出來,他始終不明,宋安樂爲什麼會突然無故早產,以太醫的說法,她是在出事前,服用了催產的藥物。
而她最危險的時刻,宋安樂絲毫使不出任何力氣,這纔是皇嗣不保的主因,可宋安樂身體向來無恙,這是太醫們每次都會強調的好消息。
但太醫在事後,分析了宋安樂體力不存的結果,最終查出體內一直潛藏着催產藥的成分,由於劑量不大,所以很難被發覺,但是長久服用,不但會導致孕婦早產,而在生產時使不上絲毫力氣,最終運氣極好者,可能會保全雙雙,但通常見的是隻保其一,但也存在雙上具亡的危險。
可高元尚剛纔在炭火中發現的摻和物,並不像是催產的那些粉末,反倒是像帶有一味被處理過後,會變得無香味的麝香,而麝香恰巧是孕婦禁忌的香粉,顯而易見,有人暗中對宋安樂不利,而且其中並不同一人。
高元尚沉思了許久,折回到那個孩子的來歷,他又不得不懷疑,宋安樂會不會利用苦肉計來掩藏其中的真相,畢竟她和高元毅親密的事,是他親眼所見,叫他怎能不懷疑。
可沉思了許久,他又帶着深重的罪惡感,先不管宋安樂到底是否存在用計,單憑她受了那麼大的折磨,他都不該在她昏迷不醒時,這樣去懷疑她。
他如今最擔心的事,倒是宋安樂醒來後,會怎麼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其實撇清其他人事,他承認自己其實很在意她。
白畫情將自己對宋安樂下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知宋小靜之後,宋小靜一臉不可思議的愣了許久,都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白畫情見宋小靜這幅震驚中,帶着一臉的不可思議,一直盯着她看,她也彆扭的說道:“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真的在給你準備的清粥中下了催產藥?而且還逼安樂喝下?”宋小靜簡直不敢相信,白畫情竟能如此輕易的承認一切,且還這般悠然自得出現在這裡。
白畫情以爲宋小靜是擔心會連累到她自己,於是她又說道:“你放心吧,我沒說那粥是你準備的,所以她不會懷疑到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能...”宋小靜一時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畫情卻倔強的說道:“反正安樂已經小產,我也算是爲自己扳回了一局,就算因此被處死,我也值了。”
宋小靜見她是抱着一命賠一命的心理,她當然不能任由她這麼做,萬一最後牽連到她,她豈不是冤枉,畢竟那碗粥是出自她之手,到時候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於是宋小靜很是不悅的責備道:“你怎麼能抱着這種墮落的心態,難道一個死嬰就能抵你十幾年的壽相嘛。”
白畫情有些無知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該這麼自暴自棄?”
“你想想,你給安樂送去的只是一碗很平常的清粥,有誰能證明那碗粥裡被下了催產藥?”宋小靜卻一副不以爲然的說道:“要我說,你就是在自己嚇唬自己。”
“可長樂宮的人都看見了,那天只有我去看望過安樂,她們一定都懷疑是隻有我會這麼做。”白畫情倒是不怕宋安樂去告發她,只是那些宮人,她便不敢保證,不會不走漏絲毫風聲。
“她們只是懷疑,凡事要講真憑實據,況且你認爲安樂會對你追究此事嗎?”宋小靜冷靜下來想想,白畫情這麼做的用意,想必也是認準了宋安樂不會去告發她,所以纔會大膽的去博一把。
白畫情卻莫名的嘆息了一聲,又淡淡的說道:“就算她不追究,但她心裡也會對我存在隔閡。”
以白畫情的話意,宋小靜意識到她貌似還在乎,和宋安樂之間的這份情誼,這點可不是一個成大器之人該有的軟弱,於是她又冷言冷語的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在乎她對你怎麼想嗎?”
“我當然不在乎,如果她真的對我還有一絲姐妹情分,也不至於把我送進冷宮受那麼多不堪的凌-辱。”白畫情倒不是在乎宋安樂怎麼想她,只是宋安樂從今以後,都會對她存在戒備之心,所以她接下來的舉動,難免會艱難很多。
宋小靜一心希望拉攏白畫情,她能對宋安樂只有恨意,她當然是滿意,於是她又笑道:“這就是了,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河水不犯井水,這樣豈不是更好。”
“可我不會就此罷休,這些只不過是個開始。”白畫情空洞的眼眸中,流露着陰狠的神思。
宋小靜偷偷的勾勒下嘴角,隨即又滿意的說道:“這纔對。”
姐妹倆聊了一會,宋小靜送走白畫情之後,又等來了高元康的陪伴,她的日子算是多姿多彩,但她卻並不爲此感到滿意。
宋小靜一邊幫高元康輕輕的揉捏着肩膀,一邊輕言輕語的說道:“臨王近來忙的很,聽說是新的了一位良娣,不知這位新人服侍的可還好?”
高元康握着宋小靜的手,將她拉在面前,看着她雖然一臉嬌媚的笑意,但笑意中那濃濃的醋意,也盡顯在表情中,他寵溺的撫着她的小臉頰,且無謂的說道:“新人固然是新鮮,但比起愛妃的體貼,還差之甚遠。”
宋小靜嬌滴滴的說道:“臨王何必取笑臣妾,臣妾的體貼,還不都是臨王**的好。”
“哦?那看來都是本王的功勞。”高元康輕輕的擡着宋小靜的下顎,又一臉玩味的說道:“不知愛妃打算如何報答本王?”
高元康話落便霸道的含在宋小靜嬌嫩的脣瓣上,宋小靜從不錯過這樣的好機會,所以她玉臂勾着高元康的脖頸,熱情的回吻着他。
兩人妖嬈的纏綿着,當彼此都情-欲倔強時,宋小靜輕輕的推開高元康,因爲接近臨產,太醫一再的強調不能行房,所以她也不敢大意在此。
高元康貌似不打算放過她,所以他又把宋小靜抱在懷裡,熱切的纏吻在她玉頸間,宋小靜也任由他索取發泄,反正他的情-欲已經氾濫,早點制止和晚點制止都一樣,不如讓他多愛自己一點。
“臨王...不要...”宋小靜不時的輕輕推拒着他,但效果並不明顯。
高元康從不擔心在宋小靜這裡發泄不了情-欲,所以他更加貪戀的愛撫在她嬌軀上,熾熱的吻,已經將她衣衫褪去,袒露的肌膚,如絲般讓他愛不釋手。
“臨王,先不要急嘛,臣妾有事跟您商量。”即便是談及到正事,宋小靜依舊是柔媚入骨的音聲。
高元康很清楚宋小靜口中的商量,應該不是什麼小事,所以在壓制許久後,他還是起身將宋小靜攬在懷裡。
“愛妃如此掃興,接下來的事,最好能讓本王感興趣,否則本王今晚重罰愛妃。”高元康話落,還故意在宋小靜飽滿的豐潤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宋小靜本能的輕‘嗯’了一聲,她很熟悉高元康重罰的話意,無非就是那些牀笫之事,所以她嬌滴滴的說道:“臨王放心,臣妾接下來的話,保準臨王感興趣。”
高元康倒是好奇,宋小靜突然能有什麼好消息,是他所不知道事情,於是他好奇而不明的說道:“哦?那愛妃趕緊說來聽聽。”
“那可不行;”宋小靜反倒是也不樂意的說道:“臨王方纔可說了,臣妾說的事若令你不滿,臣妾就得受重罰,那麼臣妾所言,若是讓臨王滿意,臨王是不是也得接受重罰呢?”
高元康緊了緊手臂,又貼在宋小靜耳邊說道:“那愛妃打算怎麼罰本王?”
“這個臣妾還沒想好,不過臨王可不能不認賬。”宋小靜嫵媚動人的依偎在高元康懷裡,逮着這麼好調情的機會,她又怎會不把握,況且還能落個好,她何而不爲。
高元康倒也爽朗的說道:“本王記着,愛妃這下可以說了吧?”
宋小靜當然也見好就收,於是她笑意盈盈的說道:“臨王可知永福宮近來的狀況?”
“大皇子正常早朝,其他並無異動,怎麼了?爲何突然問起這個?”高元康提及到高元尚,他也不再是那副玩味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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