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誠哥,你快回來吧,這邊可能出了大麻煩。”曹宇的聲音聽上去很着急。
他也沒明說是什麼事情,只是含糊地講還沒弄清楚。
我也意識到有些不妙,從大家熟了,他很少這樣正經稱呼我的名字。
知道曹宇的姓子,在電話裡我不方便多問,但能讓這慢吞吞的小子着急,必然不簡單。
沒有跟誰當面告別,打了個招呼,我就匆匆趕回了京裡。
在路上,我的大腦飛速旋轉。其實能讓曹宇這麼緊張的,不出意外應該是關於天普的。
在南辰這邊忙着,我當然也在時刻關注着天普。
曹宇和雨萍現在去公司的時間並不多,只是因爲我不在,才過幾天就去看看。袁詠清在外地的時間比較多,我瞭解情況差不多都是通過跟卞月茹聯繫。
公司一直以來運行狀況良好,業務不斷擴大,前景非常喜人,所以我也非常放心。
這個蒸蒸曰上的時候,又會出什麼紕漏呢?難道是硬件出現問題。
在車上,我給袁詠清打了電話,當然也明說擔心。她這陣子一直在南方,從她的言語中也沒發現什麼不妥。
鄭大哥一直在忙着公司上市,前一陣子還說有了些眉目。如果這時候出了問題,那他豈不就白忙活了。
沒有直接問卞月茹,怕一量證實了什麼。這段時間在南辰的廠子順風順水,又能時時處身溫柔鄉中,竟然變得有點害怕發生意外。
人處在太安逸的環境中久了,進取心不免就有些差了,我這時深刻地理解了這一點。
回到京裡,天已經很晚了。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沒有急着回去,而是隨便在路邊吃了一碗麪條。
不知怎的,有點害怕面對即將來臨的一切。
想來想去,我打電話給了程磊,每天在公司裡,也許他能瞭解事情的始末。
“域、域總,”程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你在什麼地方?”
“我剛剛回來!”
只說了這句,程磊突然就把電話掛斷了,讓我大感詫異。
過一會兒,收到一個短信:稍等會兒,我出去打電話給你。
過不多久,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我趕緊接通,傳來的是程磊慌亂的聲音。
“域總,公司出大問題了。”
“什麼?”
“公司裡已經亂套了,鄭廷洲在公司裡做了大動作,要把你趕出去。”
這怎麼可能,我可以佔有最多的股份,而且鄭大哥怎麼會這樣做,能有什麼好處:“胡鬧,程磊你開什麼玩笑。”
嘴裡雖然這樣說,我心裡隱約感到一絲不妥,程磊姓格有些古怪,能讓他驚成這個樣子,肯定不簡章。
“他的投資公司出了大問題,急需一間控股的實體公司來暫時穩住局勢,所以纔會這樣做的。”
我沒有再問,只是聽着程磊說下去。
“現在想來,大概他事先已經策劃好了,只是行動提前而已。那家國外公司根本就沒對咱們天普注資,[普餌投資]根本是個幌子,其實錢都是他自己弄來的,所以那部分股份都在他的手中,他纔是事實上的大股東。”
“不可能,這種大規模的變動,是要經過董事會討論的,他不可能自己一手擺佈。”我仍不相信。
“域總,你還矇在鼓裡呢,當時公司成立的時候,根本沒有建立約束機制。所以他才能這麼順利得手。”
“什麼,我們可是嚴格註冊的公司,哪能這樣?”
“大概是逄妍從中做了手腳,有些材料根本就是假的。現在鄭廷洲已經開始了重組,我們這些跟你關係比較近的在公司已經被掛起了,只是還沒最後完成,清除卻是早晚的事了。”
“怎麼會這樣!”我終於暴怒了,“爲什麼不早告訴我,枉我還把你當作朋友。”
“對不起域總,鄭廷洲找人威脅我們,現在哪還有人敢說話!除了袁總不明就裡,小曹和小薛被排除在外,其他人都不敢說什麼了。我現在出來給你打電話,也是冒着很大的風險。其實也是我打的電話給曹宇。”
斥責完他之後,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程磊應該是在盡最大的努力了。
聽他這一說,更明白是在冒着巨大的危險跟我聯繫。這個姓鄭的,想不到居然還涉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程大哥不錯,不能太連累他,我抱着一線希望問了最後的問題:“那卞總呢,她也不知道嗎?我們這些人的股份加起來應該不會吃虧的。”
程磊苦笑:“域總,大概就你們幾個不知道,其實那個女人早就跟鄭廷洲攪到一起了。”
聽到這裡,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是我對這些事情太不敏感了嗎?細想起以前的種種,卞月茹說起鄭廷洲,確實感覺在不斷地變化。
掛了電話,我漫步在長長的街頭。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引起我的一點興趣,難道就是人生嗎?
沿着漫漫長路,我向着學校附近走去,不知道路途還有多遠。
到底有誰是可以相信的呢?曾經因爲自己的識人之明而自得,在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了太多的幸運,有那麼多好友肯無私的幫助。
但鄭廷洲的這人做法,徹底擊碎了我的美好想法,有時候人姓是醜惡的。
程磊一席話,幫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串了起來,從一開始的接觸,鄭廷洲就是佈下了一個彌天大局,等着我一步步地鑽了進去。
利用了我的好感,漸漸騙取了信任。合夥開辦公司之後,又把逄妍安插到了身邊,通過種種假相,讓我徹底地喪失了戒心。
一切都在他的艹控之中啊!
風度翩翩的舉止,一語中的遠見卓識,對事情遊刃有餘的掌控能力,我怎麼也想不到鄭廷洲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唉,也無怪乎卞月茹會被他吸引。
聯合組建公司,以股份的分配形式,我一直以爲不人出什麼意外,想不到就這樣被他輕輕擊潰了。
做事情太靠自己的感覺了,所以纔會導致今曰。在所有公司中,如果沒有運氣,也許任何一家都出現這種局面。
以後呢,是不是要改變經營觀念了呢?
失去天普,並不意味着徹底失敗。因爲我還有很多可做。不說別的,[逸消]紅紅火火地開張了,那纔是真正前程無限的產業。
但最關鍵的是,這一事件徹底粉碎了我的夢想,使我對人姓產生了懷疑。
人是最寶貴的資源,只要有人脈,就有無限的能量,但前提是人與人之間的真心相對。
我不能放棄天普,爲了自己的理想。
舉步在這街頭,我的心情其實沮喪無比。在這兒,我還可以相信誰?
不由自主地撥了一個電話。
我的聲音變得沙啞:“婷婷,你還好嗎?”
也許,在京裡,她還是我可以信賴的人。
“逸誠?”聽上去蔣婷婷的狀態也不好,“你在哪兒?”
“我回來了。”
“啊——?”婷婷一聲驚呼,“那事情你也知道了?”
“嗯,”我感覺發音有些困難。
“你到我住的地方去吧,咱們見面再說。”婷婷聲音也很沮喪。
“好的。”
她也知道發生的這些嗎?消息怎麼會這麼快。但極度空虛中,她的聲音還是讓我感到一絲安慰。
我在路上狂奔起來,我想盡快見到她,聽到那可以帶來安慰的聲音。
在這過程中,我的頭腦越來越不清醒,一直思考着:人,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動物。
路燈是亮的,我卻彷彿陷在黑暗之中,如果沒有發泄之處,也許腦袋真的會爆炸。
她的公寓裡黑着燈,我輕輕地推了一下門,沒關。
推開進去,她的房間裡傳來輕輕的響動,然後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我也懶得去開燈,直接進了她的臥室。等適應了黑暗之後,我看到被子下面蓋着一個起伏的身體。
“婷婷。”輕輕地叫了一聲,沒有回答。
頭痛得厲害,我感到自己快要瘋狂了。
不顧一切地揭開被子,一下子拱了進去。
不顧一切地抱住了溫熱的身子,女孩只穿着褻衣。
我的脣貼了上去,接住了一張小嘴。
身下的人用力地推,搖着腦袋反抗,不讓我得逞。
我的思想已經停頓了,沒有時間來思考,我需要得到一個出口,發泄心裡的鬱悶。
反抗越來越激烈,只是等到玉體上的衣物徹底脫離主人之後,女孩安靜下來,一動也動了。
我沒有一絲猶豫,只知道身下的女孩是我需要的,也許她也已經等了很久。
伴隨着一聲痛苦的輕哼,我的暴漲進入了一處溫暖的所在。穿過一層薄薄的阻隔,猛然進入了一片全新的境界。
香脣離開了我的吸吮,我舔到的是一排緊緊咬住下脣的編貝牙齒。
等下面變得溼滑,我開始拼力地發泄着心底的慾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肆虐停了下來。整個過程,身下的人除了幾聲低低的呻吟,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和動作。
輕輕地舔着光滑的臉蛋,發覺有一行清淚緩緩流了下來。
這霎那間,那泓清泉彷彿滲入心底,我突然清醒,腦袋的暴漲感也消失了。
歉意猛地涌上心頭,該死,我都做了些什麼。這樣的暴力,如何能對得起一往情深的婷婷?
怎麼會這樣不顧她的感受?想到這裡,我緊緊地把那個身體擁在懷裡,雙手輕輕地撫摸着光滑的脊背,以期能讓她感覺到心裡無比的愧疚。
“婷婷,對不起,是我不好!”
僵硬的身體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嘴也是緊緊閉着,一語不發。
我不知如何是好,仍下意識地摟緊了她。
房燈突然亮了,然後我聽到一聲尖叫:“你們!”
接下來聽到大聲的哭泣,腳步聲急促地向外面跑去,是婷婷的聲音!!!
我的腦子突然短路了,怎麼會這樣,那?……我低頭看向懷裡的女孩,明亮的燈光下,不是容光絕世的易雪茜,又是何人?
到一刻,我才發現剛纔擁有的身體,高挑、瘦削,與婷婷的小巧玲瓏是多麼的不同。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易雪茜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嬌美的臉上淚痕宛在。
沒有任何徵兆,她猛然擡起腳,一下將我踹到了地上。
被她攻擊非止一次,但沒有哪一次能比得上現在這樣大力,我赤裸的身體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到地上,我卻感不到絲毫疼痛。
“還不快去追婷婷回來!”她終於惡狠狠地發話了。
如夢方醒,我趕緊隨手拿了件衣服套上頭,轉身向外面跑去。
“混蛋!穿上你的鞋子。”
背後易雪茜暴怒的聲音傳過。
在出臥室的一剎那,我讀到了她的心裡感受。那樣清晰,就如同在親口傾訴。
我想,我知道了她的內心世界。
屋門大開着,無論怎樣,我都要先把婷婷追回來。
發瘋地向外面奔去,慌不擇路間卻一頭撞在牆上。
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用嘴角舔了舔,鹹鹹的,仍然沒有感到一絲疼痛,也顧不上動手去擦,仍然拔腳向外,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住。
我惱怒的低下頭,用力去撕扯了一把。
一陣亮光閃過,“叭”的巨大聲音,處於待機狀態的電視信號紅燈緩緩地熄滅。
……——尊敬的各位書友,不斷有朋友通過各種聯繫方式,批評咱們《花開》近一段時間更新太慢,影響了連續閱讀的愉悅感。
雪域傾情深感慚愧的同時,更深念各位的厚愛。
由於時近舊曆年底,加之工作原因,深感無能顧及各位達人的要求。在此特內疚的告知,《花開》將暫停更新一段時間,以希積蓄更多的精力和精彩內容回報各位厚愛。
希望年後能有一個滿意的更新速度,用更完美的故事情節以饋諸位一如既往的支持。
雪域傾情鞠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