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重,水一重,
踏遍南北共西東, 誰來惜芳容?
風不盡,雨不盡,
久雨未歇暮色濃, 思念竟相同!
因爲食堂已經關門,就帶着大夥一起去快餐店裡吃了個便飯。自從那次輕易賺了幾萬塊錢後,養成了一個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以前雖然仗義,也不過吃個面而已,現在則怎麼也得要上幾個菜。
如此區區幾個月下來,我的鈔票已經花得所剩無幾,只有不到1萬元了,唔唔唔。不過,我也因此習慣了手裡有錢的感覺。
人是要做錢的主人。哈,我也因此明白了一句顛撲不滅的真理: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尤其是要做一個成功的男人。
飯後,同學們都去上自習了,而我則拿着特赦令,到晨姐的公寓裡繼續我的編程大業。
忘了一提的是,我與inlook兄已經取得了聯繫,而且那天晚上我們在NQ上談笑甚歡,交換了許多的心得。尤其當他知道我僅是一個高三學生的時候更加吃驚。
越談越是投機,最後我們兩人已經兄弟相稱了。原來,inlook的真名字叫做李季虎,巧的是正在南*大學所在的城市工作。
讓我奇怪的是,儘管學的是計算機,他並不是在IT行業高就,而是在一家大型的連鎖零售公司做營銷工作。搞程序只是他的一個業餘愛好,營銷主管纔是他的主業。
不知道他的easy-cn銷售如何,如果好的話,鈔票自然是大大的有了。
最後我們倆人互相留下了聯繫地址和電話,我給他的是晨姐這兒的住址和電話,以方便他能夠找到我。
季虎兄還真是個痛快人,只不過兩天後,我就在看大門的大媽那兒拿到他給我用特快專遞來的easy-cn完全版的光盤。
收到後,我趕緊回了個電話給他,把用途詳細的給他說了一下。他承諾說,如果遇到了什麼難題,不管是關於這個程序,還是我在編程中碰到的都會盡量幫助我。
有了這個堅強的後盾,我就更加無後顧之憂了。
這幾天,我也正做得熱火朝天。有時甚至一個晚上只睡上兩、三個小時,然後就運功休息一會,以保證有充沛的精力,以應對明天的功課,這也是不能含糊的。
晨姐最多每隔上兩、三天就會來個電話,問一下我的情況,只是從來不問編程的進度,只是要我注意休息,注意營養,別把身子累壞了。
這幾天裡,我也習慣了經常接到晨姐的電話,每次她來電後,我都會感到工作起來更有力量。
晨姐真好呀,有個這麼好的姐姐關懷,實在是一種幸福。
接下來的幾天中,我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只要功課一閒下來,就滿腦子都是我的醫院管理程序,已經達到了食不知味的地步了。
而我的框架已經做好了。門診管理系統的掛號、門診就診、取藥,化驗、收費。病房系統的收入院管理,護士對住院病人的初管理,醫生辦公的醫囑、病歷等各種醫療書寫,護士對醫囑的處理程序,其它諸如手術室等等各項,都已經參照現在市醫院所用的詳盡地佈署完畢。
結合着晨姐給我介紹過的,加上我自己的天才創意,已經初具了規模。要知道我現在腦子的容量可非同一般,而且靈感也如泉水般,隨時而至。
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要逐步潤色,做出一個極具特色的程序,以吸引評審專家們的眼球,看出我的過人之處(哈哈)。
當然在這過程,許多技術上的問題,還是得到了李季虎大哥的無私幫助,他這段時間幾乎每晚都在線。
大約是他一慣如此罷,我已經沒有時間來跟他談論小問題了。倒方便了我隨時請教。尤其是我需要什麼現成的東西,比如什麼源碼之類的,他都會順利找到,給我發過來。
他還是個什麼協會的理事(估計可能是個什麼黑客聯盟之類),也是許多論壇的常客。有了這個大哥,許多事情都是無往而不利。
可是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再有10天左右就是參加市裡的選拔賽,基礎的知識還是得強化一下的。
讓我奇怪的,晨姐已經連續三天沒來電話了,已經習慣了她的噓寒問暖,一下子幾天沒有消息,還真是一下子不適應了。
晨姐自己在外地,不會生病了吧。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會胡思亂想,心裡有點亂。
排除一切困擾,繼續用功吧,我的程序還是得需要不斷潤色的。不知是什麼時候了,忙碌在編程之中。
突然,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門鎖輕微響動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人來,不會是小偷吧,屋裡的燈可都關着。可是會有什麼小賊敢來惹我。莫不是?
想至此處,我一下子跳起來,衝到了門口。
輕輕地打開了門房的小燈,恰好來人也推門走了進來。果然,是我最最可愛的晨姐回來了。
以手撫胸,“你個臭小子,嚇死我了。”
正是笑語盈盈的晨姐。只見她提了個大旅行包站在那裡,穿着黑色的長袖T恤,雪白的牛仔褲。越發地襯得笑魘如花,清秀的臉龐,束在腦後的長髮。
一對嬌美的眼眸在微弱的燈光下,更是亮如繁星。
“姐姐,你回來了,我幾天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害得我擔心。”
驚喜的聲音,稍微有點顫抖,暴露了我內心的喜悅。情不自禁地張開了我的雙手。
晨姐也很是激動,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把包放在地上,走到了我的眼前,忘情地投身在了我的懷裡。
我緊緊地抱住了她,把她擁在懷中,似乎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
擁着晨姐纖弱的雙肩,感受着她微顫的嬌軀,能明顯地覺得她嬌挺的胸部頂着我。心裡感到一陣眩暈,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時間在這一瞬間彷彿停頓了下來,世間似乎只有我們這對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
低頭看着晨姐美麗的臉龐,我伸手撥開飄落到她臉頰上的幾絲秀髮。看着那似乎吹彈可破、近乎透明的臉頰 ,心裡一陣衝動,就要吻上去。
正在此時,晨姐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從最初剛見到我時的欣喜中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了我。
一股暈紅從臉上透了出來,“冒失鬼,這麼緊抱着姐姐幹什麼。還不快放開。”
把包提到屋裡放下,晨姐也恢復了常態。“姐姐幾天不給你打電話,本想悄悄回來嚇你一下的,沒想到反被你嚇了一大跳。這次可是虧大了。”
這就是我的晨姐,她回來應該是想偷偷給我一個驚喜的。當然確實也做到了,可她偏偏不肯說。
接過我給她遞過去的水,一口氣喝完,“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了,你裡條件這麼好。只是姐姐不在家,我覺得沒勁。”
“臭小子,幾天不見,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老實交待,這幾天有沒有認識新的女孩子。”晨姐歪頭看着我,故意繃着臉。
“沒有呀,冤枉呀。這幾天我可是忙得不行了,就急着準備這個比賽的事情了。”我強烈反抗,做着辯解。
“好啊,不是不想,只是沒空罷了。”這晨姐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會挑字眼,找茬了。
“好啦,我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下來,坐了一天的車,身上都有味了。回頭再聽你講,看你的成果搞得怎麼樣啦。”
說完,起身走了開去。
進到屋裡,繼續我的工作。
一陣甜香撲了過來,晨姐已經洗完澡,走了過來。
拿張小凳坐在我的身旁,扭過頭看,她已經脫去了那身旅行服裝,穿着毛巾睡袍,坐在了我的旁邊。
未乾的長髮仍有少許水滴滑下,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幽香,見我看她,甜甜一笑。
我回之一笑,繼續着手上的活兒,忙碌地敲打着鍵盤。
晨姐把腦袋輕輕地歪在我肩上,拿着一樣東西放到我嘴上。“不錯,還真是蠻用功的,來嚐嚐姐姐帶回來的麻糕糖。”
我就着晨姐的手慢慢地把糖吃了進去。“姐姐,你對我真好,認識你不知是我幾世修來的福份。”
“嗯,真是吃了糖,這嘴巴還真甜。”晨姐在我耳邊輕笑着。
“來,給姐姐講講你的程序,待會給你做點霄夜。你這麼勞苦功高,還真得好好慰勞一下。”
“哪用這麼麻煩,有姐姐陪着就是最大的慰勞了。”開心得不行,我就開着玩笑。
“去你的吧,就知道拿姐姐開心。見到那幾個妹妹,還不知道能不能想着姐姐。不聽你貧了,先去做點吃的,我也餓了。”
過了一會兒,晨姐端着兩碗八寶粥來了,“快先歇會,吃點東西,總不成還讓姐姐餵你。”
兩人一起吃完了東西,我就把我的設計和設想,一一給晨姐演示了一下。
她點着頭大加讚賞,那是當然了,我這可是超腦。
又提了點中肯的建議,不愧是個優秀的醫生,給我的啓發着實不小,確實值得加強,本來我的程序就是給醫生同志們用的麼。
晨姐又和我說笑了一會,說道:“姐姐有點累了,先去牀上躺會,你也早點休息。”說完,去牀上拿了本書看起來。
我正在興奮地根據她的想法思考着怎麼改進,應了一聲,還是專心地盯着屏幕。
沒有多久,只聽見叭地一聲,原來晨姐手裡的書掉在了地上。在臺燈的影子裡,她已經香香地睡着了,看來真是累了。
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給她蓋好了被子,再回身繼續。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我伸了個懶腰,由於過於興奮,已經很晚了。實在困得不行了,坐着調息了一會。
天光透亮的時候,祁晨醒了過來,習慣地伸了個懶腰,手一下子觸到了一樣東西,一下子清醒過來。
轉身一看,域逸誠就在她身邊睡着了,抓了被子的一角,睡得正香。睡夢中,臉上還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這個陽光男孩,睡覺的樣子還真不雅觀。嘴角歙動,似乎有口水要滴下來。
祁晨的心被一種溫情所充斥,自己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有一個青年男子睡在一起,躺在同一張牀上。
同時又有一陣莫名的恐慌,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自己“冰雪美人”的聲名只怕要毀於一夕了。
帶着一種複雜的心情,祁晨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輕輕拿開,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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