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白衣被一件件剝落,噬魂帶來的痛苦也漸漸減少。泅堰目光變得清冷起來,伏在他身上的埋昂邪魅的看着他,銀色的長髮散落在泅堰周圍。
“哼,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你竟然還不放心的用噬魂,真是多此一舉。”泅堰目光冷漠的看着埋昂。如果他尚有神力或許能逃走,現在他不過是個凡人的身軀,想來個玉石俱焚都不可能了。
埋昂滿意的欣賞着泅堰的上身,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沒有絲毫雜質,兩顆紅櫻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深紅色的挺立着。
“我可不想你掃興”埋昂說完頭埋進了泅堰的胸膛中。隨着埋昂的嘴脣含上他的乳首,泅堰眼中的寒氣越來越重。
埋昂的手扶上泅堰光滑僵硬的肩上,輕輕扳下他撐着身體的手臂,將他平放在牀面上。泅堰眼睛輕輕的閉上,從眼角處滑下兩滴清淚。
“如果你自願做我的魔後,我可以放了崇華。”舔咬完泅堰的紅櫻埋昂擡起頭來臉貼上泅堰的臉頰,眼神迷離的看着泅堰。
泅堰眼神忽然明亮起來,隨即又暗淡了。“怎麼,不願意?”埋昂挺了挺腰,泅堰有些嫌惡的移開眼神不再看他。
“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怎麼對崇華呢?”泅堰偏過頭輕輕說到。
埋昂的臉追着他的臉,始終緊貼着泅堰的臉頰。“你不同意,那就由你們倆一起做我的玩物咯。”在撕扯掉泅堰的衣服後,埋昂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對泅堰的強烈渴望要遠遠大於崇華。
大到,他甚至想毀掉崇華只留下泅堰一個,只因爲崇華是泅堰的愛人。
“那我還能怎麼拒絕。”泅堰語氣平靜的說出絕望的話來,一人的毀滅總比兩人抱着一起死好。崇華還得替他母親報仇呢。
“你什麼時候會放了崇華?”許久之後,泅堰抱着膝蜷縮在牀角,埋昂平躺在他身邊。
埋昂偏過頭,眼神溫柔的看着泅堰,“立刻就放了他。”泅堰聽到消息後,點了點頭。眼睛裡卻還是依然透着絕望。
他並不是爲埋昂對他所做的事情絕望,而是爲了自己的反應。自己到後來怎麼就不受控制了呢?
“過來!”埋昂朝泅堰招招手,泅堰瞥了他一眼,依舊抱着胳膊蹲在那裡。埋昂見泅堰不理他,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埋昂靠近泅堰,一把將他攬進懷裡。“我馬上去放了他,你在這兒等我!”說着輕吻泅堰側臉一下,就下牀了。
泅堰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中百轉千回,以後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崇華。想到崇華,泅堰更恨自己了,明明他是被強迫的,他怎麼能感覺到快樂呢?而且還不能自持。
窗外不少魔族來來回回,爲迎接新的魔尊繼任打扮着魔宮。泅堰突然開啓幻想着崇華母親的樣子,她在這兒住了千萬年,不知是什麼樣子的呢?崇華像不像他。
囚室中,崇華無助的整個沉入池水中。不遠處籠子裡的竊堯也耷拉着個腦袋,不時的偷瞄着崇華。
埋昂路過關着竊堯的籠子走向崇華,竊堯大力的敲着鐵籠爲崇華示警。崇華沉入池水中像是睡着了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水池旁,埋昂輕按了下嵌在牆裡的一道安格,池水前的欄杆應聲開啓。聽到欄杆移開的聲音,崇華才慢慢把頭從水中伸了出來。
“你走吧!”埋昂對着崇華平靜的說到。泡在水中的崇華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望着埋昂。
埋昂沒再同他說話,轉身打算離開。崇華從水池中一躍而起,站立在地上。“泅堰呢?”埋昂告訴他這個消息時,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埋昂突然放他走,難道和泅堰有關。
“他留在這裡”埋昂腳步沒停,繼續說到。崇華又大步追了上去,急切的來到埋昂身後。
“爲什麼?他、他答應了你什麼,你才願意放我走的?”崇華語氣激動不已,甚至有些急切。
埋昂輕輕回過頭來,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來,“他答應留在魔宮做我的魔後。”說昂這頭得意的繼續往前走。
“啊!”氣急的崇華箭步衝了過去,往埋昂身後重重一擊。埋昂頭也不回,一揮袖子將崇華打飛出去好遠。
崇華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地上留下一個水印,他紅髮上也不斷的滴着紅色的水珠。他被囚禁在魔池中,法力修爲被慢慢散掉,剛那一擊已經用盡他的全力了。
無力的坐在地上,崇華光着上身抱頭輕聲嗚咽。此時,他才知道自己是那麼無力,一直想要保護的人卻犧牲了自己去保護他。
身旁被關着的魔獸也隨着崇華的嗚咽的聲音低聲嘶吼。
“泅堰!”崇華默唸着泅堰的名字,眼珠變得猩紅。身旁的竊堯也因爲崇華的變化變得激動起來,急躁的撓抓着鐵籠。
“泅堰,我絕對不可能將你留在這裡!”崇華暗暗發誓,他的拳頭緊緊握着。說完,崇華說着埋昂消失的通道走了過去。
身後的竊堯見自己又被丟下了,憤怒的拽扯着鐵籠,嘶鳴出聲。崇華繞着魔宮大半圈,果然來往的魔族沒一個攔着他,一路暢通無阻,他卻始終沒有找到泅堰。
“今天來的那個男人在哪?”崇華憤怒的抓住了一個打掃的魔族,捏着他的咽喉問到。魔族卻絲毫不懼怕崇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將他拋了出去。
崇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魔族得意的笑起來,“你以爲就憑你現在這樣還想在魔宮中造次。”魔族看着躺在地上絕望的崇華諷刺的說着。
崇華艱難的爬了起來,活動活動了自己的手臂,體力此時確實是絲毫法力都沒有。居然連一個小嘍囉都制服不了,還被他給打了出去。
魔族冷笑這看了眼崇華後自顧自的去忙了,留泅堰一人坐在魔宮中。若不是魔尊吩咐了放這個人走,他還能留着他?
“崇華,崇華,我們先出去!”琉洹大步從魔宮門口走了進來。拉起坐在地上的崇華就要出去。
“可泅堰呢?”崇華甩開琉洹的手臂,大聲吼道。
琉洹自知是自己做錯了,眼中閃現出愧疚之色來。“以咱們二人現在不可能救出泅堰,等出了魔界再想辦法吧。”幸好他在走之前來魔宮看看,不然以崇華對泅堰的在乎,崇華今天絕不會輕易的走掉。
“哼,他爲什麼來魔界?”崇華轉過頭惡狠狠的看着琉洹,原本就算他被埋昂囚禁卻也不會牽扯到泅堰,可如今卻連累的泅堰受委屈,崇華憤怒不已。
琉洹低下頭沒有回答泅堰的話,他實在沒想到魔界會是這樣的情況,早知道,他怎麼會讓泅堰來冒險呢!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出去等我集結冥界之力,一定會救出泅堰的。”琉洹放低語氣,好言勸他。
“不!我絕對不會將他就在這兒!”崇華激動的推開琉洹,憤怒的說到,琉洹險險的站住後低頭思索了一陣後猛的一擡手將崇華打暈在地。
冥界入口處,琉洹揹着崇華拉着連容回首看了眼魔界,緩緩的踏入了通道中。如今的情況,只能用這個辦法了,爲今之計只有等崇華恢復法力,自己集結冥兵攻打魔界再救出泅堰了。
遠處喜慶的魔宮中,埋昂爲泅堰披上了一件外衣,寵溺的看着他。剛剛崇華滿魔宮找他的時候,他在這裡聽的清清楚楚,卻沒有出聲。他無數次想衝出去和崇華在一起,可這樣一來,自己做的所有都沒有意義了。
泅堰所在的這叫房間位於整個魔宮的正中央,四周都是暗門,不瞭解魔宮的人絕對不會想到四面看起光滑的牆壁中還有一個房間。
埋昂坐上了牀,坐在了泅堰身邊。“我連同琉洹和那個小孩兒一起放了,你開心嗎?”他頭抵在泅堰的臉側,邀功似的說。
泅堰睫毛微微動了動,喉結翻滾了幾下還是什麼都沒說。
埋昂看着泅堰依然心情不好的樣子,也不再煩他,獨自走了出去。魔宮外一個灰色長髮的男子恭敬的站在埋昂面前。
“棄,封鎖所有通往魔界的通道。”埋昂深沉的看着遠方說到。
“是”灰髮男子領命後離開了。埋昂看着殿裡殿外爲他忙碌的魔族,心情卻跟着泅堰一樣不甚開懷。
魔界的領域大多都是焦黑的,日光是偏紅色的。埋昂一人站立在魔宮前俯視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魔界。
這感覺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快樂,忙碌了這麼久,突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現在像是沒了目標一樣,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魔宮內的泅堰不曾穿上衣服,他厭棄自己的**,又害怕埋昂突然的柔情。此時,崇華應該已經離開魔界了吧。
此後數月裡,泅堰隨着埋昂登上魔尊之位,被埋昂封爲魔後。埋昂還是一如既往的,牀榻上瘋狂,瘋狂過後卻能溫柔出水來。
崇華每日站在奈何橋上,回憶着同泅堰的點點滴滴。不過此時身邊再也沒了泅堰,而是換成一個柔弱少年。他也同崇華一樣,眉宇間埋着化不開的憂鬱。
自從知道北泠的死訊後,連容一刻也沒開心過。如果崇華現在唯一的期盼是救出泅堰的話,連容則是殺了埋昂替母親報仇。
琉洹看着日漸消沉的二人,心中焦急不已,可光急有什麼用,他清算過冥界所有的兵力,完全無法同魔界抗衡。
無力攻打魔界還不是關鍵,關鍵在於魔界將所有通道關閉,現在無處可以進入魔界了。就算他想拼死一戰,也沒有機會。
“琉洹,我看到了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強行打開通道的。”崇華突然興致勃勃的找到正在冥宮中憂鬱琉洹,眼中閃着光亮對琉洹說到。
“什麼?”琉洹也來了精神,擡起頭來問他。
“只要將忘川河水引入冥界和魔界的通道中便可以強行衝開通道門。”
琉洹興奮起來的眼神聽到崇華的話後暗淡了下來。“忘川河水,引入魔界!這可不是小事,必定引發六界動盪!”琉洹搖搖頭否決了崇華的提議。
“攻打魔界內亂本就會引起魔界動盪,既然現在動盪已起,你還擔心那麼多幹什麼?”崇華急躁的拍了下琉洹面前的長案,失望的看着琉洹。
琉洹被崇華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摸了摸鼻尖。“這,這,就算你攻入魔界了,你改怎麼對付埋昂呢?現在你我之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我放出九重塔中的妖詭呢?”崇華眼神冷漠的看着琉洹說到,這句話活活把琉洹嚇出了一身冷汗。
“崇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妖詭出世,不止魔界,恐怕連神界都無法安生了,琉洹瞪大眼睛看着崇華說到。
“我知道,我只想殺了埋昂,帶泅堰離開那。”崇華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坐在了地上,眼神暗淡。
琉洹苦笑一聲,“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他心疼的看着崇華,心疼崇華的瘋狂。突然他又有些替泅堰高興,高興崇華爲了他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萬劫不復,我不在乎。”
崇華目光堅定,琉洹苦笑越來越盛,“既然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了。我會帶着冥界所有能調動的陰兵,與你一同攪亂這六界。”
崇華感激的看着琉洹,琉洹回他一個笑容。泅堰是他的朋友,南泠也是,他們倆的事足以有理由讓他傾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