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說的這麼活靈活現,那又有誰把這件事瞭解的這麼清楚呢?除非是在場的趙靜嚴家其和張學彬,其中的任何一人透露了這件事。可許正揚深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張鵬,這事兒你又是聽誰說的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叔和我嬸子正好去參加一個同事兒子的婚宴,也正巧碰上了。他們嚴厲地斥責了嚴家其的不軌行爲。昨天我去我叔家的時候聽說的,根據我叔的說相進行了對號入座。欲爲不軌者就是嚴家其,受害未遂者就是趙靜,見義勇爲者是張學彬。”
張鵬這傢伙就是鬼精鬼精的,這種事他們就得必須在被窩裡說,堅決不能讓第三者聽到。
“可嚴家其這小子就這麼被放過了?誰敢保證他以後不再對趙靜或者其他女孩子實施傷害呢?”
“應該是不敢了吧,張學彬的拳頭可不是吃醋的!”
張學彬固然厲害,可他也不可能擔當起世界警察的職責,像嚴家其這種不法之徒,應該受到嚴懲纔對。張鵬也覺得許正揚說的有道理。
“不管怎麼着,事關趙靜的名譽,這事只須咱們倆個知道,誰也不能跟第三者說起。”張鵬也明白蜚短流長人言可畏的威力。
“那當然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第三者不可知!如有泄露,天打雷劈!”許正揚發誓道。
“行!是條漢子!”
說完這事,已經是滿頭大汗的張鵬和許正揚纔在被窩裡露出頭來。
旁邊的唐志河在黑暗中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舉動,問張鵬:“張鵬,你和許正揚在幹啥呢?”
“被窩裡放屁,能文能捂哈!”張鵬答道。
“我靠!神經!”對於張鵬無厘頭的答非所問,唐志河給弄了一頭霧水。
對唐志河暈頭轉向的謾罵,張鵬和許正揚非但不生氣,反而“嘿嘿”地樂個不停。
因爲有嚴家其騷擾趙靜事件,許正揚和張鵬特別注意趙靜,這幾天趙靜果然沒來上學。直到幾天後,趙靜才一臉倦容地進入階梯教室。許正揚與張鵬交換了一下眼色,嚴家其這傢伙真他媽的不是人!
廖春成依舊與嚴家其玩在一起。許正揚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告知廖春成,嚴家其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許正揚和張鵬沒有聽到趙靜的風言風語。看來嚴家其這傢伙也知道羞恥二字,要不然他把騷擾趙靜的事添油加醋地粉飾炒作一番,他不要臉也就罷了,趙靜怎麼再在延城一中讀書啊!“巨人”張學彬嘴也很嚴,在他口中沒有吐露那樁騷擾事件的半個字。
嚴家其意欲非禮趙靜未果,是繼秦樹青幽會秦曉彤,鄭同山夢語荒唐事件之後,一個未曾造成嚴重後果的青春萌動期不可迴避的真實事件。前者許正揚沒有聽說,而從後兩者可以看出,十六七歲,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已經對異性產生了朦朧的神秘感。隨着社會的發展,青少年思想的早熟,已經對校園學習生活造成了嚴重影響,這種現象已經不容忽視。
就在高一的六個班級搬回整修一新的教學樓以後的不長時間,一則爆炸性新聞在延城一中傳開——嚴家其涉嫌一起槍擊案件被公安局逮捕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明真相的人們爭相詢問着,而稍微明白箇中原委的廖春成詳細講述了案件發生的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