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我們可以借福來順的大名來提高咱們德義和的影響力。另外,他是否提到了資金入股的事兒?”江海寧更加註重實際入股所佔的份額。
“暫時沒有。於隆祥要求,福來順品牌參股要佔總股份的百分之三十。”許正揚喝了一口啤酒。
“噝——”江海寧吸了一口涼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確有些偏重,可人家是咱的救命恩人,我們不好意思在這上面計較。幸好我們德義和的原股份尚佔有百分之七十。如果他再以資金入股,超過百分之五十,我們德義和要處於下風,處境將很不利呀!”江海寧提出了她的擔心。
“是啊!以我們德義和現在的財力,就是再注入更多的資金,也是無法與根深蒂固、財大氣粗的福來順相抗衡的。我認爲,三十六計走爲上,打不贏就跑,且不可戀戰。”許正揚談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在籤合同之前,趁於隆祥還不防備,撤走一部分資金,使固定資產減少,好在他一開始沒有資金入股,如果那樣,一開業,我們就被吃掉了。”江海寧確定了具體的操作步驟。
“還有,我們可以提議,爲顯示福來順與德義和的合作的所帶來的繁榮,爲激發店員的工作積極的工作熱情,可以提高員工的工資待遇及入股參股人員的分紅比例,依次達到資產轉移的目的。”許正揚加以補充。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但一定要秘密進行。德義和的老員工可事先做好思想工作,曉之以利害,我想大家會理解和支持的。貴和大哥、張曉峰都是秉性純厚之人,只是於慶輝花花點子多,又跟於隆祥是一家人,要多留心。”江海寧觀察事物總能入木三分。
“於慶輝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在處理一些大事上我們並肩作戰,配和默契。可據我發現,他並非願意久居人下,談話中時常表露出對劉伍的崇拜之情,我看以後好像不和德義和一條心。但我們應該做到仁至義盡,不管怎麼說,此次挽救德義和的事件中,於慶輝功不可沒。在分紅比例上可以傾向他一些,靜觀其變吧,我們對待兄弟還是將情誼放在第一位的。”許正揚談了對待於慶輝問題上的一些看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也許我們多心了吧。我還是希望德義和的兄弟們上下一心,擰成一股繩,心往 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以德服人,以義交友,以和爲貴’是我們的建店宗旨嘛。”
江海寧俠骨仁心,不愧是德義和的領導人。
“我們何時撤離光明街?何時是最佳時機啊?”許正揚問江海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於隆祥資金入股的時候,終歸德義和的人是他的異己,他遲早要換成他自己人的。如果他一碗水端平的話,我們還可以做下去。不過,一般常人很難做到,這樣一來,福來順與德義和必然出現待遇的不公平。到那時,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炒於隆祥的魷魚。”
“德義和的另外的根據地在哪兒?”許正揚問計江海寧。
“你在遠大模具這邊已經混地很熟,可以在這邊找一塊合適的地界兒。我們德義和通過一年來的經營,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再圖東山再起不是難事。再說,這兒離光明街及迎賓道比較遠,福來順的影響力小一些。”江海寧對德義和的未來做了暫時規劃。
“兩位還來把串兒嗎?”攤主問道。
許正揚和江海寧朝四周看了看,好嘛!攤子上就剩下他們倆了。攤主在抽着煙等着打烊呢!
許正揚付了帳,一看錶,快十點了。江海寧問許正揚明天還上班嗎?許正揚說要加班。她說天不早了,要回去了。 許正揚說要送她。江海寧不讓,工作了一天怪累的,不必了。許正揚說這到紡院路途較遠,不放心。江海寧拗不過,喊了一輛夏利。
許正揚送江海寧到學校的女生宿舍門口。許正揚囑咐江海寧,以後天短了,出遠門記着一定要早回來,別讓他掛心。別以爲自己挺厲害,在夜幕下,一個女孩子終歸是不安全的。
江海寧說許正揚一個大男人家,咋心這麼細啊!許正揚說,嘛法啊,重擔在肩,哪能有半點懈怠啊!江海寧聽了這話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