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就說這麼一句話咋這麼費勁啊!這裡又沒第三個人,還怕人家聽到啊!”江海寧雖然嘴上埋怨,可心裡很是痛快。
“我嘴笨,不知道咋表達。”許正揚故作愚鈍。
“你嘴笨,誰相信啊,剛纔在酒桌上,花言巧語地讓男女同學喝了那麼多酒。”江海寧一臉的不相信。
“那不是職業的習慣嘛。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許正揚拉住了江海寧的手。
“你幹啥?”江海寧一臉驚愕地望着許正揚。
“你看把你嚇得,我說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許正揚吧嗓門再大一些說道。
“你小一點聲說話不行嘛!我聽着呢。”江海寧拉住許正揚的另一隻手,雙眼朦朧的望着他。
“如果方便的話,我打算去你家看望一下你的父母。”許正揚終於提出了他的請求。
“哎呀!這個要求挺突然,容我想想。”江海寧撒開許正揚的手,雙手揣進羽絨服的口袋裡,邊走邊思量着。
唉!母親出的這個主意也太激進了,她以爲是在農村啊,串個門就像裡屋外屋似的。在城市裡,沒什麼交情的,是不便讓別人輕易進家門的。兒女交情歸兒女交情,不過把家裡人也牽扯進來就顯得不太好了。
就在許正揚思緒萬千的時候,江海寧說話了。
“答應你的請求。不過要以合夥人的身份,千萬不要透露半點咱們的私交。終究我還在讀書,父母是比較反對我在大學裡談朋友的。”
這個江海寧,只是他倆的時候,怎麼着也行。一旦動了正格的,就大談起原則性問題來。這個外圓內方的傢伙!
“那是自然,放心,我不會讓你父母反感的。不但不反感,還要開始對女兒的這個合夥人產生好感。”
“又油腔滑調。我沒說嘛,許正揚你這個人,貌似忠誠,實則狡詐,一不小心就會上你的當。”江海寧推了許正揚一把。
“小心啊,我今天可喝了酒了,這腿腳不靈便。”許正揚假裝弄了個趔趄。
“你糊弄誰啊!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八兩酒沒問題,今晚充其量喝了個七兩半,還有半兩的空間,沒喝夠,要不咱們倆個再找個地方練練!”江海寧算是把許正揚的酒量摸透了。
“好好好!江海寧,知我者莫過江海寧!哎,去你家,是明天去啊,還是後天去啊?有哪些注意事項?”
許正揚想先把時間定下來,以便於做一下準備,當然,一定還要經過江海寧的同意。
“當然是明天了,後天就是年二十八了,你還讓我們家過不過年啊!”
“這注意事項有哪些?不要含糊,一定要明瞭。”
“注意事項嘛,買東西不可過重,也不可過輕。我爺奶今年在我們家過年。你忘了,我奶奶牙口特好,最愛吃你老家沙土炒的熟的花生。”
“我哪能忘呢,高中時就經常帶來給奶奶。這一次更沒問題,我自家中帶來的不少,管夠!”
“說啥呢!我們也就是嚐嚐。再就是我爺爺愛吃桃酥,最好是老年代的,大個的,上面沾滿了芝麻粒烤的亮黃的那種。”
江海寧描繪的挺形象,饞的許正揚都要流口水了。
“對了,東街有個叫稻香村的蛋糕店,前幾天,我給他在那兒買的,快吃完了,你給他買來,他準高興!”
“請問伯父伯母……”
“我爸無我別的愛好,就是愛喝咖啡,雀巢的。我媽呢,愛做菜,尤其是糖醋魚,比我做的正點。買上兩條大個的鯉魚,還有排骨,一定要買金鑼的,至於其他的呢,你看着買就行了,你比我內行。”
“那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