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當年的德義和,許正揚只是經營者,而不是房產的所有者,劉總一旦收回,他許正揚是一點兒轍也沒有。而現在的和義德與一年前的德義和大不相同,許正揚他們擁有了和義德飯莊的房產所有權。另外和義德集團的董事長江海寧也是一位相當精明的女大學生,現在的和義德,雖不能說江海寧全部說了算,但最起碼能當一多半子的家。許正揚已經夠難纏,再加上江海寧,拆遷工作將更加困難。如果開發商與房產所有者達不成有效的協議,拆遷與籌建工作將無法展開。再說,咱們的售樓廣告已經在整個津城的西南角上把東海大廈炒地沸沸揚揚,樓花也已經幾乎全部售完,那些幾乎掏出了血本的樓房預購者們可都把眼死死地盯着咱呢!如果十一月中旬再不動手,整個海河證券將承受極大的壓力。大安集團的王總懼於劉總的威名,沒有催促您,可他已經催我好幾遍了。”
於慶輝跟劉伍擺明了海河證券的現狀。
“噝——”劉伍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江海寧,自打許正揚進了瑞致,她就與許正揚打得火熱,先後籌劃與操縱建立了德義和、和義德和格瑞德,實在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另外,自己通過多方關係已經把建造和商務運作東海大廈的前戲做足,咋忽視了拆遷方面的事宜了呢!於慶輝只去過一次和義德,和義德在拆遷費上多少的問題上尚未明確表態,弄得自己心裡着實沒底。
“慶輝,明天,你再去和義德一趟,把他們索要的拆遷費的具體數目一定要弄清楚,盡全力討價還價。和義德這些傢伙吃軟不吃硬,可以利用你與他們的老關係,以情動人。具體怎麼做,你靈活掌握。”
劉伍給於慶輝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
“再有,慶輝啊,回去之後,把東海大廈的開發任務排個計劃,定個計劃表。我要求,十二月中旬開始實施拆遷,元月中旬破土動工。二月底完成地下建築部分,三月初開始平地起樓!”劉伍在規劃着這項巨大工程的時間安排。
於慶輝趕緊拿出筆詳細記下劉伍的口述,回去自己再潤色一下,就是一個很符合劉伍口味的計劃時間表。
於慶輝奉命回去了。劉伍品着綠茶,嘴裡哼着小曲,搖晃着油瓜發亮的大背頭,做着東海大廈的春秋大夢。
遵照劉伍的指示,這天下午,於慶輝第二次來到和義德。
王貴和熱情地接待了於慶輝。
“對不起,慶輝,你揚哥晚上纔有時間,麻煩你要等到他六點下班之後才能見到他。”
於慶輝暗想,和義德的事兒咋這麼難辦呢!在百無聊賴之中,於慶輝等到了下午六點半,許正揚到了和義德。
許正揚和於慶輝熱情握手。
“慶輝,第二次光臨和義德,不會是爲這拆遷一事來的吧!”許正揚不想再捉迷藏,看門見山地問於慶輝。
“揚哥說的正是。揚哥和江大姐一年之前置辦下了和義德這塊地皮,可以說高屋建瓴,高瞻遠矚。如今這塊地界兒地價已經翻倍,和義德獲利匪淺,揚哥應該脫手了吧!”於慶輝不加掩飾地說。
“好,你我同出德義和一宗,我許正揚也不說什麼繞彎子的話,依照和義德飯莊這一年來的發展,假如對其綜合評價,地價商業市值應處於每平米9000元至9500元之間。”
許正揚一狠心,說出他和江海寧所定的和義德地產價格的上限。
“啊!”於慶輝驚呆了。如此高的價格,讓他於慶輝如何跟劉伍交代!
但於慶輝故作可憐地說,“揚哥,新河道不比市中區的繁華地帶,如此高的地產價格,讓我如何到劉總面前交代?”
許正揚也攤了牌。“慶輝,和義德承包了瑞致,咱們敬愛的劉總想回來辦夜總會,不得已,德義和更名和義德到了新河道,咱們親愛的劉總現在又相中了和義德這塊彈丸之地。劉總到底意欲何爲啊?”許正揚毫不留情地質問於慶輝。
“這——”於慶輝實在想不出再恰當的話答覆許正揚。
許正揚見到了於慶輝的難堪,說道,“慶輝,現在你我們是各爲其主,當然是爲主家的利益考慮,我說白了吧,怪只能怪我們和義德具有超前的慧眼,服不服?”許正揚不加思索地把想說的話一股腦地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