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畢業,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目前還沒有確定。反正我跟許正揚說畢業之後考研。王曉,這烤紙是不是該換一張了,都快糊了。”
“是該換一張了,服務員,麻煩給換一張烤紙。許正揚嘛態度?”
“他聽了之後立刻就沒了勁兒,雖然沒說什麼,好像不太支持我考研。”
“海寧,我知道你有考研的實力,可你考研爲了啥啊,不就是爲了找一個好工作嘛。假如你現在只是個學生,也就罷了,可你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啊,你的夢想不是想成爲一個企業家嗎?雖然你現在還稱不上家,可你正走在通往夢想的大路上,你離成功尚差半步之遙,或者說,在別人看來,你已經算是一位成功者了!”
“王曉,你可真會捧我。一個人可千萬不要說自己做什麼事成功了,因爲,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許貌似成功的背後蘊含着某個危險的殺機。”
“哇——!海寧,一個未來的企業家總是談吐不凡,說每一句話都帶有哲理性。以我們常人的思想,那是很難參透的。姑且用你經常說的一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怎麼樣?海寧,比較貼切吧?
“別逗了,王曉,我哪有那麼高的思想境界啊!不過我覺得,每個人都不可能隨隨便便成功。”
江海寧又打開半斤一瓶的哈爾濱啤酒,給王曉和自己倒滿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咱倆個人就不要爲未來那不可預知的事情操心了。我代表我們的公司,對王曉同志給予的大力協助,表示感謝。請乾了這杯酒。”
“客氣個啥,我王曉爲認識江海寧你這麼個美女企業家而感到自豪!CHEERS!”
“CHEERS!”
二人像男生一樣大口喝着酒,大片吃着肉。
“王曉,我和許正揚春節互訪的事,你是聽誰說的。”
江海寧認爲那事兒只有江海寧自己、許正揚,還有許正強知道。她自己沒有對紡院的任何人說起過,許正揚不在紡院,而剩下的就是許正強了。許正強肯定對自己和許正揚的交往至今還抱有一些成見。許正強酒後吐真言,肯定是跟他的死黨倒苦水,不經意間透露的。唉!這也苦了許正強,他對自己感情的失意,還有崔麗的不辭而別,給他內心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咱屋的程潔瑩,她男朋友是機械系的竇餘方,許正強最親密的球友。”王曉口無遮攔。
果然,江海寧認爲自己猜的沒錯。想起許正強,再加上王曉一提起她們一個屋的程潔瑩,江海寧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崔麗。
“王曉,以你的聰明才智,你認爲崔麗去了哪兒。”
“你和崔麗好得如同一個人一樣,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咋知道啊!以我的直覺,大概是跟了相好的私奔了吧!”王曉不加思索地說道。
以崔麗失蹤前的種種跡象推理,王曉的論斷不是沒有可能。“我比較相信你的超感官能力,王曉。還有,崔麗現在是在津城呢,還是去了外地了呢?”
“海寧,我就蒙着這麼一說,你卻當真了!”王曉笑出聲來。
“因爲你說話很靈驗。那一次,李如梅過英語四級,她自己都沒把握,一個勁兒地說,考砸了。而你說,梅梅,不要灰心,準保能過!結果,李如梅以62的成績,過了四級。你忘了,那一次,李如梅在海濱樓請同室的咱五個搓了一頓呢!”
“對對,那一次,我都以爲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超感官能力呢!其實,我哪有那本事啊,碰巧了唄!不過,李如梅一直很感謝我,認爲是我的吉言給她帶來了好運。既然你們都這麼相信我,那我再給崔麗掐算一下,……”
王曉微閉雙眼,搖晃着腦袋,口中嘟嘟囔囔地念念有詞。
“以我的推斷,崔麗並沒有離開津城,她在津城的某個不爲我們所知的地方,而且過的很滋潤!”說完之後,王曉睜開兩眼,像睡了一大覺一樣,雙目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