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揚,你說的很在理,可我心裡就是過不去這個坎。離開延城一中,離開高一六班,不能和你在一起學習了,我很不習慣。”辛豔雯搓着雙手,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四海之內皆兄弟,天涯何處無故人?辛豔雯,雖然我們不在一起了,可同學友情,到老都不會變味兒,我們會好好珍惜的。”許正揚滿懷豪情地說道。
“許正揚,我覺得你說的話不像是出自一個十七歲男孩子的口,你蠻會勸人的嘛!”辛豔雯覺得許正揚真是有些少年老成。
“是嗎?也可能是我缺乏蓬勃的朝氣,過於沉悶和老秋了。對了,辛豔雯,地區體校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你這裡剛剛獲得短跑冠軍,他們就知道了?”許正揚有些納悶地問。
“你沒看到**臺上有一個我們都不認識的中年人嗎?他就是地區體校的人。一聽說咱們學校召開運動會,就立馬趕過來了。”其實辛豔雯剛剛聽姚立臣說的,一開始她也沒注意到那個人。
“按說這個人也該當衆講講話呀!”
“按理說的多了,人家就是暗地裡進行這事兒的,可能是怕有別的影響吧!”
“嗯,也是。對啦,除了你,咱們校還有誰啊!”
“姚老師沒說,也不知道爲啥,這些大人們總是把一切事兒搞地神神秘秘的,真是不理解!”
“你也不要費腦子了,反正是你夠了條件。什麼時候走啊,我聯繫聯繫同學,送送你。”許正揚說完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啥感情這麼脆弱,一說起分別,心裡就特別難受。
“這纔在哪裡啊,你可是一中除了我和姚老師,第三個知道這事兒的人,回去之後,別給大肆渲染好不好?”辛豔雯要許正揚給她保密。
“行!我對此事守口如瓶還不行嘛!”許正揚真不明白,一向愛熱鬧的辛豔雯爲何這麼低調起來。
“就是送,也得許正揚你單獨送我!”辛豔雯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好,沒問題!佟佳妍也不叫上?”
“妍妍送我,那是我們姐妹的事兒,跟你摻合個啥啊!”辛豔雯的話,讓許正揚碰了個釘子。
“好吧,你是主賓,我是主陪,聽你的!”許正揚認爲自己剛纔的話有些畫蛇添足。
“許正揚,我隱隱感覺到,你和你那個初中老鄉郭曉梅關係不一般。”
“哪裡啊,我們只是老鄉加同學,沒有別的的關係。”
“反正我覺得你和郭曉梅關係不一般!”辛豔雯很是敏感地覺察到,許正揚肯定和他的這個女老鄉關係並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的簡單。
“一般一般!我和她郭曉梅在一起學習的機會多啊,還是跟你辛豔雯在一起上課的時間多啊!”
“那是!”辛豔雯認爲許正揚對她還可以,最起碼在暗示他們之間關係的親密程度。“許正揚,都說你老實,可你給我的感覺有點陰。”
“嘛叫有點陰啊,你的意思說是我有點陰險嗎?”許正揚不明白辛豔雯話的意思。
“陰險?你就別玷污陰險這個詞了,說你許正揚陰險,有人相信嗎?”
“那是我曲解你的意思了。那你的話是啥意思是?反正‘陰’不是什麼褒義詞。”
“我所說的‘陰’是篶篶壞的意思。就是說許正揚你表面上給人的感覺老實實在,其實城府很深。”
“切!辛豔雯,我城府深?一包壞心眼兒的人,見了我都想欺負欺負我,我在你眼裡竟然還落得個城府深?”許正揚對辛豔雯的說辭感到委屈。
“那你就敢保證你晶瑩剔透純潔無暇?”辛豔雯就像刑訊逼供一樣,一雙大眼直直地瞪着許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