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海寧,你平時的堅強哪裡去了,怪不得班主任說你太重感情了。”王曉摟着江海寧的脖子說道。
江海寧又與其他的老師和同學們相互敬酒,不過,有好多都是王曉在一旁代勞的。
聚會進行到十點半多才結束。最後,江海寧在王曉的陪同下,付了帳。
王曉讓許正強和胡劍鋒幾個男生收拾了收拾剩下的酒煙糖果瓜子飲料。“許大班長,酒煙你們男生帶走,糖果瓜子飲料我們女生拿回去。”
許正強咧咧嘴。“我們男的也不能光喝酒抽菸啊!”
王曉正言厲色說道,“許大班長,雖然說江海寧是你的董事長,可她也不能包着你們紡院經貿系的男生吃零食吧!”
王曉這話把許正強噎的一愣一愣的。
江海寧擺了擺手,“曉曉,把剩下的東西讓男生們都拿走吧,他們肯定是瘋個通宵的。”
接着江海寧又給了王曉一把錢,“曉曉,麻煩你在學校裡的超市裡買些瓜子飲料,回去之後,咱們也得吃啊!你就能保準回去能睡得着覺?”
“啊?我的那個神啊,難道咱們女生也要一晚上不睡覺了!”王曉一下子靠在李如梅的身上。
江海寧的宿舍裡,自從崔麗輟學之後,學校再也沒有安排女生來。而之前偶爾也打過幾次撲克夠級牌的幾個女生,從此再也沒有打過夠級,因爲一打夠級,就讓她們想起崔麗,就讓人悲傷斷腸。
可以說,每一個大學生幾乎都有過同樣的經歷,畢業離校的最後一個夜晚,不敢說是100%,最起碼99%十二點之前沒有睡地着覺的,因爲他們珍惜即將分別前的每一分鐘,幻想着讓流水般的時間凝滯,讓彼此間的同窗之情永駐心間。
江海寧同室的五個人,只有江海寧、李如梅和王曉回到了宿舍。
“韓雪和程潔瑩肯定與男友海誓山盟去了,這兩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王曉把一大包吃的喝的扔到桌子上。
“王曉,快別這麼說,你重要啊,還是人家的男朋友重要啊!“李如梅一屁股坐在牀上。
“唉!還是咱單身好啊,無牽無掛。”王曉抓起一把瓜子嗑起來。
江海寧抓了一把瓜子遞給李如梅。“梅梅,工作的事兒有戲了嗎?”
“我爸託關係找了平都鋼鐵集團總公司的領導,大概分到鋼鐵集團的可能性比較大。唉,現在社會上大學生就業壓力這麼大,能找個穩定的單位就不錯了。”李如梅慢慢地嗑着瓜子。“海寧,還是你有先見之明,最起碼甭用爲工作的事兒發愁了。”
“這麼說,我還是歪打正着了。當然,你們大城市的可以哪兒來哪兒去,外地下縣的,回去當地給安排個單位就是阿彌託佛了。哎,程潔瑩他們前幾天去人才市場,在大學生人才交流會上收穫如何啊?”
“咳,收穫甚微。”王曉灌了一大口可樂。“大城市當地大學生的就業還徹底解決不了呢。有幾個洽談成的,也都是考慮着好歹進了城市,工資待遇合適,可說是不解決戶口問題。說實在的,戶口問題解決不了,找對象結婚都費勁!”
“喲,曉曉,考慮的夠長遠的,工作的事兒還沒影兒,過日子的事兒都有了打算了!”李如梅說道。
“我打算個啥,我是爲程潔瑩她們幾個長愁呢!哎,梅梅,你平都師大的男朋友是不是也是今年畢業啊?”王曉忽然想起了去年來紡院找李如梅的男友。
“曉曉,瞧你啥記性,我記着跟你說過,他去年就已經畢業了。”說這話時,江海寧發現李如梅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曉曉,你別光說梅梅,財經學院的那個操一口地道津腔的男生不是來找過你好幾次嗎,說說,啥情況!”江海寧預感到李如梅和她男友有事兒,趕緊把話題引開。
“海寧,我跟那人早已散夥了,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王曉摟住李如梅的脖子。“梅梅,是不是上班之後就要談婚論嫁了!”
“啊?王曉,你也這麼懷情不遇啊!咳,我們結啥婚啊,我們早就不來往了,吹了!”李如梅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哇哈哈礦泉水,一下子喝了半瓶子。
“曉曉,你說你咋專挑不痛快的說啊,說點兒高興的事兒不行嗎!”江海寧瞟了王曉一眼。